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太元司吃着贺成递过来的水和食物,盘坐在沙丘之上。他可没有储物戒指,带着的食物与水也只够三天,可如今已经是进入道境的第五天了,太元司早已经饿得浑身乏力,也正是因为如此,一遭遇到那蜥蜴,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贺成笑笑:“自然是感知到的,早在踏入这片沙漠的时候就感知到了,不然你以为能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太元司闻言,险些被噎死,慌忙喝下一大口水后,才又问道:“不对啊,表哥你怎么可能感知得到呢?这沙漠这么多大,你,你修的不是炼气一路吗?就算是方寸念,也没这么玩的吧。”
贺成摇头,话语中还有几分可惜:“这片沙漠虽说广袤,但是没有多少生灵,所以才能够探查到极远的范围。”贺成并未说谎,若是有岿巍道境中那么多生灵在,心眼是看不到这么远的,光是解析环境,估计就能够让他晕厥过去。
太元司吃饱喝足,眼看那太阳落下,又问道:“哥,你不觉得这里同外面一样呢?你看那太阳都一模一样的,还有黄沙什么的,远处的山峰你看到了吗?这道境之中的环境可真是复杂。”
贺成往后一躺,闭上眼睛,缓缓说道:“都是能量变化而成的,这道境不同于母星之上的其他道境,这里自成空间不说,还依靠磅礴的能量演化出了诸多事物,所以即使我以气府去感知,四处灵气分布相差无几,根本不能依靠这个法子找到这道境的终极。”
“灵气分布也都一样?”太元司眯眼,还是不解:“不对啊,哥,这,这再分布均匀,也总会有灵气更浓郁的地方吧。”
“是有,”贺成依旧闭着眼,干脆再翻个边,似乎准备就在这里睡下去,他继续说道:“那些估计就是这道境中的一些宝贝,我也去摸索过一二,凭借能力,倒也弄出些东西了。”说着,贺成从储物戒指中取出来一块铁简:“这就是我进去的地方所藏纳的宝物。”
太元司拿起来,看了半天:“这是干嘛的啊,哥,是武器吗?”
贺成嗯了一声:“是武器,只不过是偷袭用的,这东西能够无视五阶以下的灵阵,防御灵阵也是一样,虽说其本身十分脆弱,看着也是锈迹斑斑的,但真到了关键时候,也是一张底牌。”
太元司啧啧称奇,又问:“那哥,明天咱俩就继续去别的地方,去多搜刮些宝物当底牌啊?”
贺成思量片刻:“你先跟着我去找些宝贝,等遇到了华夏的人,若是安全,你我就分开,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做。”
太元司吸气:“哥是想去找那些兽族的家伙报仇吧,那我也要去啊哥,那我好歹也是八层灵召,多多少少能够帮上你的,能够多杀一个兽族,帮同胞出一份恶气,那这趟道境,我也没白来啊。”
贺成坐了起来:“得了吧,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在这道境之中,你能够保住性命,就是对你哥我最大的帮助了,今天你怎么回事?不知道开灵召会有波动吗?都意识到可能有问题了,你还是开了灵召。”贺成抬手,死气屏障缓缓成型,他打了个哈欠,又一头栽倒在了沙子上:“赶紧睡吧,这两天找你没少废心神。”
贺成并未细说,为何会探查整片沙漠,他不是一时兴起,几日时间里,他已经探查完一片树林与几座高山了,如今终于找到,神经也能稍稍放松下去了。
太元司无奈,将那铁简放下,也仰头就倒下去,沉沉睡去。
在沙漠之中,有一双眼睛,盯上了这个黑色的屏障,这是翼洲一个小公会的成员,他虽说谨慎,但是看到这屏障的时候,还是想起来了什么,他的老熟人,狮鹫团的团长狮乐智,在进入道境之前,跟他说了一件怪事,在岿巍道境之中,他曾经看见一个黑色的屏障,里面估摸着是个华夏的富家公子哥,只可惜,没能找到那公子哥的尸体,估计是在岩魂枭的撞击下,灰飞烟灭了。
翼洲的这个人,眼神闪烁不已,当初听到狮乐智形容那黑色的屏障时,自己还只当那是个笑话,岿巍道境多危险,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要想靠一个屏障在道境之中安稳睡一晚,那得多高阶的法阵才行?
如今这个法阵就在自己的眼前,一时间自己有些激动,光是这个法阵,对自己而言,那就是无价之宝了,更别说那富家公子哥身上的财物了。
斟酌片刻,翼洲的这个人还是决定动手了,虽说上次狮乐智让这富家公子哥跑了,但是自己与那狮乐智可不一样。
工会之中,各有职位,翼洲这个人走的正是刺客的路子,修的道,又是少见的巫咒,自他成为工会的王牌刺客之后,出手执行刺杀任务七十多次,无一次失手,他自信,只要足够小心,这富家公子,必然会成为自己的盘中餐。
“华夏么?”翼洲的人冷笑:“反正现在你们华夏也是举世为敌,我杀你们一个人,应该不成问题吧,真是期待呢,华夏的富家公子哥,嘿嘿嘿,我可跟那狮乐智不同,他一介莽夫,只知道强攻,我会让你悄无声息死去的。”
黑夜之中,贺成突然睁眼,有人正在靠近这里,修为不低,关键的是,那人正在往这死气屏障上靠过来,贺成心惊,他担心伤及无辜,但是不等他坐起来,先天之道又感应到了别的情况。
那人隐匿了身形!
心眼清楚地看到,一个人影安静地贴在屏障外不远处的黄沙上,贺成皱眉,意识到对方并非是无意靠近,否则为何要这般隐匿身形?
贺成缓缓坐起来,并不打算心眼强行探查这个人的底细,这几日连续不断地使用先天之道,对精神的损耗极大,若非小瑟曦与自己的精神融合,有了一个极强的后盾,根本不可能撑过来。
贺成皱眉,冷笑一声,心中有了计策,往后躺下去了,随手一挥,将那死气屏障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