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泰然处之
木子柒张大嘴巴,直勾勾地瞅着女子问:“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
女子笑曰:“客君有所不知,此地有个名称,就叫无影城。这里的人或物,均无影子,外人到这也一样,都会失去影子。”
怎么会这样?
木子柒顸顾四周,事实果真如此,就连那些房屋,树木,全都没有影子。
木子柒感到十分不安,心想,有无影子倒没啥大不了的,但这事如何解释得通,从物理学的角度上来讲,凡是有光,必然有影子投射下来,现在天空万里无云,头顶上是明晃晃的太阳,而面前的一切竟然呈现出这一奇特的现象,这如何能泰然处之呢。
木子柒立即感到局促不安起来,看来,这个地方委实过于诡异,他开始犹豫自己该不该再跟着女人往前走。
人都说鬼才会没有影子,现在连自己都这样了,说明了什么,莫不是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也成了鬼魅不成?
他暗自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立即觉得很痛,木子柒遂放下心来,看来,自己目前还是活着的。
走着走着,他的心思重又被吸引到这些豪华建筑上来了。
看起来眼下似乎是在古代,如果那样,眼前这些建筑倒不见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因为古代中国的土地并不象现代这样寸土千金,之所以这样动辄一平几千、几万,那都是人为炒作的,守际上,只不过是用一些砖瓦石块砌就,根本不值那些钱。
再者,他们也用不着向什么有关部门购买土地,更不需要花大把银两买进昂贵的建筑材料。
就看眼前这些东西,肯定都是就地取材,只不过动用了一些人力物力而已。
而古代的人工费肯定也不会如当代这样高得令人咋舌,一个力工的工钱一天就得三百五十“大洋”,稍微具备一点手艺的工匠,例如瓦工,一天的工资就得上千元。
就这样贵的建筑费用,一般的百姓人家,只能望房兴叹,可望不可及,眼见到面前的一切,真为现代人感到无比的悲哀。
再往里走,待进到庭院深处时,给木子柒的印象还是两个字:奢华。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细细打量一番,这该是熙雯的闺房了。
屋里有一张柔软的木床,床头有精致的雕花装饰,床的斜对面是一座玳瑁彩贝镶嵌的梳妆台,甚是华美无朋,绚丽夺目。
梳妆台的两边的墙上分别挂着两幅刺绣丝帛,一幅绣的是牡丹花;另一幅绣的荷花与蜻蜓。
铜镜置在梳妆台上,满屋子都是那么清新闲适。
木子柒再想想自己以前的住处,那是一个靠楼边搭建的一个偏厦子,低矮狭窄,冬天阴冷,夏天潮湿,每天干活回来后,都不愿意回去,总是在外面与一些朋友吃喝玩乐,或者打打麻将,直到很晚了,才回去睡觉。
他那时总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能有一所宽敞的住处,可是一触及到房价,总觉得那是非份之念。
可能吗?
就自己租住的偏厦子一个月还得四百元,如果条件好一些的,一个月总得一千元以上,就凭自己的那点工资,除了房租,再加上吃喝,便所剩无几了。
又如何有钱去买房呢。
每当想到这事,木子柒都感到无比的悲哀,他经常在琢磨,拥有自己房子的理想,这一辈子就别想了。
而再看到熙雯一家人的住处,真的羡慕已极。
为什么现代与古代相差的就是如此悬殊,真乃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熙雯一见他的表情甚是忧郁,感到十分不解,忙问他:“客官为何如此不快,难道身体哪里有不适之处?”
说着,伸手就摸他的额头,那柔软温润的小手一触到自己的头部,小郭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向他袭来,浑身上下顿时涌起一阵强烈的热流,他立即被此热流融化。
木子柒情不自禁地抓住了熙雯的手,想一下将其抱在怀里,熙雯见到他这一番模样,欲挣脱开来,但木子柒不放,慌乱间,木子柒将手中的剑放在梳妆台边,不想,没放好,听得“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上。
木子柒见此,并未在意,还急于拥抱熙雯……
不想,这时只听得外屋有人咳嗽了一声,木子柒这才不得已松开手。
熙雯匆忙整理了一下衣装,坐在床头,木子柒则伸讪讪地低下头,弯身去拾那把宝剑。
“哎哟,”一个粗嘎的声音响起,”此乃何方人士,如何敢于仗剑私闯民女闺房,快来人呀,速将此人擒拿,送至官府发落!”
木子柒认定,这必然是个膀大腰圆的武士,被他逮着可如何了得?
不料,抬头一看;却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立在面前!
也别说,这女人长得还真是妖艳无比,看她的身材,丰满苗条恰到好处,高矮胖瘦符合美感;肩部美丽象是削成一样,腰部苗条如一束纤细的白绢;脖颈细长,下颚美丽,看面部,白嫩的肌肤微微显露;不施香水,不敷脂粉;浓密如云的发髻高高耸立,修长的细眉微微弯曲
虽然长相俏丽,但举止之间,却显得很有些刁钻尖刻之气。
熙雯见她进来,连忙起身,回了一声:“嫂嫂在上,此人实非擅闯闺房,是熙雯带他来此。”
“什么,一个大姑娘竟敢随意带领一个陌生男人回家,实属胆大妄为!”
听熙雯这样说,她的长嫂更为不满,对熙雯说:“此人自何而来?”
熙雯低声回等:“他为熙雯——“
她本来想如实说来,但一想到如果那么说,一定会招来嫂子更多的质疑和盘问,遂改口说道:“是集上孙伯介绍来此,因为他晓得我家有祖上留下的一些遗物与近期发掘出来的物品欲出卖,兄长又并无闲暇,故将他引见于我,让小妹带领他前来。”
一听熙雯这样说,嫂子无言。
事实确实如此,他家在妀建之初,一日在工匠挖掘地基之时,不期挖出一些青铜器皿。
熙雯的兄长感到甚为稀奇,便收藏起来,与祖上留下来的一些物品放在一起,时不时拿将出来把玩,甚是喜爱。
后来,房屋建好以后,兄长不知如何染上了怪病,即,身上莫名其妙地生出一些红疖,奇痒难忍,通宵不能入睡,终日呻吟不止,搅得一家人不得安宁。
后来去集上寻到一卜卦先生,将自己的苦处与他叙说一番,问有无解除之方。
这位先生先是为其把了一下脉,然后再观望了一下兄长的面相。
突然,他大叫一声,对熙雯的哥哥说道:“令兄住宅是否为近期新建?”
兄长与长嫂对视了一下,连忙点头称是。
“病根源于此也,“说到这,那先生不知为何,又突然缄口不谈了,他一边捋着自己的胡须,一边闭着眼独自念念有词。
不一会儿,他双目圆睁,星流露出一种恐怖的表情,向着自己面前一棵大树大喝一声:“妖孽在此,如何不快些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