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
感受纳戒之中一件件回归的灵果,王逸之甚是满意,不过却是少了两样东西,那是小白鸟不敢靠近的东西,兽皮包裹和其中土豆,王逸之正想问上一番,就被一旁震耳欲聋的嚎叫声惊到。
王逸之本能的想要起身躲避,下意识本能的移动拉扯到周身坑坑洼洼的伤势,痛的王逸之额头冒汗,好在小白鸟及时以寒气将王逸之保护在了其中,阻止王逸之自树枝掉落,冷静下来后的王逸之看到一旁四脚抓地,仰头嘶吼的黄毛黑的帅,说了一句让自己纳闷回味的话来:“我草你姥姥”
“我草你姥姥~”
王逸之喃喃自语,反复回味,总感觉有些不同意味,却又找不到缘由,就是感觉这突如其来的连贯性,有种莫名舒适之感。
黑的帅听到王逸之略显不悦的声音后,整个蔫了下来,低着头,垂头丧气的趴伏在树枝之上,甚是委屈的瞅着王逸之,对于一旁偷偷观察打量的小白鸟,直接选择无视。
此刻,无论是在黑的帅眼中还是心中,王逸之人类妖孽的身份都已是板上钉钉的,它坚信不疑,故此对王逸之是十分恭敬的,特别是王逸之主动选择将主仆契约换成了平等契约,这对黑的帅来说,虽是天大的好事,不过黑的帅却有种失落感,感觉是因为自己不够格,没有资格成为王逸之灵宠仆人。
“这是哪里?”
王逸之看黑的帅状态萎靡,多少都是有些不忍,毕竟在那尸骨深渊之地,黑的帅我是拼了命的救过他,无论如何,最终他们都是有惊无险的活了下来。
“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里绝不是原始空间”
“原始空间?”
王逸之和小白鸟对视一眼,皆是在神识海之内的平等契约精血发出疑问,显而易见,两人皆是不知这“原始空间”何为,不过一个称呼而已,王逸之并不在意,小白鸟纵是好奇,不过因为对黑的帅的第一印象不好,也懒得询问。
就在王逸之等人在山顶巨树之上计划如何离开,如何寻找出路之时,本白云飘飘,风和日丽,灵力浓郁的世界,突然变得怪异起来,在天际边缘,半空之上形成一个个特殊漩涡,看着美奂绝伦,不过这种变故对于一个修士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特别是像王逸之等人这样,初次来到新世界,就遇到这种变故,是福是祸,都是未知。
“我草,少年郎,你看,那边那几个好大”
小白鸟一双眼睛瞪得溜圆,看着远处天际纵是如此遥远,都足有碗口大小的巨大漩涡突然出现,惊呼出声道。
“我草~”
在王逸之等人疑惑观察远处天际漩涡之时,在他们头顶之上,灵力突然涌动,光芒也随之变得刺目耀眼起来。
不多久,随着一切都归于平静,在黑的帅和小白鸟的寒气,七彩屏障保护的逐渐退去,王逸之等人在灵力护罩或者神识之力的保护下,才是在刺目光芒之下逐渐睁开眼眸,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变故,王逸之他们所能做的,只有尽可能的释放保护罩,保护自己,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并没有任何危险可言,只是有种身处烈阳之下的灼热之感,仅此而已。
“吼~”
一声声高低起伏,声势浩大的高阶灵兽咆哮之声接连响起,直震得整个天地都为之震颤。
“咕咚~”
小白鸟和王逸之皆是吞咽口水,后背一阵发凉,一旁神色警惕的黑的帅则是疑惑,相较而言最为弱小的大白神色则是惊喜又或者是急迫,叽叫不停。
“叫什么叫,闭嘴”
王逸之正头大,哪里听的下大白兴奋叽叫,当即呵斥兴奋叽叫之余,还扯着短粗脖子四处张望的大白,斜睨之余还不忘瞪了一眼望向自己,一副胆怯做作模样的小白鸟,心中大呼小白鸟不靠谱,这一个月来,竟然没有发现他们四周暗中存在的灵兽,就看这声势,王逸之作为魔灵荒古土著,从小对灵兽等级有着异于常人的感知,这些灵兽修为普遍不会低于灵海,甚至大多数都是一些化灵境兽王级别的恐怖存在,这如何不让王逸之提心吊胆?王逸之修为本就不高,不过一个灵河后期的小小修士,小白鸟和大白是无法指望的,唯一能指望上的也就是刚刚破壳没多久的黑的帅,而就王逸之的感觉而言,黑的帅不知是否是在虚空神龙口中受创严重,给人一种极为弱小的感觉,若不是其散发的七彩光芒护罩的恐怖气息还在,王逸之刚刚都打算将它收进纳戒保护起来。
