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危险万分
再说了,我与熙文已定终身,怎么能背信弃义,与这个身世不明的女子乱来,虽然到现在为止,还看不出她会对我造成什么伤害,但是,毕竟初次谋面,即便想与她行事,也得有所了解才是啊。
这时,他觉得自己脑袋一点点清凉起来。
可是女子一下子又扯住了他,拉他上床。
木子柒想挣脱,可是手脚却不由自己,但是他的心里却很明白,若想出得此屋,必须不能让女子触及到自己。
就在女子再次拉拽他时,木子柒用尽全身力气,向后一挣,只听得“忽通”一声,随着身体的倒地,木子柒忽觉有了些劲儿。
他赶紧爬将起来,向房门奔去。
女子一见,急了,也顾不得穿衣服,赤裸裸地就跳下床,想拉回他。
木子柒一个躲闪,女子没能触到他,木子柒这时已经到了门前,伸手一拽,谁想,门象被上了锁一样,怎么也拽不开。
这时,女子已经来到近前。
木子柒急了,立即抬腿一踹,可是,就象是踹到坚固的墙上一样,那扇看起来不堪一击的薄门竟把他弹了回来,木子柒只觉得脚部一阵剧痛,站立不住,一头倒在地上。
这时,他彻底地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已经十分危险。
如果再被女子触及到身体,必然会又一次陷入昏迷之中,那就难以解脱了。
就在女子手伸向自己之时,木子柒一个翻滚,躲开了她的手,顺势站立起来,这时,他发现自己已经到了窗前。
还等什么?
他用肩膀拼命地冲撞了一下窗棂,这回奏效了,那扇窗户“哗啦”一声掉到屋外。
木子柒趁势一个鱼跃,从窗口钻了出去,身体一触地,他赶紧站立起来。
本以为女子也会追随而来,回头一看,没了窗户的窗框象一个怪兽的嘴,大大地张着,黑洞洞的,没有一点动静。
木子柒此时已经有些清醒了,借着月光看了一下手里,发觉铜灯还在,便放下心来,再不管那些,向着山上就疾走而去。
本以为后面一定会杀来“追兵”,但令他奇怪的是,走出很远,后面也是没啥动静。
他不由得又回头看了一下,发现那掩映在树丛后面的小屋依然异常安静,掉了窗户的窗洞还是那样空洞洞的,没见女子的身影出现。
这是怎么回事呢,他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手里的铜灯,这一看不要紧,就觉得一下子从头凉到脚后跟!
原来这沉甸甸地在手里握了半天的并不是什么铜灯,而是一个石块。
这不是奇怪了吗,刚才明明看见是铜灯啊。
木子柒急得直跺脚,汗都下来了。
还寻思什么,他对自己说,快回去吧,找那个女子去。
一面走一面想,一定是那个女子乘自己不注意的时候,掳走了铜灯,而后来她交给自己的就是这块石头,只不过是用了障眼法,将它变成铜灯的模样,以骗过自己,当时幸好自己没有跟她上床,不然,小命都有可能交待了。
而这样呢,恐怕也好不了哪去,没来这之前,山下的那个老太太不是说过了吗,没了铜灯,我们都得完蛋。
想到这里,木子柒愈发着急,干脆跑了起来。
但是越着急越出事,因只看那个草屋,没顾得脚下,不知道踩到什么上面,只觉得脚底一滑,“出溜”一声,一下子摔了个“仰巴叉”,后脑重重地嗑在一块硬东西上,只觉得耳朵“嗡”地一声响,再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木子柒感到脸上有些发痒,便用手拂了一下,睁开眼睛一看,“妈呀”,竟然是一条蛇!
月光下,只见它正在用舌头在舔自己的脸,木子柒一惊,一高跳起来,头脑彻底清醒过来。
他四处一看,发觉自己正站在一块光秃秃的青石之上,周围全是黑漆漆的一片。
这是到了什么地方?
