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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赫然在目

千古异案 闲云逸士 3842 2021-12-01 07:32

  第84章 赫然在目

  木子柒心想,这个道士真是这样做,未免用心也太恶毒了,出家人奉行奉行与人为善的准则,在世间行事为人都必須积善立功,以慈爱之心對待万物,推己及人,仁愛及于昆虫,喜歡看到別人的吉祥,同情別人的痛苦,幫助解決別人的急难,救济別人的穷困,手不傷害生灵,口不诱劝挑起祸端,看到別人有收获就像自己收获一樣,見到別人的过失就像自己的过失一樣,不自以为尊貴,不自己赞美自己,不嫉妒胜过自己的,不拍馬屁也不暗中算計別人,這樣才算到上有德,受天賜福,所从事的一定成功,追求成仙才有希望。”

  对于合乎天道自然运行法则的事,则要尽力而行,以彰显“天理“。例如:道教相信通过修炼(修道),不仅精神可以升华,生理生命亦可长生久视,所以它打破定律,改变法则,战胜困难,与无情的命运相抗争,为此,并提出了“我命由我,不属天地“的口号。这就是道教的“争“,也是道教最大的“争“。除此,便是去“争“做功德。

  总而言之,老子教人“不争“是要求人们为人处世要顺乎天理而不强求。“不争“是道教的一种人生态度,也是一种崇高的人生观。

  而这个道人却教小鬼学艺杀生,岂不是与道教理念背道而驰吗。

  道教戒律中,始终把“戒杀生”作为主要大戒。因为道教认为一切血性之物,皆有灵性,即有道性;爱惜人的生命,尊重人类自身的生命价值。其戒律告诫人们:人是自我的主宰,遵守道教戒律,积善修行,才能得道长生保命。

  而這些原則中,最重要的是“慈心於物,恕己及人”。以慈愛之心對待萬物,是愛護和同情的基礎。恕,就是由此推彼,恕己及人,即將心比心,自己不想承受的,不要強加於別人,自己視作愉快的,也希望別人获得。這就是說,实行孔夫子說的“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己欲达而达人,己欲立而立人”。

  为了更好实现自己追求的目标,不少出家人都终生不娶,以免受拖累之苦,而这个道士娶妻虽然并未违规犯错,但是后来引发的一系列惨烈事件,却都是由此而生的,如果他不收留那个女子,如果不与之结为连理,此后无论道观之内再添多少人丁,都不会引发任何绯闻与事端。

  要不说,红颜祸水,此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出家人只要是一娶妻,便不能专心致志地修行。

  试想,一个整日里总是忙碌柴米油盐,养女育儿,操劳家务,还如何再能潜心修炼,以成正果呢。

  所以不少出家人都是抛弃世俗,净身出户,那是不无道理的,这样能一身轻松地投入到自己的追求的境界之中,真正做到清静无为,不与世人争俗世的功名利禄、荣华富贵等。

  难道这个道士竟然是一个表面以慈悲为怀,实则阴险毒辣,暗藏杀机的人,为报夺妻之恨,不惜将徒弟及其儿子斩草除根不成?

  木子柒越想越气,他当即高声喊道:“大王在上,我有一事秉报!”

  此声即出,大堂所有的人都感到非常意外,因为谁也没注意到他的存在。

  阎王与崔判官相互看了一下,木子柒见到崔判官拿出善簿翻看了一番,又低声与阎王耳语了几句。

  木子柒见到,阎王有些不愿理睬自己,露出不耐烦的神色,问他:“你有何事秉报,快速道来。”

  木子柒就把心中的疑问向阎王如实道出。

  阎王又与崔判官低声说了几句,然后向木子柒说:“你有何凭据,可以断言道人为此系列惨案的背后策划者?”

  木子柒被他一问,竟然不知如何回答,心里想,对呀,你怎么能仅凭想象就怀疑人家呢,要知道,这可是阴间的司法部门,与阳间的法院是一样的,在这样的司法重地,话可不能随便乱说,整不好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且地狱可不比阳间,这里基本没有讲理的地方。

  一旦惹怒了他们,那可绝对不会对你客气的。

  于阳间,象这样情况若判你个诬告罪,顶多不过拘留几天,即便是重了,也只是年儿半载的。

  在这里,那就严重得多了,整不好就能对你施以重刑,有十八层地狱,有上刀山、下火海,一番刑罚过去,不死也差不多了。

  即便是他们的错,也无处纠偏,叫你欲哭无泪,欲诉无门。

  这并不奇怪,试想,天底下还有哪个能告得了阎王老爷?

