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地瓜摆了摆手,云淡风轻道:“没啥大不了的,我这徒弟越级而战应该没问题!”
“是吗?黑风双马还有这天地双鹰可是能硬抗炼体高阶的,说不定这会儿你徒弟的尸体已经凉透了!”
“切!少特么乌鸦嘴了!”赵地瓜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好奇道:“你这机关怪先进的,是手势识别还是语音启动?”
巫约翰淡然一笑:“瞅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机关是由神识操控的,只要我心念一动,就会关闭大门!”
“神识控制?还特么心念一动?你不是刚突破到脱凡境没多久么,真当自己是通神境大佬了?”
神识控物那是通神境才能使用的神通,你一个脱凡初期的渣渣,装什么大尾巴狼?
“掌柜的,门窗的机关都打开了!”店小二手里举着一个遥控器,冲着楼上喊道:“没啥事儿的话,我能去睡觉了么?”
“啊哈哈...”赵地瓜夸张地大笑。
巫约翰脸色涨红,咬牙切齿道:“滚!”
“哎...”店小二吓得缩了缩脖子,一溜烟钻进了一楼的一间偏房中。
“老鬼,你别特意!”巫约翰气呼呼道:“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哦?你要跟我赌?”赵地瓜缓缓摇头:“老夫曾经发过毒誓,我与赌毒不共戴天!”
看来这货上次跟时谦打赌输的太惨了!巫约翰微微一笑,拿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白玉瓶来,打开盖子,“你确定不跟我赌?”
“这是...卧槽...大地灵乳?”赵地瓜嗅了嗅鼻子,眼热地盯着那白玉瓶。
“狗鼻子还挺灵的!怎么样,这大地灵乳每一滴都蕴含着海量的真元之力,还有大地精华,具有不凡的修复效果,用来修补破碎的神门最是合适!”巫约翰意味深长道:“我想,你一定会用得上吧?这可比一般的天材地宝更加有效!”
“干嘛这么看着我?”赵地瓜敛去了热切的目光,淡然道:“那什么,老夫有一个朋友,刚好需要这大地灵乳,没办法,为了哥们儿义气,我只好破一次例了!”
“你不是发过毒誓么?千万别勉强!”
“不勉强,为了朋友插别人肋骨两刀,老夫义不容辞!”赵地瓜干笑一声:“毒誓这种东西,我每天都发着玩儿呢!”
“好,既然这样,你的赌注呢?”
“赌注么...”赵地瓜随手从帆布包里掏出一块儿金表来,“这个可以吧?限量版劳力士,便宜你了!”
巫约翰冷笑:“呵呵...”
“麻蛋!金表都不要?”赵地瓜拿出巴掌大小的一块儿黑色鳞甲来,“这个总可以了吧?”
“幽冥巨蟒的鳞甲?”巫约翰眼睛一亮,拿过来仔细打量着,“可惜了,这巨蟒快要化形了都,老鬼,你就不能再晚一点宰了那巨蟒?真是暴殄天物!就这么一块儿鳞甲想要换我的大地灵乳?不够吧!”
“玛德,我跟你赌,不是看你要什么,而是看我有什么!”赵地瓜啐出一口浓痰,再次取出一块儿鳞甲扔了过去,然后一块儿接一块儿,足足有几十片之多,嚣张道:“够不够?信不信老子用鳞甲砸死你?闹呢跟我!”
“靠,够了!够了!”巫约翰双手托着一堆鳞甲,有些费力,直接扔到地上,伸手摸了摸腰间皮带扣上的一颗红宝石,唰的一下,鳞甲凭空消失。
“哎呦,好东西啊!没想到你们巫氏已经弄出来储物法器了!”赵地瓜伸手拽住了那皮带,就要去解。
“我靠,这玩意儿可比不了你那乾坤袋,别拽啊,松手!”
巫约翰快要崩溃了,伸手去拦,二人正僵持不下,吱呀一声,店小二端着一个木盆走了出来,抬头愣了一下,浑身一激灵,“掌柜的,我啥也没看见!”
“玛德!你特么跑出来干嘛?”
“呃...倒洗脚水啊!”
“滚!”
“唉!掌柜的您继续啊!”店小二端着洗脚水就要回房,好死不死地多说了一句。
有道是盲精哑毒,一名优秀的客栈店小二或者伙计那都是人精中的人精,沾上毛儿比猴儿都精,每天要应付形形色色的顾客,那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甭管你再麻烦、难缠的客人,都给你哄的高高兴兴花钱消费。
自然而然的也就养成了多嘴的毛病,就这么一句话直接惹毛了巫约翰,他气的脸色铁青,阴沉沉道:“慢着,你不是要去倒洗脚水么?”
“呃...”店小二自知失言,忐忑道:“不...不用了!”
“那怎么行呢?给我喝掉!”
店小二有些懵比,低头看了一眼那乌漆嘛黑的洗脚水,里面还漂浮着不少泥垢,“啊?掌柜的口渴了么?也不能让您喝我的洗脚水啊!”
赵地瓜赞道:“我去!你口味儿挺重啊?”
“你特么给我松开!”狠狠地瞪了这老货一眼,挣脱开来,巫约翰冲着店小二近乎咆哮道:“卧槽,老子是让你喝,不是我喝,你个沙雕!”
咕咚咕咚...
店小二二话不说,端起那一大盆儿洗脚水,连稀的带稠的一股脑喝了下去,然后很豪气地翻转滴水不剩的木盆儿。
赵地瓜目瞪口呆:“真是海量啊!”
“滚!”巫约翰气得够呛,玛德,你当这是跟人拼酒么?脑残玩意儿!要不是之前那个伙计不小心被自己用蛊虫弄死了,实在无人可用,怎么会留着这么一个沙比!
“好了,气大伤身啊!跟一个伙计计较什么!”赵地瓜装模作样地劝解一句,“说正事儿吧,要是我那不争气的徒弟能活到天亮...”
巫约翰直接打断道:“慢着,要是你那高足能够在天亮之后,不,准确地说,只要他能撑过今晚,明天活着回到客栈,那么就算我赢,反之,就是我输了!”
“你这...不按套路出牌啊!”
“怎么?你不敢赌么?”
“玛德,怕你啊?”赵地瓜无所谓道:“要是我徒弟活着回来了,这鳞甲就当是喂狗了,要是他挂掉了,我还能白得一瓶大地灵乳,怎么算都划算!”
“靠,你说谁是狗呢?”
“切!回去睡觉喽!”赵地瓜手里把玩着那白玉瓶,转身进了房间,这是他们之间打赌的老规矩了,相互交换赌注,但是未分输赢之前不得擅自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