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阳有些不好意思。
“摄政王是如何知道的?”夏阳说的就好似摄政王是不请自来参加他夏阳婚礼的。
摄政王笑道:“这么说,本王猜对了?”
夏阳越发的不好意思,“八字还没一撇,能不能成还两说着。”说完,一脸的沮丧。
别人都抱着孩子了,自己也老大不小的,连个媳妇也娶不到家,真是失败。
湘月公主见夏阳这样,不忍看夏阳笑话,挽着摄政王的臂膀,道:“夏侍卫长怎么能这么说,叶二小姐可是对你死心塌地,你可不能辜负人家哟!”一边说,一边笑的阳光灿烂。
夏阳见湘月的时候,湘月还是郡主。在夏阳的记忆里,湘月郡主就是个不善言谈,安安静静的小姑娘。如今见了,到觉得和自家王妃娘娘有的一拼。
无怪乎人家是姐妹,脾气相投嘛。
三个人只顾着说话,把拓跋布凉到了一边。
拓跋布想要插嘴,觉得自己和这几个格格不入,便站在一旁。
夏阳摸摸鼻子,心里想着,这不是谁辜负谁的事,若是父母不让叶蝉进门,自己就申请戍边去。到那时,带着叶蝉,等孩子一大群了再回家。
就是不知主子应允否。
这个想法只是一闪念,却坚定了夏阳娶叶蝉的心。最起码,娶了叶蝉,有了一个去处。
对了,就去投奔叶家三少爷,当年和叶家三少爷叶玄也算是同甘苦共患难来着,带着他的堂妹去投奔,估计能容得下自己。
李总管早就站在台阶下,等着给摄政王和公主殿下见礼,这会儿有了空隙,急忙上前,“老奴见过公主殿下,见过摄政王殿下。”
别人见礼都是先给男人,到了李总管这里,先给湘月公主见礼。
湘月知道李总管从宫里出来的,现在还是守着宫里的制度。觉得摄政王铎多是北晋的驸马爷,公主殿下才是北晋的,摄政王只不过是北晋的亲戚。
“李总管免礼,快带我们去见二姐。”湘月公主挽着摄政王,一家三口上了台阶。
拓跋布横在大门里边,见到摄政王铎多,嘴角翘了一下,说道:“这不是北辽的摄政王殿下,久仰了。”
铎多很讨厌这个家伙,早在护国侯府的时候,就捷足先登和江紫烟拉上关系,做起了生意。
后来,到了甘南道,一路上拓跋布兄弟俩给江紫烟添了不少的麻烦,若不是江紫烟机智灵活,鬼点子多,就被他那个所谓的弟妹江翘楚给害死了。
如今又在楚王府遇上,还真是阴魂不散。
原是不想搭理他的,见他过来搭话,只好敷衍,说道:“哈哈,原来北高丽大皇子也到了,久仰久仰,怎么没见到你二弟,没带出来?”
原是想说,怎么没带出来丢人?当着自家老婆孩子,还是给他留点脸面,放他一马算了。
湘月公主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摄政王抱着女儿,和湘月公主相携而去。
拓跋布原来还想着和湘月公主探讨一番关于江紫烟的话题,见湘月公主走远,才后知后觉自己被嫌弃了。
夏阳想起东海的时候,摄政王曾经增援主子十万雄兵,共同对付东瀛。现如今摄政王到了,怎么也得帮着主子陪着摄政王夫妇,送大皇子的事交给侍卫就行。
拓跋布这边想要离去,随从睡得像猪,看着都丢人。
北辽摄政王到了,这是和北辽拉好关系的好机会,尽管摄政王的态度不冷不热,拓跋布有信心和摄政王成为朋友。
在甘南道的时候,曾经相处过。摄政王是个热情豪爽的人,当时是自己自惭形秽,没和摄政王深交,错过了相交的最佳时机。
现在也不晚,和摄政王拉好关系,北高丽和别的国家交战的时候,不指望北辽能来帮自己,只要不来帮倒忙,保持中立就行。
这样想着,就对夏阳说:“夏侍卫长,摄政王到了,我们先不急着到客栈去,本皇子想和摄政王说几句话再走,可以吗?您看,他们……。”拓跋布说着,用手指着那几个正在打鼾的随从。
这不是走不了吗?索性再打搅一会儿好了。
夏阳无语,摄政王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这不是给拓跋布留下来找借口么?
