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茫的战场上,巨大的血红色妖物从那战场上猛然站起来,突然的袭击,使得那上方的众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那血红色的妖物给吞下了肚子。
“啊……”
“后退!”
巨大的重剑从天而降,狠狠砸在那头血红的妖物身上,可只其甩了甩脑袋,一双血红色的瞳眸紧紧盯着侧方那个一脸惊慌的中年男人。
“砰!”
只见那柄轰在它背上的巨剑倒塌,狠狠的砸在了地上。血红色的巨兽转过那庞大的身躯,一双溢出鲜血的獠牙,就这么直直的对着那个中年男人,以及他身后的那群小辈。
“荆溪,快带着他们离开,你们留在这里,可能会成为我的弱点。”神色慌张的男人强忍着心中的恐惧,背对着身后的女子以及两个惊慌失措的男孩。
名为荆溪的女子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拉着他们的手,强行将那呆滞的两人,带离了战场。
血红色的巨兽见眼前的食物跑了,急忙扭动那巨大的身躯,向前横冲而去。
失去武器的男人此时望着那如山一般的身影,内心也是一阵绝望,可手头上的动作依旧没有停。
只见他吐出一大口鲜血,涂抹在自己身上,然后准备朝着相反的方向前去。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体型粗大的怪物速度一点都不亚于自己,在他准备动身的时候,直接被怪物一巴掌把他给拍飞。
男人狠狠砸在战场上,一口鲜血猛然吐出,他绝望的望着那头没有理会他直接朝着那三人而去的巨兽,面临崩溃的身躯中,不知从哪里又迸发出来了一股力量。
他捡起那柄掉落在地上变回原样的重剑,靠着最后那丝意识,朝着那只怪物直冲而去。
可他的速度终究不敌那只妖物,根本无法阻拦它的步伐。
“吼!”
恐怖的音浪,狠狠的砸在前方那三人身上,以他(她)们那脆弱的身躯,根本承受不起这种级别的力量。
直接被掀倒在地上,模样十分狼狈。
名为荆溪的女孩,望着那个逐渐靠近血红色巨兽,面容却没有丝毫的慌乱,只见她手中紧紧握着那柄小巧的玉刀,直对着那只巨兽。
仿佛在被它吞没之前,也要在这只巨兽的身上,留下些许痕迹。告诉它,没有任何的猎物,是坐以待毙的。
“吼!”
巨兽横扑而下,犹如黑洞的血盘大口直对着下方那三人。两个惊慌失措的男孩已经瘫软的倒在了地上,只有荆溪一人,毫不畏惧的直对着即将降临的死亡。
“砰!”
尘沙漫起,威力巨大的气浪直接将场中所有的东西横扫而出。
鲜血崩散,溢向各处。原本气势汹汹的血红猛兽此时双眸紧闭,身上遍布的裂痕已经为它的生命划上了终点。
荆溪被那股掀起的气浪掀到了远处,当她再次站起身来,却看到了一副不可思议的场景。
那暴虐的凶兽上方,坐着一个超级大胖子……
…………
荒无人烟的战场上,倒下了大片的血红色妖物。
一个表情有些随意的女子坐在一只巨兽的上方,随意的晃动着双腿。
“裘叔,血魔冢以前不是这样的吧,怎么现在,出现了这些奇奇怪怪的物种。”女子望着下方那个眺望着远方的灰袍老人,一脸疑惑的说道。
“这里的环境发生了改变。”灰袍老人蹲下身子,将地上流淌的一些血液装进携带的一个玉瓶中,似乎要拿回去研究一番。
“空气中多了一样东西,未曾出现过的新型元素。这些生物的产生,估计与这多出来的一种元素有关。”灰袍老人将那玉瓶装好的血液收好后,目光凝重扫过那周围生长起来的血红色草株。
正常的生长环境,草株的颜色绝对不会如此怪异。且,它们表层浮现的那种犹如血管般茎脉,让人看着就十分不适。
“如此奇怪的元素,我可以吸收吗?”女子一脸嬉笑的问道。
“待会你要是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你那家中的未婚夫可就不敢要你了。”灰袍老人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就他那小身板,给我练拳都不够。真不知道我那父亲怎么想的,居然给我许配那么吊胃口的家伙。”女子愤愤的朝着空气挥了几拳,然后猛的从巨兽身上跳下,在她踏落的地方,一个小小的圆坑陡然而生。
“裘叔,别提那吊胃口的家伙了。我们现在去打人吧,那些老家伙应该已经到场了。”女子拍着老人的肩膀,眼眸中冒出亮光。
灰袍老人无奈一笑,领着这个居家霸道的女子离开了这处血染的大地……
…………
“师尊,它们的血液好难吃啊。”遍插尸骨的战场上,一个长相妖艳的和尚将一颗血红色的心脏从那倒下的巨兽身体中拿出来,鲜红的嘴唇,还挂着丝丝血迹。
“这些东西的血,脏的很。”远处的战场上,一个身披血红袈裟的和尚将一颗咬了一半的血红心脏扔到了那地上。
妖艳的和尚见他师尊将那颗心脏给扔了,便也没有再理会手中的那颗心脏,直接将其捏碎。
“师尊,鄅都那边的家伙已经来到了,就是不知何时出手。”妖艳的和尚将手中的血迹擦干,走到那个披着血红袈裟的和尚身后。
“再怎么捕食,也无法将大鱼一次性捕获。这里的情况,想必他(她)们也发现了些端倪。”那手持屠刀的和尚将那刀身的鲜血抹掉,一双赤红色的眼睛,盯着前方那掀起的尘土。
想必在那里,已经发生了争斗。
“师尊,要不要先下手为强,将那些贪吃的家伙,事先抹掉。”妖艳和尚望前方那阵沙尘,用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大鱼下口,总需要些鱼饵,这些躁动的捕食者,不正是最好的鱼饵吗?”手持屠刀的和尚脸上带着渗人的微笑,缓步朝着那阵沙尘不同的方向走去。
妖艳和尚望了一眼那边掀起的尘土,有些不舍的,跟上了自己师尊的步伐。
真是可惜了,那新鲜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