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波澜不惊
本来以为师傅这一走,我们会感到自由很多,但是这样一来,甚至比师傅在的时候,都显得更受拘束。
我真有些承受不了啦,心想,这真是空欢喜一场了,还比不上师傅在的时候轻松快活。
看得出来,师母更是郁闷,有时,我偷偷地观察一下,只发现她眉头紧锁,心中似乎有着许多话要说,却又找不到地方发泄,那种难熬的感觉显而易见。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都发觉自己这种担心纯属多余,师傅自从出走后,音信皆无,我与师母二人世界的生活一直这样平平静静,安如止水地渡过,根本没有任何人来搅扰,师傅在的时候,偶尔还有一个两个走迷了路的外人造访,他这一不在,连那样的人都没有了。
这使得我俩感到十分郁闷,后来,我一点点想开了,如此看来,师傅的出走并不是出于那种用意,他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下三滥的事情来。
这一点也被以后发生的事实所证实。
然而,即便有一千个理由,家中养一个如花似玉的娇妻,他如何就放心得下自己一人出去游山玩水呢?
难道他就那么相信世上任谁都会修炼成那种琨玉秋霜,刀枪不入,不磷不缁,冰清玉洁的完人吗?
真是令人费解的事
不管怎样,我俩的心情是逐渐地开始舒展起来。
先是师母。
自然,在我诵经打坐的时候,她依然不会来打扰我的,只是在吃饭的时候,她的言语开始多了起来。
我当然还是那样,虽然于师傅不在跟前的情况下,与师母的话说多了些,但这时总有一种类似负罪的感觉,所以,师母说一句,我就应一句,从不主动与她言语。
看来,女人和男人就是不一样。
师母则不然,她的话语越来越多,这还不算,说着说着,还一反常态,“咯咯”地笑了起来。
这使得我有些难堪,情不自禁地四下看看,虽然我明知根本不可能会有人出现,但那是一种下意识的心理,由不得自己。
不用说,这招来了师母更多的笑声,此时的她象个小孩子一样,边笑边连连指点着我,甚至笑得弯下了腰。
受到她的传染,我也情不自禁地笑了。
如此,我们的胆子逐渐地大了,师母与我说话更随便起来。
在与我接触之时,她那粉嫩的小手总是于有意无意之间,碰触到我的手。
一到这时,我的浑身上下便突然一震,脑袋里顿时开始发晕,立即就涌起一阵强烈的冲动,就想将师母一下子抱在怀里。
可是一旦想到师傅,那烈火般的情绪立即就象被浇上一瓢凉水,顿时冷却下来,我的意识瞬间清醒,不行,我不能这样做,那样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然而师母则不然,她见到本来情绪热烈,突然之间又熄了火,感到很是不快,小脸马上拉了下来。
这以前,我对这个年轻的师母还是不大了解,她其实是个小性子的女孩,什么事儿都得由着她,不然她就会一天也不搭理你,怎么哄也不行,最后还得她自己心情好起来的时候,你才可以与她说话。
逢到这时,我感到不知如何是好。
因为这偌大的道观只有我们两个人,她这一沉默不语立即使得这里的空气沉闷得很多,我与她说话,她不预理睬,我不说,又显得气氛过于压抑。
如此,再有下一回的时候,我只能更加克制自己,装着反应极其迟钝的样子,那样一来,她的反响便不再那么强烈。
见到此招奏效,我感到很是欣慰,心想,终于找到一个应付她的好办法了。
但是我想错了,虽然这样做,她不会怪罪我,但是,师母对我的进攻却有增无减。
见到我没什么反应,她干脆剥去伪装,不再那样羞涩矜持。
对我说话直呼其名,言谈举止之间,动辄就来抓我的手。
不用说,逢到这时,那种震颤感使得我异常恐惧,就象被烫着一样,我赶紧迅速抽回手,转身离开,自然,后面又是留下一片朗朗的笑声。
总之,师傅离开之后,这密林深处的道观整天充满了欢声笑语,虽然我一直在约束控制着自己,但是,心里却充满了阳光,那段时间,我感到生活是多么美好啊!