忽觉一阵凉风吹来,他神志更加清醒,仔细一瞅,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原来他的脚下四周均是深不可测的山涧,隐隐约约地还可以听见在极深的下面传上来的“哗啦哗啦”的流水声。
他被吓得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半天不敢睁开。
小心翼翼地弯腰坐下,手紧张地四处摸索,想找一个什么东西抓住,免得一不小心滑落下去。
可是,摸了半天,只是光溜溜的,冰凉的石头,连根草也没摸到。
木子柒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啦,不由自主地浑身颤慄起来,这愈发加剧了紧张的情绪。
不行,他对自己说,一定要控制住,不要哆嗦,不要颤抖,这么光溜的石头,一旦有个闪失,就会滑下山谷,到那时,可就谁也救不了你了。
正想着,他的手忽然触到了什么,低头一看,原来是被自己误认为是铜灯的那块石头,还在自己的身边,他够了一下,想把它拿在手中,不料经这一碰,那块石头却忽然滑了下去,木子柒情不自禁地想抓一下,可是抓空了,只听得“刷”地一声,石头从青石上溜了下去,只听得下面持续地传上来石头与什么碰撞之声,过了许久,一点点的逐渐消失了,然而,最终也没听不到落底的声音,想想,这下面该有多深!
他吓的手脚都缩了回来,生怕踩空或者摸空,使自己失去平衡,摔下去。
就这样,他战战兢兢脚坐在那儿,一动也不敢动,由于过于紧张,他的手都出汗了,这样一来,感觉还能好些,因为摸到石头上不感到那么滑了。
此时,他油然想起那段诗句:
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
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
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
扪参历井仰胁息,以手抚膺坐长叹。
问君西游何时还,畏途躔岩不可攀。
但见悲鸟号古木,雄飞雌从绕林间。
又闻子规啼夜月,愁空山,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木子柒悲哀地想:我现在已陷于两难境地,即上不了青天,也下不了绿地,这可怎么办?现在恨不能将自己用胶粘在块石头上,因为只要一动,就觉得危险万分。
月亮高悬在深蓝色的天空上,石头周围的山上全是蓊郁的树木,从那幽暗的绿色底层,时不时传来阵阵野兽的哀鸣。
不知何故,又起了风,风势很猛,将木子柒的衣襟都掀起来了,这更使得他感到惊恐万状,因为觉得就像有人在不断地推搡自己,他想将衣服掖进裤腰,可是根本不敢动一下,只得由它去了。
但是,情况并不因为他的静止而有所改善,忽然,他感到自己的的怀里被撞击了一下,紧接着,觉得有什么动物在里面乱拱不止。
木子柒立即慌乱起来,这是什么东西,如此光溜的石头,它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
他想看,但是风一阵阵地将衣襟撩起来,遮挡着他的眼睛,使得他很难看到怀里的动物,想用手按住衣服,却又不敢随便乱动。
但是,那只小动物却不肯安分,在他的怀里乱窜,一会儿跑到左边,一会儿跑到右边,一会儿爬上他的胸部,一会儿又在掀他的裤带,好象一个十分淘气而又特别好奇的小孩子,发现这里是个新鲜的去处,就想各处都转转。
它如此顽劣,可使得木子柒慌乱万分,这可怎么办,如在平常,一个人怀里闯进不明动物,那都是一件令人极其恐慌的事,何况在黑夜的荒郊野外,高山悬崖之上了。
诚然,这样的事发生的几率太小,想想,一个大活人,只要不是在睡觉,都不会长时间呆在那儿一动不动,因为,就不可能有什么小动物那么大胆妄为,敢于窜到人的衣襟里游逛。
只是由于此地为山野之中,而木子柒又因形势所迫,处于僵直状态,就有可能被它误认为是段木头或者是其它什么物体,再加上这里光溜一片,没有遮蔽之处,钻到木子柒的怀里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这个小动物实在太淘气,一打进入怀里,它就没有安分过一时一刻,老是拱来拱去,动不动还咬咬这,咬咬那,好在均是属于试探性质,咬得都不太痛,而且是点到为止,也就是说,咬一下即行松开;再不就用爪子四处乱挠,但也是不重,有时给木子柒的感觉倒是很爽,因为它的形体很小,劲儿也小,好似给你挠痒痒,感觉挺舒服。
现在木子柒现在什么都可以忍,唯独当它窜到膈肌窝的时候,就使人难以淡定了,因为它到了这里,更象进入一个极为有趣的场所。
在这里,它不住地翻转,扭动。
这还不算,它似乎属于鼠科动物,嘴边可能长有须子,谁都知道,人的腋下是最为敏感的部位,被人膈肌一下都受不了,更不用说是被这个小动物嘴上的毛拂来拂去的了,木子柒被刺激得无法忍受,再也不能镇定地坐在那儿,时不时就被激发得要跳起来。
但是,他还是在强忍着,实在被挠得受不了,最终,他只得大喝一声,就想看看能不将它喝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