其实,夏阳也不是很讨厌拓跋布,只是因为拓跋橙先前做的太恶略,让夏阳没了好好对拓跋布的心思。
后来,见主子甩手走了,肯定是看拓跋布不顺眼了。
主子看他不顺眼,自己就没必要给他好脸色,再说了,他欠了王妃娘娘那么多银子,什么时候能还完?别再赖账。
不走就不走吧,最多今晚儿留下吃饭。
说到吃饭,不知道王妃娘娘会不会收拓跋布的饭钱。毕竟王妃娘娘铁公鸡一毛不拔的名声是响当当的。
“可以呀,我们快些,摄政王他们快到客厅了。”
江紫烟被南宫昊拉着到了揽月阁,这里是南宫昊居住的院子,里面有客厅,书房,主要用来和同僚商议事情。
江紫烟住到凤鸣阁以后,南宫昊也搬到了凤鸣阁,这里就成了南宫昊办公的地方,再也没有住宿过。
现在老婆孩子都搬了进来,显得有些拥挤。
小宝贝们搬进来,不只是六个小宝贝,还有他们的奶娘,还有伺候他们的丫环婆子下人。
这一大家子人挤在一起,颇有些避难的样子。
南宫昊有些受不了,太吵了,影响办公。
便把揽月阁就近的一个院子收拾出来,专门让丫环婆子居住,至于那些下人,先在育婴房那边住着,等凤鸣阁收拾好了,马上收拾育婴房。
江紫烟觉得凤鸣阁就不要再收拾了,刚刚死了人,且那人是被火烧死的,样子有些惨不忍睹。
育婴房也不用了,干脆重盖,给宝贝们盖一个宽敞明亮的育婴室,里面装满玩具,装满零食,让宝贝们能有一个幸福快乐的童年。
“昊子,我们把凤鸣阁和育婴房重新翻盖一下,也用不了多少银子。”
南宫昊觉得小媳妇说的对,就按小媳妇说的来就好。
江紫烟见南宫昊阴着一张脸,仿佛六月里快要下雨的天,便问道:“昊子,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病了?”
见江紫烟不知道自己为何生气,南宫昊反而不生气了。
这就是说,小媳妇并不知道拓跋布对她的肮脏心思。
自从六个小宝贝出生后,南宫昊总是乐呵呵的,到了朝堂上,那些见惯了南宫昊一本正经的官员们,觉得楚王殿下真的是成熟了,当了爹就是不一样。
几个能站在朝堂上的皇子都恨得咬牙。
原本就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到处招蜂引蝶,全京城的贵女都明着暗里爱着南宫昊,简直令他的皇兄皇弟们无地自容。
现在又摆上一张笑脸,这是干什么?勾引完京城贵女,如今又来朝堂上魅惑朝臣了?
江紫烟自从认识南宫昊就没见过南宫昊这个样子,莫不是拓跋橙的事让南宫昊怕了?
那也不该是这个样子呀。
“病了?烟儿可是顶着神医的名号,哪里就看出我病了?”南公昊不想告诉江紫烟拓跋布是怎样明目张胆的觊觎她来着,怕江紫烟恶心的晚上睡不着。
“我知道了,你是怕拓跋布赖账,故意摆出一副吓人的样子,好让拓跋布快些把银子拿来。”
南宫昊就顺着小媳妇:“你说是就是好了。”
“刚才夏阳把月牙请走了,你瞅着,月牙若是不再剥拓跋布一层皮,我就不认月牙是我江紫烟的人。”
“嘿嘿,”南宫昊一边给宝贝玩耍,一边和江紫烟说道:“烟儿这么肯定?你觉得拓跋布还有银子吗?”
“不管他有没有银子,该要还是得要,还不上先欠着,给利息就行。”
南宫昊觉得自己的小媳妇钻到了钱眼里,就问道:“你计算利息的方法是依照什么来算的?怎么越还欠的越多?”
“这个呀?”江紫烟觉得这是自己值得自豪和骄傲的。
自己的医术来自古老的家族相传,西医外科则是自己在大学的时候学的,这些都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唯独自己自修的一门理财课,让自己从大学毕业,拿到国家发放的第一笔救助金开始理财,从此,实现了经济自由,吃喝不愁,还能给远在山区的老父亲捎去一笔。
“这是复利算法,王爷不必学会,知道这样计算我们不吃亏就是。”
江紫烟得意洋洋,完了,又问南宫昊:“昊子,按说北高丽是个穷国,就说这几年和我们北晋做生意,应该赚不下这么多银子,你说拓跋布是不是傻了,我们开口要,他就答应我们,这些银子该从哪里出?”
南宫昊原本脸色已经缓和过来,面对自己的老婆孩子,一副温柔好男人的样子。
听江紫烟这么问,只想告诉自己的小媳妇,拓跋布不傻,他是看上了你。
这样的话怎么都不会告诉江紫烟。
若是江紫烟知道了,恶心的吃不下饭,会生病的。
南宫昊也奇怪,即使拓跋布觊觎江紫烟的美貌,对江紫烟有看法,也得按照自己的实力来欠账。
若是北高丽欠债不还,很有可能引起两国之间的战争,到那时,不是两个家庭能解决的。
北高丽除了和北晋及周边国家的贸易往来,肯定会有别的经济来源,不然,拓跋布也不会贸然许诺江紫烟这么多银子。
至于月牙后续的手段,南宫昊也是见识过的,赵家兄妹在江紫烟手上吃得苦就是先例,月牙能放过拓跋布?
只有派人深入到北高丽内部,才能查清楚拓跋布的底气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