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雅借到钱,心情才放松了点,就听到系统“嘀嘀”的报警音响起——
她皱起眉间,耐着性子开始听系统播报。
这“嘀嘀”的声音没响过几次,但响起了,徐雅便知道倒霉的事情要来了!
“系统主线相关任务已触发,请宿主督促郑文重拾书本,进入举业之路。任务时间一个月。宿主加油!”
任务发布完成后,徐雅烦恼不已道:“这合适吗,系统?我就不能自己好好生活吗?我为何要督促郑文读书?他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如今读书读到哪种程度,又是个什么状况?这我都不知道。你这里只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完成任务,这时间也太少了吧?”
系统弱弱回答:“他和你没关系,他和郑同有关系,就和郑二叔的任务性质是一样的,你帮了他就相当于帮了郑同,所以——”
徐雅恼火,“我管着郑同人生走向还不行吗?这特码的他二叔我要管,他堂弟我也要管!我难道是郑同他爸妈啊?所有和他相关的人事,你都发布个任务,那我岂不是成了伺候郑同一家的老妈子?”
系统沉默良久后道:“这是金主委托研究所干的事情,和我没关系。你不要迁怒我,好吗?时间也是早设定好了的,你这样抱怨完成任务时间少,我也没办法啊!
还有,我如今有名字了,我叫小画笔,你不要老系统、系统的叫我了。”
我在和你说什么?你却还在跟我计较你的名字?这重要吗?
徐雅愣住一时,随后讥讽道:“你的名字重要吗?我的人生被你们搞成这样才重要吧?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欠了郑同导致我如今身不由己!”
系统:“……其实,你可以不这样的身不由已又痛苦不堪的。只要你喜欢上郑同,嫁给他,这些事情,你都会心甘情愿为他做的。”
徐雅嗤笑一声:“喜欢一个人有那么简单吗?你有本事指使郑同娶我啊!再说,我又不是圣母玛丽亚,活该拯救旁人!我也有自己的人生,我凭什么要为了旁人活?”
系统是个智脑,徐雅这些问题,设定的程序让它丝毫没有任何逻辑漏洞地回答了。
“我没本事指使郑同,我的本事就是指使你,这就够了啊,毕竟你是我宿主嘛!至于凭什么呢?凭你欠了人家郑同啊!
再者,除了改变郑同人生轨迹,我也给你发放种田发家手册了啊!你自做个种田女去,这不也是有自己的人生的嘛?”
徐雅:“……”
被系统的话堵得无言一时后,徐雅只能愤恨骂道:“我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成了你的宿主!你发的那烂手册到至今都还没用上,你告诉我有什么用吧?”
除了接受任务,她别无选择。
她就是愤怒极了,才如此和系统抱怨。
但她清楚,她怎么抱怨那些任务都是无济于事的。
如今,唯一能让她心甘情愿接受任务的理由就是,她欠了郑同的命,所以她必须还人家。
她唯有以此告诫自己,她才不会因这种种看似不合理的任务而导致情绪崩溃。
郑文用了两三盏的功夫,将题目都做了出来。
徐雅拿了算盘和他所答的题给许钱氏看,而自己则让系统帮忙算了一下,郑文做的题目可对。
系统很快算完,告诉她没错。
许钱氏看到郑文那有些功底的好字,就有意用他了。
其后,许钱氏检查核对了他将题目都算对了,便告诉徐雅,“此人可用,账房便雇佣他来做吧。”
徐雅也觉得可以,便笑着答应了雇佣郑文。
随后,她让郑文签了雇佣契约。
至于郑文是郑同堂弟的事情,徐雅这时便当作自己不知道。
原主在三湾子村里时,她确实是没见过也不认识郑文的。
她看这个样子,郑文是郑同堂弟,许钱氏应也是不知道的。
总之,她觉得,她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提起她和郑同的关系,然后再和郑文熟悉起来,以便完成以后的任务。
其后,她领了郑文去了做琥珀核桃的那院子。
然后,她自己拿枣心笔做了两张后世的库存进销存表和现金日报表,告诉郑文每日里该如何填写这表格。
因这里没现金的说法,徐雅便将现金日报表换了现银日报表的说法。
“我打个比方噢,就拿这库存进销表来说,今日你来时咱们已经有了一百五十斤的甜点,那甜点也就是如今做着的琥珀核桃。
那么,日报表的进项总量便是按照表格顺序填写今日日期,进项原因等。
进项原因呢,则是入库甜点琥珀核桃,数量一百五十斤……减项则是谁谁领用或者消耗多少斤琥珀核桃。
这是一整日的库存进销情况。到了十天半个月,这个情况可以做出一个汇总的表格。
而到月底,看这些汇总的表格,咱们就可知道一个月所做的琥珀核桃有多少,领用和卖出了多少。
现银日报表同样也是如此填制的。只不过就是将琥珀核桃换成了银子或者铜钱罢了。
至于表格打开头的那个现银总量,因为主家才雇佣了你,还不太信任你,就没将银子和铜钱交给你发放。那你就先不填那个数。你只需按照今日发生的事实填制表格就可。
能明白我说的话吗?你这个账房先生目前在我的监督下,只要做到账实相符就可。不懂的,你就问,我还可以再教你。”
这时的记账手法都是流水帐般的记账手法,但却没出现过这种表格性质的记账法。
郑文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清晰明了的记账手法,但因他跟过以前的掌柜盘过货,有过这种盘货出库入库的经验,因此徐雅讲的,他倒是大部分都能明白的。
此时,他以为徐雅的这些本事都是许钱氏教的,倒是对许钱氏刮目相看。
当然,此时他还是不知道自己的主家是谁的,便问了出来。
“咱们这买卖的主家是谁?”
徐雅按照事先和钱丰收约定好的说道:“是我奶徐氏。”
郑文愣了下,便又暗道:“那就是说,香草这身本事都是徐氏教的。”
很快,郑文又从佩服许钱氏转而佩服徐氏。
此后,他又意识到徐雅刚才介绍自己是改了名的,便不再叫她香草。
徐雅很是着急,但是再着急,该做的事,她也得做完再离开,然后去办给铺子过户的事。
好在,许钱氏和她都认为,卖核桃的人如今还不多,她昨日做的核桃又太多,今日且不必做了。否则做的琥珀核桃这甜点卖不掉,就该不新鲜了。
许钱氏还告诉徐雅,下午她爹帮忙找来的学做琥珀核桃的人就会来。
许钱氏还道,让徐雅教上那学做之人两三日后,将那人教会,她就不必每日里村里镇上的来回奔波了。只要她按照约定好的日子,三五日过来送趟收来的核桃就好。
徐雅听了这话,心里松下一口气来。
如此的话,她教会了人,两三日后,她必然就不会那么忙碌了。
中途,看到徐雅那快缝制好的书包如此的针脚凌乱不严密,苏嬷嬷便自作主张地将她那书包都拆了,按照她事先做好的样子,给她重新做了遍。
徐雅中午时候招完了人,回来做核桃的院子吃饭,吃完饭,她要去缝制完成自己的书包时,就看到那比她之前缝制的更加精致的书包。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看向了跟在身后的苏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