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去!”
张无越对陈到底和余无水说了一句,率先向外面走去。
“张盟主,既然来了我们牵牛派,何不小歇一下,吃过饭再走?”
牛大犇走到张无越面前,恭敬的说道。
“不用了!”张无越对这个牛大犇心里还有气,岂能吃他家的饭。特么的,人家都欺负上门来了,你还跟他讲规矩?讲特么个毛讲!
“师兄,师兄!”余无水跑到张无越面前。
张无越皱了一下眉,问道:
“什么事?”
“师兄,这帮家伙不愿意走,怎么办?这里又不通车,我们总不能背着他们走吧?”余无水说道。
张无越扭头看了一眼那些外国人,包括那个红发老者,上身都被余无水他们绑得严严实实的,相互之间还用绳子串起来。
看得出余无水他们是想将他们牵着走。不过却有几个外国人躺在地上耍赖,死活不愿让人像狗一样牵着走。
“背什么背?”张无越的声音低沉而又冷冽,“愿意走的就走,不愿意走的,直接剁碎了喂狗!”
“得嘞!”
有了张无越的指示,余无水唰的一声抽出背上的长剑,向着几个躺在地上的外国人走去。
张无越的话大家都听见了。那几个外国人见余无水提着剑走过来,一边心中发虚,一边心里猜测他会不会动真格的,同时谁也不愿意示弱先爬起来。
余无水走到他们身边,也不搭话,挥剑就向其中一人头上斩去。那人见余无水来真格的,吓得大叫一声,拼命躲闪。
只是他上身被绳索绑住,相互之间又被绳子连着,一时间竟躲闪不开。危急之际,他只来的急将脑袋一偏,余无水的那一剑直接贴着他们脸颊下去,把他的耳朵斩落下来。
那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怕余无水再来一剑,拼尽全力站了起来。其他几个耍赖的家伙也是心中骇然,惊乱中使出浑身解数爬起来。
见余无水提着宝剑,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不知谁发了一声喊,拼命的向外跑去。
因为相互之间被绳子串着, 他这一跑,其他人也只得跟着跑。很快,被串成一串的二三十个外国人,就快速的跑了出去,相互之间,居然没有出现跌撞,这倒是奇了。
“别跑!”
余无水提着宝剑,跟着陈到底和血杀堂的成员一路追了下去。
牛大犇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这个张盟主,还真是心狠手辣啊,连俘虏都不放过。
“牛大犇!”
“在,盟主!”
听到张无越叫他,牛大犇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像小学生一样,规规矩矩的站在张无越面前回话。
张无越身上的王八之气,已经震慑到了他。他怕自己应对不好,这个王八之气侧漏,首先遭殃的就是他了。因为至始至终,这个张盟主,对他都没有好脸色过。
“你给我听着,你牵牛派,答应派往武盟的人,明天之前,必须悉数到位。如果未经我的允许,你再敢私自把他们叫回来,那你这个牵牛派的狗屁门主庄主,就不要做了。”
张无越的话里,充满威胁之意。
特么的,老子好歹是你们自己选出来的盟主,你们居然未经我的允许,私自把人抽走,让老子做光杆司令,老子这个盟主做着还有什么意思?
所以,他自然是逮住一个,就要先威胁一个了。
“是是是!盟主,我马上就安排他们过去!”
牛大犇忙不迭的答道。现在他们牵牛派,长老会的人已经来过了,想来也不会再来第二次了。
再说了,就算他们再来,也应该是去找武盟吧?因为他们的人,是被张盟主抓走了。
张无越他们回到武盟,早有唐欣然带人迎接。唐门了居住之地隐秘,就算是华国武者,也很难找到确切的地方。
所以唐欣然并不担心长老会会去找她唐门的麻烦。她和唐门的十个弟子,仍然坚守在武盟,算是武盟的中坚力量。
见到张无越他们又抓了二三十个外国人回来,当下问道:
“盟主,他们是什么人?”
“长老会的人,”张无越说道,“你先把他们带下去,等下我慢慢审问。”
唐欣然答应一声,便让陈到底他们,把人押到大牢里去。
陈到底和余无水之后,便回到青城派。他们现在是左丘怡梦的侍童,又是左右护法,肩负着训练血杀堂的重任,自然不敢在武盟逗留了。
再说了,留在武盟,张无越也只会让他们去看守俘虏,还不如回青城派训练血杀堂呢。
至于这些俘虏的看守问题,张无越也不用担心。牵牛派的十个人是一起来的,先让他们看守好了。外面的话,有唐欣然和瞿老,问题也不是太大。
“师父!”一旁的徐漫月,这时站出来,巧笑嫣然的样子,似乎一点都没有受到昨天张无越那一巴掌的影响。
今天张无越和瞿老带人出去,张无越便把她留在了唐欣然身边。
“来,你过来!”
张无越抓住徐漫月的手,把她带进一个房间里面。
他要详细问问,这个徐漫月昨天说的话,究竟是信口胡说的,还是她真有什么异能。
她说今天在牵牛派能找到长老会的人,果然就找到了。
“来,漫月,你坐。”
张无越拉开一把椅子,让徐漫月坐下。徐漫月受宠若惊,不敢坐。
“师父,你坐,我站着就好。”
徐漫月让张无越坐了,自己小心翼翼的站在旁边。
这时瞿老跟了进来,兀自在桌子对面坐了。
张无越看了瞿老一眼,心道我跟自己的徒弟说话,你个老家伙跟进来干什么?
不过别管他,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问漫月。
“漫月,你是怎么知道那些长老会的人,会出现在北方九十公里处的?”张无越问道。
“我算的呀。”徐漫月转动着灵动的大眼睛,理所当然的说道。
算的?你既没有占卦,也没有掐指,就那么暝想一会儿,就算出来了?