事情并没有终结,就在我以为日子会永远这样平安无事地流逝过去的时候。
接下来,那种谁都能预料到的事发生了。
一天夜里,我正在自己屋里熟睡的时候,忽然听到房门有动静,一开始,我以为是晚上忘记关门,定是风把门吹开了,我没在意,因为观内只有我们两个人,师母睡在她自己的屋里,即便是不关门又能如何,难道深更半夜的还会有生人闯入我的房间不成?
那种可能性可以说几乎为零。
于是,我一翻身,又要迷迷糊糊地睡去。
但是,没一会儿,只觉得耳边又动静,好象是一个人的喘息声,鼻子里还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
我因为困得很,只想睡觉,没大在意,还认为是外面飘起的花香,拢了拢被,欲继续睡。
谁想,那喘息声愈发清楚起来,香气更加浓郁了,不对,我的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个念头,因为整天厮磨在一起,这气味我是熟悉不过了,一定是她,师母!
如此一想,我睡意全无,睁开眼睛一看,果然不出所料,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就在我的上面,自那里射出两道火辣辣的光,师母赤×着身体,两只纤手在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
试想,一个金童,一个玉女,我们两人如何耐受得住那强烈的*火?
顿时,我象熔炉中的铁一样,被彻底地熔化了!
余下的事不用赘述,如决了堤的河坝,我俩最后一道防线被完全冲毁,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从此以后,我与师母便如胶似漆,情投意合,整日里不分彼此,不分昼夜地厮混在一起,不肯离开半步。
顺理成章,此后不久,该发生的事都发生了。
师母的身体开始有了反应,时不时地就恶心,甚至呕吐。
我一个年少后生,当然不懂得那些事,师母可是比谁都清楚。
当她涨红了脸把事情告诉我之时,我如同五雷轰顶,顿时懵了,惊愕得张口结舌,目瞪口呆。
这可怎么办,我问她。
师母则显得比我镇静得多,她让我别急,掐指算了一下日子,然后,神秘地笑了,看见我头上都冒汗了,她用指在我的额头上戳了一下,嗔怪地说:“幸亏你还身为一个男人,为何就不能敢做敢当?”
我连忙摇摇头,惊慌失措地说:“在如何了得,如被师傅得知,我小命将不久于人世了!”
师母又笑了。
见她这样,我感到大为不解,她为何那样波澜不惊呢,难道她不知道,我们俩个是一根线上拴着的蚂蚱,出了这样的事,跑不了我,也逃不了她吗?
她一言不发地回身走去,我疑惑不解地瞅着她,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不一会儿,她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块布,那必是想给我,让我擦汗的,因为这时我发觉,自己早已大汗淋漓,甚至连衣服都湿透了。
我想接过,但是她缩回手,让我坐在凳子上,自己卷起衣袖,仔细地为我拭去满脸的汗水,一边戏虐地对我说:“你有何恐惧的,从此以后,你有了自己的孩子,难道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吗?”
我见她还象个没事人一样,更加不懂了。
我急忙拉住她的手,这时,我自己都觉出,身体开始哆嗦起来。
她依然镇定自若,不但如此,就在我拉着她的手之时,还顺势坐在我的腿上,脸朝着我,瞅我不注意,亲了我一下。
我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将她推开,连连问她:“你如此镇定,难道有什么锦囊妙计不成?”
师母笑而不答,起身站起,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见她这样,我愈发不能镇静了,急忙追随在她的后面,紧紧地抓住她的手,挡在她的前面,急急地说:“今日你一定要告诉我,这事我俩该如何应对才是!”
她甩开我的手,不想回答我的问题,还欲走去,但是我实在无法忍受下去,一下子把她抱住:“不说,今天就我就什么也不让你做。”
她不以为然地说:“那又有何不可,如此倒是我乐不得的事,也好趁此好好歇息几日。”
我无法了,拉她回来,让她坐在凳子上,自己则跪在她的面前,不住地向她嗑头:“师母,我求你了,告诉我,此事究竟该如何应对?”
她重又笑了,疼爱地将我搂住,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发:“还知道我为你的师母啊,既然知道,为何还要作出欺负师母的事呢?”
我一听,更加不知所措了,她这是干嘛,难道想把这事全部推给我一个人,让我一个人背黑锅不成?
如果那样,我真可就载到她的手里了,我顿时如同坠入万丈深渊中,一屁股坐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