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彩民十分豪横,远远的就能感觉到他强大的气场。
老板见他来了,赶忙应声过去打彩票。
大哥从进门起就目不转睛的盯着墙上的号板,完全没看陈晨和大胡子一眼,买完彩票也不和老板闲谈,付了钱转身就走。
“这人谁啊?”见他走路直晃膀子,大胡子问了一句。
老板忙完又回来和他们闲聊,用下巴指着门口说:
“这大哥我也不熟,跟他说话也不爱搭里,不过是个有钱人,每天十注从来没间断过。”
陈晨没接茬,警觉的掏出手机拨过去那个找代祖山看病的彩民电话。
结果听得附近响起“嗡”的一声!
声音是从窗外传来的,三人不约而同的转头去看。
电话没有被接起,就立刻被挂断了。
陈晨二话不说,抬腿冲出屋子,看街上人流攒动,早已不见那嚣张大哥的人影,不禁心里暗叹:真的有这么巧吗?
店老板见陈晨举止怪异,也跟着走出来往街道上望了一圈。
大胡子反应过来,问他:
“刚买彩票的大哥,你确定不觉得有点熟悉?”
老板愣了愣。
“我不刚说完,他从来都是买完就走,熟悉什么呀?”
说完,看他们如此紧张,不可思议的揣测道:
“你俩什么意思,这大哥可绝对不是要你们要找的那个犯头疼病的兄弟!”
陈晨问:“声音不像吗?”
老板笑着扬手。
“不像,体格虽然差不多,但人长的也不一样啊,脸我总看不错吧?”
他不知道换头的事儿,陈晨和大胡子感觉不妙,对视一眼,好像彼此意见相同,又问老板:
“这个人都是什么时间来买彩票?”
“哎呦”他往街道尽头眺了一眼,“时间其实不太固定,但每天都来!”
“他下次来,你能第一时间通知我吗?”
老板有些为难,也察觉出不对,抱着肩膀埋怨:
“我说你们到底是干啥的,现在又不着急给人治病了?”
一个慌撒出去,必然要一个接一个的去圆第一个慌。
大胡子抿了抿嘴来思路了,含糊其辞道:
“跟你说实话吧,我朋友头上的伤,现在就怀疑是那大哥开车撞的,当时他人跑了,越看越像!这俩人您都得帮我留意着,真找到了,过几天再让我家老爷子在你这刮个六十万怎么样?”
老板半信半疑,最后神神秘秘的靠近他问:
“刚中完四十万,还能中奖?跟你们一起的老爷子,到底是啥来头?”
大胡子竖起拇指,“多了别问,是这个!”
老板好像悟了,长长的“哦”了一声,“那行,等明天他来,我一定告诉你们!”
交代完,陈晨留下电话,两个人便先回宾馆去了。
其实刚才在店里出现的大哥,到底是不是代祖山换头的客户,现在还说不准。
只是当时电话一通,窗外铃声来的实在莫名其妙,而且回去之后,那个号码就再也拨不通了。
直到第二天下午临近天黑,彩票店老板也始终没有传来消息。
陈晨问起才知道,那豪横大哥竟然数月以来头一次中断购买,直到昨天小店打烊也没有出现过。
这点就更奇怪了!
眼下看来,李桃七的人头还不能随便换,一定要搞清楚代祖山这个法门到底靠不靠谱才行。
他的诊所来往的所有病患,都是简单的小毛病,给多少个人换过人头也不得而知,但能肯定的是,他好像不是轻易出手的。
手术费四十万,人头六十万一颗,价格这关是其一,其二如果不是经熟人介绍,就算有钱,谁能相信这个小诊所换头这档子事儿呢?
李桃七状况不好,时间分秒必争,好在彩票店老板也算出力,又过一天,终于打来电话。
电话里,他火急火燎的小声说:
“那大哥出现了,原来是换地方买了,就在我朋友店里呢!我让朋友拖住他了,你们想抓人就赶紧来!”