“你……”
王逸之神识传音给黑的帅,想问个明白,因为黑的帅周身气息变化实在巨大,此刻怎么看都像一条弱小饱受生存折磨,在生死边缘徘徊的低级灵犬。
“正常,我出了原始空间就没有那么强了”
黑的帅自然看出王逸之着急神色,心中暖暖的,顺便把自己的特殊体质向王逸之做个了简单交代。
“我草~”
王逸之听完黑的帅解释,心口一阵疼痛,心道:“老子还以为是个多了不得的存在,出了老窝就一三阶灵兽,修为不过堪堪灵湖前期”
王逸之越想越气,若不是黑的帅在原始空间的表现皆被王逸之看在眼里,王逸之此刻就想和它解除契约,王逸之可想像风豆豆那般做个慈善家,他生于魔灵荒古,深受残酷生存法则影响,对无关自己的生命,看的甚是轻,他虽不滥杀,却也不博爱。
黑的帅血脉传承的强大远非王逸之等人理解的了得,对于王逸之的细微表情变化,皆是了然于心,明白其中含义,某些程度而言,黑的帅的察言观色,比之小白鸟这个活了三千多年的老鸟来说,还要强胜太多。
“那个,只要封印解开,我很厉害的”
黑的帅看到王逸之眉头紧锁的思索模样,面子多少有些挂不住,它可是打算抱王逸之大腿的,眼下眼看就要被王逸之嫌弃甚至是抛弃,它怎么可能坐以待毙不反抗一下,只是这话说出之时,眼神有些迷离躲闪,任是它有意控制,也依旧是做不得完美,毕竟是一个刚刚破壳而出没多久的灵兽,血脉传承再丰富,也需要一步步的以实践去磨砺己身。
王逸之嘿嘿一笑,皮笑肉不笑,这不是王逸之做作敷衍,而是脸上的坑洼伤势还未愈合,拉扯过大,还是会有所牵动,王逸之努力做出一副友好表情,不过显现出来的,却是僵硬,无奈中带着一抹牵强的尴尬神色。
“呜呜呜~”
不知怎的,黑的帅突然倒地,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肆意哭泣起来,已然是一副委屈到极致的痛苦模样,这让一旁的王逸之和小白鸟皆是一愣,四目相视,皆是一脸不知所措的懵逼,只有大白依旧望着远处,听着众兽嘶吼,面露喜色。
黑的帅也不知怎的,看到王逸之的表情后,心中竟有种说不出的悲伤之感,如海底翻天巨浪,突如其来的喷涌而出,根本不受黑的帅控制,也由不得黑的帅,这悲伤如山巅白雪般冰凉入骨,好似是很久很久以前就藏在了黑的帅心中一般,让黑的帅在这一刻面对突如其来的崩溃,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痛,钻心入骨的痛,痛的黑的帅咬牙切齿,若不是它心中悲伤,以及它和王逸之之间联系的平等契约精血没有波澜,黑的帅甚至会以为王逸之以某种逆天秘术,将主仆契约伪装成了平等契约,此刻对它发难。
王逸之和小白鸟看着眼前黄皮长毛毛茸茸,躺在地上痛苦打滚翻腾的黑的帅,开始相互嘀咕。
“这家伙指定有点毛病”
“闭嘴”
“它一看就是异类中的变异”
“闭嘴”
“它会不会是在耍花招?”
“闭~”
王逸之看黑的帅疼痛痛苦模样,想到自己每次看不到初阳之时的狼狈模样,一时之间有种心心相惜的感觉涌上心头。
“吼~”
黑的帅此刻头脑一片混乱,什么也做不到,也控制不得,就连这放声嘶吼都是不受控制吼出的,自其吼声之中,便是不难品味其此刻正经历的痛苦煎熬,只是没有人能够真正的身有所感,感同身受。
王逸之呵斥白了一旁嘀咕不停地小白鸟后,小心翼翼的向着一旁本就和他近在咫尺,浑身颤抖痉挛,周身毛发根根竖立,骇人非常的黑的帅身旁靠了靠,王逸之眉头微皱,心中虽依旧是忐忑不安,一双伸出的大手甚至都有些许微颤。
“你”
王逸之说着,小心翼翼的摸上黑的帅油亮亮的黄色皮毛。
一阵一触到底的丝滑,以及极其舒适的手感,硬生生让王逸之的手愣在原地,一脸不可思议的惊恐表情让一旁小白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若不是它和王逸之之间的平等契约精血没有发生任何起伏,小白鸟不会有丝毫迟疑,绝对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尽自己全力的将王逸之拉出安全距离。
黑的帅的强大,小白鸟可是真切感受过的,若不是有王逸之的存在,小白鸟甚至不敢单独在黑的帅面前出现,更不要说对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