  所以,在此说话一定要万分谨慎。

  想到这,他蹑喏地说:“小民确实没有什么证据,只不过是心中有此疑问,如有谬误之处,还望大王明察。”

  阎王向崔判官使了眼色,崔判官立即接上了话茬:“你本不应当来此,大王更不想听你罗唣。只因案情重大,涉案鬼魅众多,尔言即出,亦不好敷衍,故而在此一并解答如下:

  “嵩山道人确实曾向老鬼之儿传授过技艺,然而,他们只是偶遇而已,其初始目的不过是想扶危济困,抑恶扬善。

  “此后事件均与其无关。

  “至于嵩山道人之私事与世间恩怨,因其阳寿未尽,故不是在本王管辖范围之内的事,不能一一尽述之。”

  木子柒一听,心中有些透亮:看来,那个道士并不是个心胸狭窄的小人,我是错怪他了,但是,他后来去哪了呢,楚生的母亲是否故去?

  木子柒见到,楚生虽依然背对着他,但是明显地可以看出,他有些噪动不安的样子,看来,也是极为关心母亲的下落。

  这时,大殿里忽然飘来一个黑影,从那个形体上看来,好象是一个妇人,木子柒仔细地看了一下,没能看清楚是什么人。

  “娘亲,你想煞我也......”

  冷不丁地,木子柒突然听得夏紫凝喊了一声,那个黑影闻听,立即向这边转了一下,刚欲走过来,冷不防,后面又现出一个影子来,与那个黑影不同的是,他个头较高,长发飘逸,看上去,象是一个道士。

  不但如此,他的影像还特别清晰,不大象鬼。

  它迅速来到黑影旁边,将女人模样的黑影一把拽过去,扭头就走。

  夏紫凝还要上前去追,阎王用手一指,夏紫凝立即定在那里,不动了。

  阎王冷冷地问道夏紫凝:”你可知后面的那个道士为何许人也?“

  夏紫凝虽然不能动弹,却不影响其言语,回曰:”小女有所不知。“

  ”他就是方才木子柒所质疑之道士。”

  这回,连到木子柒无法淡定了,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两个人如何走到一起了?

  阎王看了看木子柒,又问夏紫凝:“你可曾知晓,他们之间尚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因缘?“

  夏紫凝越发懵懂,她连连摇头。

  ”此人实为你娘亲的前世夫君也。“闻听阎王道出此言,夏紫凝张口结舌,怔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待她反映过味来,再欲说些什么之时,其母亲早与那个道士双双消失得无影无踪。

  木子柒恍然大悟:无怪乎,其身影会在此地时隐时现,原来如此!

  那么楚生的母亲后来是死是活,如果活着,现在何方?

  木子柒也替楚生感到着急。

  与此同时,阎王似乎也看出来楚生的心思,但他无暇顾及这些琐事,略微调整了一下坐姿,干咳了两声,然后,惊堂木猛地一拍,大声喝道:“至此,案情业已查明,尔等双方均为无心而为,故而均并不需承担任何罪责。只所以致此,都因尔等阳寿已尽,命该如此,对此,还有其他冤情可言吗?”

  下面一片哗然,鬼魅们相互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虽觉心胸愤懑,但是却都无话可说,命该一尺,难求一丈,既然阎王老爷都出此言,已经做鬼的人,还有什么可言的呢?

  崔判官又尖叫了一声:“如若无事,退堂!”

  此言一出,只听得“嗖,嗖!”两声响过,本是熙熙攘攘的大殿之下,瞬间空无一人,唯余木子柒自己呆立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此时,大堂之上的黑白无常向他走来,对此,木子柒感到异常恐怖。

  他想跑,可是就觉得身体象被钉在那里一样,根本拉不动腿,说话间,两个无常已经来到身旁,他们一左一右,架起木子柒,二话不说,拖着他就走,木子柒此时还是不能走,就那样任由着两个无常向前拖着自己,耳边只听得两脚拖地时发出的“嘶啦嘶啦”之声,他心中十分心疼自己那双鞋,想挣扎起来自己走,可是两无常根本不由他。

  很快地,被拖到一个壕沟前,没等他再寻思什么,两个无常就朝着他的背后使劲一推,木子柒当即就跌入深渊之中。

  木子柒只觉得头一下子撞到什么上去,仔细一看,原来是还是那根石柱。

  他观察了一下,方才得知,是又回到了原来的那个屋子里,这才醒悟到,自己必定也是阳寿未到,阎王殿里不收,方才崔判官与阎王爷之所以不愿意搭理自己,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想到这里,他觉得有些后怕,自己那阵功夫一定是被水淹死,一魂悠悠地追随楚生与夏紫凝二人一起到了地狱。

  想到这,他不禁又替楚生和夏紫凝感到十分的惋惜。

  在石柱上摩挲良久,忽然,他感到石柱后面好象篆刻着什么,翻过观看,清秀小楷,赫然在目:楚生吾儿 万古流芳 暮春月 母祀

  说不上是怎么回事,看着这些字,木子柒内心顿感沉重无比,随即,便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久久难以释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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