撂下电话,陈晨大胡子急忙出发。
彩票站处在两条街道以外,到达那里的时候并不见人,店老板有些着急,指着门外说:
“咋才来呀,人刚走,沿着街道左拐,应该是去取车了!”
陈晨也来不及歇息,赶忙推门继续追赶。
好在堵了一个红灯,过了一个路口之后,果然见到他人。
大胡子驾车远距离跟踪,出了市区半个小时后,他进了一个叫大蓝旗的郊区村子,最后把车停在路边,步行去了一间平房。
这大哥浑身上下全是品牌,开的也是好车,不知道为何住在这里,他家房子后面有个大阴沟,再后面不远的地方好像是个垂钓园。
正远远的站在村口往院子里偷看,忽然笑呵呵的迎面过来两个大姐。
其中一个大姐穿着黑色的长筒靴,烫着夸张的黄头发,二话不说,走近先跟陈晨握手。
“来了师傅!”
另一个微胖,脸蛋圆圆的,长相朴实介绍说是二姐,也莫名其妙的跟大胡子握手,夸赞道:
“哎呀,瞧您这浓眉大眼,一脸连毛胡子,长的跟钟馗是的,一看就有本事!”
知道他们是认错人了。
大胡子的聪明劲又来了,顺势而为的“啊”了一声。
“那个....哪呢?”
长筒靴大姐不明其意,使劲自己理解了一番,回身一指:
“我的鸡场就在前头,昨天晚上还死了两只呢?你可好好给看看是犯了啥冲,那鸡死的也太吓人了!”
听她这么一说,陈晨和大胡子明白了。敢情这二位姐妹不但认错了人,还把他们当成了先生。
这大哥家就住在附近,如果生硬打听,村民邻里住着,可能不会有谁愿意说人闲话。
陈晨想顺势而为,碰了大胡子一下,他立刻会意,咳嗽一声,装模做样的往四周看了看,憋了半天指着那大哥家问:
“这是谁家呀,大白天的还插着大门,不吉利!”
大姐瞅了一眼,拽着他胳膊着急道:
“师傅别管他们了,先去我家鸡场看看吧!”
不容分说,两个大姐一人一个,欢天喜地的把人拉去村里。
在主路的最里边,有个诺大的院子,院里两排鸡舍,建的又高又宽敞,足有上千平米,浓烈的鸡粪味呛得人张不开嘴。
长筒靴大姐火急火燎的从鸡舍里拎出两只鸡扔在地上说:
“瞅瞅吧,这是昨天死的!”
陈晨低头一看,见鸡毛上全是污血,鸡脖子被什么东西残忍的撕出了一个大口子!
大胡子见这惨状,皱起眉头。
“咋回事啊?”
微胖的二姐恨的牙痒痒。
“不知道是招了什么邪,最近一个月以来,我们家鸡平均一天死两只,也没得啥毛病,死的奇奇怪怪的!”
大胡子摸了摸胡子,不解的说:
“鸡舍没关严吧,你这挨着山根,是不是让什么野兽给叼了!”
大姐笃定的否定说:
“要是野兽啥的,咱也不能请你们先生过来,鸡舍天天锁的好好的,明摆着啥也进不来啊!”
陈晨还在查看伤口,二姐又补充道:
“问题不光是我家呢,邻里好几户的牲畜都被咬死了!”
大胡子问:“没见过是啥东西?每天都来吗?”
大姐哭丧着脸点头,伸出手从左往右比划。
“监控都没拍清楚是啥东西,但是会飞!”
“还会飞?”
大胡子低头看向陈晨,想听他的意思。
陈晨站起身,把他拉到一边,趴在他耳边小声说:
“我看着像是人咬的?”
大胡子闻言一愣。
“人咬的?怎么可能呢,你咋看出来的?”
“我在鸡脖子里发现了这个....”
陈晨说着摊开手,手心里放着一颗金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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