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一看,是自己的一个朋友,在与自己开玩笑,急忙夺回,又说了起来,并向那个朋友摆摆手,意思是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那个朋友笑了,转身走开。
女子听他没回答又问了一句。
“……”木子柒被问住了,对啊,人家还没说在什么地方哩。
“待会儿吧,”看来,女子现在心情很好,声音非常嘹亮,她对木子柒说,只是想问问他有没有时间,如果有时间,她先把自己的事情安排一下,待会儿再打电话给他,定一下地方。
木子柒还能说什么呢,一连重复了数遍:“好,好,好!”
待了一会儿,电话又响了,木子柒迫不及待地打开电话,急忙问:“地方定好了吗?”
只听得对方停顿了一下,接着就笑了起来,一听,声音怎么变了,是个男人的声音。
仔细一听,原来是他的一个朋友,对他说,想找他出来打扑克,就在外面,还定什么地方?
木子柒觉得非常沮丧,连忙推辞:“不去,不去,没时间!”
就把电话关上了。
木子柒就这样将电话捧着,一直过了一个多钟头,电话始终没有一点反应。
木子柒感到极其失望,莫非她只是闲着没事“噶答”牙,逗我玩吧,自己还象个傻子似的在这彪等。
想到这儿,他看了一下表,已经7点多了,该出去吃点饭了。
他一站起,电话突然响了,一看,还是那个号码,女子告诉他:“今天有事,明天再说吧,对不起,让你白等了这么长时间。”
话说得还挺客气,木子柒虽然没等来人,但是,心里却感到舒畅了许多。
他走出门外,看见自己那帮朋友正在玩得热火朝天,见到他出来了,就招呼他,木子柒痛快的答应了,告诉他们先吃口饭,马上就来。
第二天晚上,女子约他到建国饭店,木子柒对这里不陌生,他将女子带到一个小包间,点了几道菜,几瓶啤酒,让她坐下。
这时,女子却不急于坐,她告诉木子柒要去一下卫生间,待回来后,见到木子柒把酒已经倒好了,就按住木子柒的手,说是先不急喝酒,今天来是想求他办点事。
木子柒问她什么事。
“上次你不是说过了吗,能给我找活儿干,倒底能不能行?”
木子柒发现,女子现在精神头儿好多了,她这个人虽然长得不是那么漂亮,但是皮肤白净,面容姣好,体形苗条,打眼一看,十分端庄秀丽。
木子柒在心里嘀咕:一个如此有气质的女子,单从外表看来,如果说她是个教师或者机关工作人员谁都不会有所怀疑。
木子柒在禁在心里为之感到惋惜。
“那有什么不行的?”木子柒痛快地答应了,“你就说吧。”
女子刚要说话,突然又打住了,笑了一下,问木子柒:“我这个人真是的,你对我帮助那么多,可是直到现在我还不知你姓甚名谁哩。”
木子柒笑了,简单地向她介绍了一下自己,又问她叫什么名字。
女子说她姓肖,名叫莉莉,别人都叫她小莉。
“木哥,我之所以今天能找你,是有原因的,其实如果单纯求职,街上中介有是,找哪个不行?
“只因为在你的影响下,再加上这些日子以来,在父母以及亲朋好友苦口婆心,一再劝导下,真可谓幡然悔悟,只觉得自己象变了一个人似的,终于懂得了一些道理,明白为人处世倒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的。所以从今往后,用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噢,对了,就叫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今天来这,主要向你表示我的谢意,至于工作能找到更好,找不到也无所谓。我说话算话,这顿饭我请了,你别的——”
她见木子柒露出不安的神色,连忙说:“咱们不用争了,刚才出去的时候我已经把账结了。
“你别怀疑,我这钱是干净的,今天出来的时候告诉了父母,钱是他们给的,这回你该放心了吧?”
木子柒笑了,但没有说什么。
小莉端起酒杯,这回,她不再如上次那样放肆了,与木子柒碰了一下杯后,只是轻轻地咂了一小口。
木子柒发现,她今天还擦了口红,望着她,木子柒心底升起一种温馨的感觉,小莉发现木子柒在看自己,不由得低下了头。
余下来,边喝边谈,不知不觉,已经快九点了,木子柒越喝越来劲儿,又要了几瓶啤酒,小莉不让了,她叫服务员把酒拿回去。
木子柒说什么也不肯,高低非要服务员把酒打开不可,他红着脸高声地叫道:“小莉,这钱不用你付,一切都算在我身上,行不?”
