看到自恋者恨恨的模样,凌悠悠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的爱人被人害了,害他的人没有得到惩罚,反而是被害的人成了众怒,这是什么世道,这一方的天道眼瞎了不成。
既然这里的天道意识是不分好歹的混蛋,留着何用?祸害一方生灵,扭曲一方生灵的三观天道没有存在的价值。
“飞云公主她好么?”
自恋者立即露出沮丧无奈的样子,“公主自然很好,是我等无法肖想的。”
“一千年还没嫁掉?”
“这都怨昊,他勾走了公主的心,又一死了之,害的公主对别的男人再无兴趣。”
凌悠悠突然发出一声冷笑:“如果她只是元婴修为,一千年也该成老太婆了吧。”
自恋者立即竖起眼睛:“你别胡说八道,公主乃青春不老之身,她何止元婴修为。公主天赋异禀,乃极阴之体,短短千年已是渡劫期高手。要不了多久,便可以飞升成仙。”
千年就能渡劫,天赋不错。极阴之体,双修升的快。看来这个公主不仅看上昊的颜,还看中了他的无上霸体,想要和他双修。美梦落空,恼羞成怒下手害人。
这般狗血的故事,她闭着眼就能猜到。
很好,如今心情不佳,正没处找人出气。飞云公主,你很幸运啊。
“不知这位天道的宠儿,飞云公主现在何处?”
“当然是在皇宫里。”说完发现不对,“你问她干什么?”
“自然是想找她玩玩。”
自恋者惊讶的张大嘴巴,“你,你开玩笑。”
“你口中的公主是天赋异禀,我不服气,所以打算找她切磋切磋。”
自恋者眼珠快速转动,不知道在盘算什么,片刻后,做出很认真很认真的样子:“我警告你,不要不知好歹,飞云公主,你招惹不起。”
“还没招惹呢,你怎么知道招惹不起。”
“你想死,谁会拦你不成。”
“这就对了,反正是我找事,与你何干。我刚刚那么对你,你应该巴不得我被人收拾,对不对?”
自恋者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卑劣。”
“你不卑劣,为什么要去恨一个受害者。一个公主不自重倒追男人失败,就恼羞成怒,灭了人家满门。你不恨这个公主,为什么要去恨受害人?”
三观有问题的人不卑劣么?
自恋者直起脖子气愤的嚷嚷:“公主看上他,是他的荣幸。他凭什么摆谱?就算他不愿意难道就不能为了宗门,为上万人的性命牺牲一下么。他就是自私,就是无情,为了没用尊严,害了整个宗门。我一门人又何其无辜?我不恨他,还能恨谁?”
我去,遇上昊宗门幸存者了。
凌悠悠略显尴尬的摸摸鼻子:“不是说整个宗门都灭了么,你是唯一的幸存者?”
自恋者重重的哼了声:“我是足够幸运,出门历练不在家。”
“只有你一人?”
“不是,幸存的其他师兄弟都因为想报仇被杀了。我最弱,隐身于此,用了千年时间才在这里稍微重建了旧时宗门模样。”
他们大宗衍以前就这样,真不咋地。
“真弱。”实在没忍住。
自恋者气的脸色发白:“你凭什么看不上我。我天赋不行,我知道,那又怎样,我长的好看。”
长的好看的废物多了去了,谁稀罕似的。
“是,你长的好看,你有理。你叫什么?”
“白夜行。”
“噗嗤~”
他家长辈太会取名字。
白夜行明显又被打击到了:“你笑什么笑,我名字不好么?”
“没不好,你多心了。我刚才习惯性打喷嚏。”
白夜行气的翻白眼,别以为嗤笑声与喷嚏声,他分不清。死女人就是仗着修为高欺负人。
凌悠悠已经收敛了笑意,眉慢慢蹙起,弱者没有能力恨强者,便会转而恨惹祸者,反正惹祸的人不在了,可以随便恨。
凌悠悠不想骂人,经历了那么多,她已经不再幼稚。
“你对那位公主不仅不恨,还很崇拜,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恨她,公主爱而不得,何其可怜。”
“啪~”十分响亮的耳光声。
出手人打完了,就若无其事的放下手,淡淡的看着白夜行。
白夜行很蒙,为什么突然打他?他脑子里都是问号,反应过来后,做的第一个动作不是开口质问,而是迅速掏出小镜子,对着一照,顿时变色,惨叫:“啊~我的脸。”
他的脸只是多了一个巴掌印,对于爱惜皮毛胜过命的白夜行来说,就是天塌下来的大事。
“死女人,你想毁我的脸,你真恶毒。”
凌悠悠缓缓举起巴掌:“闭嘴,不然给你来个对称的。”
白夜行立即闭上嘴巴,乖的跟孙子似的。他的脸绝对不能有半点损伤。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么?”
白夜行捂着腮帮子,委屈,摇头。
“因为你贱。”凌悠悠恶狠狠的道,恶人强大,弱者可以你不敢恨但决不能颠倒黑白,不知所谓。
该恨的不恨,却去恨,去咒骂受害者,她打他一巴掌都是看在昊的份上,不和他仅剩的同门计较。
“你给我记住,在我面前不许再说昊半句坏话,不许说你恨他。因为我不喜欢听。你害怕飞云公主,已经是过去的事,从现在开始我才是你最惧怕的人。因为飞云在我面前就是一坨屎。带路,我要去皇宫会会你口中天才公主。”
白夜行满心委屈,却又不敢不从,嘟嘟囔囔的嘀咕:“你这个女人太凶了。等见了公主,我一定让她把你碎尸万段。”
凌悠悠猛抬头横了他一眼,随即一脚飞出去。
白夜行化作一条抛物线飞出去,片刻后。
“啊~”
“啊~”
两声不同啊。
等凌悠悠赶到发声地,就看见两个男人谁人不服谁的,你瞪着我我瞪着你,正在较劲。
看到凌悠悠过来,西丰噌的站起来,“你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害的我一顿好找。”
要不是想看看她怎么死,他才懒得找。
凌悠悠理直气壮的回:“我不认识路,迷路了,怎么的?”
西丰气的直咬牙:“不讲理的女人。”
白夜行也站起来,非常赞同的点头:“她就是个无理取闹的女人。”
两人这是要统一战线。
西丰没给白夜行面子:“小白脸,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他对比自己长的好看的人,天生抵触。
白夜行碰了一鼻子灰,白了西丰一眼嘀咕:“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西丰轮拳上去对他就是一顿胖揍:“让你嘴贱。”
凌悠悠笑呵呵看戏,末了还给西丰鼓掌以示鼓励:“打的不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