也别说张无越不信,连一旁竖着耳朵的瞿老,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漫月,你跟了我也有一段时间了,我一直没有向你打听过你的情况。当时我听你爷爷好像说过,说你们来自一个没落的门派,能告诉我这个门派叫什么吗?”
张无越不急于探究徐漫月那句话的真假,而是想先从源头上了解她。
见张无越问起,徐漫月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跟张无越说了。
“我们那个门派,介于修武和修真之间,叫做鬼谷幽然宗。三千年前,祖师因为泄露了天机,被无情的天道轰杀至死,至此以后,宗门就逐渐没落了。”
徐漫月说道。
“鬼谷幽然宗?怎么有这么个奇怪的名字?那个鬼谷子我倒是听说过,不会是你们宗门的人吧?”张无越问道。
“是的,鬼谷子的确是我们宗门的人。不过他也只学了鬼谷的一部分,至于幽然那一块,随着宗主的死,早就失传了。”
“这么说来,你也会鬼谷之术了?既然如此,你干嘛要拜我为师?光凭你们的鬼谷之术,就可以闯遍天下了。”
“不是这样的。”徐漫月说道,“鬼谷子他也没有学会真正的鬼谷之术。真正的鬼谷之术,是要消耗心神之力的。而这心神之力,必须要会修真,才能源源不断的提供。祖师陨落之后,幽然篇连带修真之术,就都失传了。所以,我就拜你为师来了。”
徐漫月说完,眼巴巴的看着张无越,生怕他就此赶了自己走。
她告诉张无越这些,其实就是在赌,赌张无越需要她的鬼谷之术。这玩意,可比占卜算卦准多了。
“那好,现在你给我算算,越越你知道的,算算她妈妈在什么地方。”张无越果然对徐漫月的鬼谷之术感兴趣。
一旁的瞿老听到张无越让徐漫月去算孩子她妈在哪里,心中不由大是吐槽。
你现在不是该让你这个徒弟,算算其他的长老会人员在什么地方,好及时把他们抓住么?免得他们又去哪个门派挑战,弄得人心惶惶的?
再说了,一个女人,这么在意干什么?你身边又不缺女人。
想是这么想,瞿老却不敢阻止张无越。人家的徒弟,他爱怎么用就怎么用,我这个老头子说话,能管用么?
不过他也算知道了徐漫月的来历,对她的能掐会算也就不再惊讶。
因此他们师徒要研究那个女人的事情,瞿老就不好意思再听了。这种破事,外面踢脚都是,你要太认真,你就输了。
还好自己早就看破红尘,一心钻研武道,现在终于苦尽甘来,以武入道了。
张无越并不知道瞿老心中所想,知道的话估计会呕血三升。我特么的会怀疑王诗琴出轨?老子怀疑错别人也不会怀疑她的。
徐漫月冥思一会,然后对张无越说道:
“对不起啊,师父!我没能算出来。”
“为什么?”张无越不甘心的问道。
原以为徐漫月能算出王诗琴在什么地方,自己立即去把她救回来。没想到这个什么鬼谷幽然宗的弟子,居然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到。你徐漫月,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师父,我算不出来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那人与我们相距太远,二一个就是我的心神力不够。”徐漫月见张无越脸色不愉,赶紧解释道。
“那么,你算出了什么?”张无越不甘心的问道。
“师父,我只算出来,那个姐姐和师父,在六十天内,绝对会见面的。”徐漫月信誓旦旦的道。
“真的?”张无越兴奋起来。
“真的,师父!”徐漫月肯定道。
“那好,如果我真能在六十天内见到王诗琴,那我就立即收你为亲传弟子。如果见不到,嘿嘿!”张无越说完,不住的冷笑。
“那就赶我走呗!”徐漫月懂事的接过话道。
虽然她笃定自己的鬼谷之术不会错,但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万一呢?
她拜张无越为师,固然的想学得修真之术,可是拜谁不是拜呀?非得拜在他张无越门下?华国的修真者,又不是只有他张无越一个人。
其实她还有一个更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幽然篇。学得鬼谷术不算什么,习得幽然篇,才算登上大雅之堂。
而幽然篇既已失传,又能怎么获得呢?这个自然要借助张无越的力量了。
她和她爷爷反复推演了几十年,准确的说是他爷爷推演了几十年,她推演了几年,才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这要是被张无越一脚踢走的话,那他爷孙俩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只是如果这一点她都算不准的话,那鬼谷之术还有什么神奇的?它的后半部幽然篇,也没有什么可取之处了。
这样一想的徐漫月,心中又释然了。
“好了,现在我们再来算算,长老会的其他人员,在什么地方。”
张无越对徐漫月说道。
“师父,以我目前的心神力,一天只能算一次。”
徐漫月说道。
一天一次?你小丫头片子耍我呢?
不过见到徐漫月清澈的目光,张无越知道她没有骗人。
他在想,要不要将徐漫月送进宙宇璇玑中修炼,等她修为高了,心神力自然就强了。
不过他想了一下还是算了。自己还没有收她为亲传弟子,就把自己最大的秘密暴露给她,那她今后对这个亲传弟子,还怎么珍惜啊?
“好吧,一次就一次,我明天早上再找你算吧。”张无越对徐漫月说道。
“好的,师父!”徐漫月怀着喜悦的心情,走了出去。
自己的努力,终于有了结果,至多两个月之内,自己就可以成为亲传弟子了。
之后,张无越让唐欣然,把那个红发老者带了进来,他要问问,长老会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之间跑到华国来找麻烦来了?
“你是谁?到华国来,挑战这些门派的目的是什么?”
看着眼前的红发老者,张无越声色俱厉的问道。
特么的,你们这么一搞不要紧,差点把老子搞成了光杆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