小莉执意不让服务员打开酒,她对木子柒说:“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我今天晚上不能回家太晚,我儿子每天晚上都得我陪伴才能入睡,现在已经这么晚了,他肯定困得不行了,所以,我不能在这耽搁太长时间。”
木子柒一听,无话可说了。
肖莉莉走了,木子柒一个人在酒店坐了好长一段时间,心里始终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对此,他感到很是奇怪,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喜欢上肖莉莉了吗,真是这样,倒也不感到意外,因为,就她那外貌,那气质,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不为之动心。
但是一想她的家庭,她的孩子,不由得又摇了摇头,不行,她已经有了家室了,自己虽然到现在没有对象,但是,并不是一个“困难户”,主要是因为没过多的往那方面考虑罢了,如果抓紧点,找个像模像样的还不是太难的事。
想是这么想,但是心里那种惆怅感觉总是无法消除。
此后的几天里,他感到生活少了许多滋味,饭吃起来不香,酒喝起来没劲,更不愿意与朋友聚堆玩牌,因为一听到那些吵吵闹闹的声音,他就心里发烦。
最后无法,只得回出租屋内躺着,只有在那里,他还能觉得清静一些。
他用短信给肖莉莉发了几个电话号码,告诉她,找这几个人就行,他们一定能帮得上忙。
再以后,肖莉莉仿佛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没了音信。
有几次,木子柒想给她挂个电话,一拿起手机,又犹豫了,因为他不象有些人那样,喜欢主动给女人挂电话,在此前搞的几个对象时,一般情况下,都是女方先联系他,故而那些女子都说他太牛,在现今时代,哪有女人主动联系男人的。
木子柒听了,还是我行我素。
对肖莉莉,他也不想给对方留下一种轻浮的感觉,他想,如果人家需要你帮忙了,一定会找你,不找,那就是没有那方面的需要,自己腆着脸去给人家打电话,显得很下贱。
虽然自己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民工,地位卑微,但是应当懂得自重自爱,作人要有自己的底线。
如此,又过去了两个多月,木子柒有些沉不住气了,其中的原因倒不是因为别的,是他觉得肖莉莉的处事方法有点问题,不管怎么,我对她是尽了心的,事情办得怎么样,工作有没有着落,起码应当给我来个信,告诉我办到什么程度了吧。
哪有象这样,这么长时间“不打鸣,不下蛋”的?
尽管不大乐意,他还是没有给肖莉莉挂电话的意思。
又过去了一个多月,终于的一天,他的电话响了,是肖莉莉,电话那边,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是脆生,情绪似乎很好。她告诉木子柒,他的朋友很够意思,在他们帮助下,在一家饭店当了服务员,工资还可以,她已经上了两个多月的班了。
并且更重要的是,她与自己的对象和好了,女子说这话时,流露出一种十分感激的语气,但是木子柒听到这消息心里却象堵上了什么东西似的,很是憋闷,女子又说了些什么,他也没听清。
此后,他也没给她再挂过电话,过了半年之久,木子柒又接到肖莉莉的一个电话,说是他们买了房子,搬新家了。
木子柒听了,也高兴不起来,只是向她表示祝贺。
再以后,就没有任何联系了。
后来,木子柒已经不大去想这些事了,突然的一天,电视里的一条新闻引起了他的注意,其中讲到一个女浪子回头的事情,在这些镜头中,虽然没有正面拍摄女子的脸面,但是从那熟悉的声音中,木子柒一下就能听得出:是肖莉莉!
能感觉得到,她激动情绪溢于言表,借此机会,在电视里她向所有帮助过的好心人表示最真诚的感谢,但是却没有提及姓名。
事后,肖莉莉给他来了一个电话,问到他看没看到那段新闻,木子柒回答说看到了。
肖莉莉声音里显得很是不满,她告诉木子柒,其实在记者采访时,她提到了木哥,但是播出时,不知为何,却没了那段。
她说想找记者说道说道,但是觉得已经没用了,那段新闻不可能再次播出。
电话里,她再次向木子柒表示感谢,并说,等有时间同自己对象一起去拜访他。
木子柒连说不用
这以后,肖莉莉就再也没有音信。
一天,突然有人为这事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