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推得,当场就是一个趔趄。
这家伙心里明明很紧张,下手的时候都无法掌握分寸了。
真是想不明白,像他这样一个专业杀手,为什么一看到五岁半的小女孩就跟见到了洪水猛兽似的,浑身发冷汗呢?
反正像这样的问题,就算我去问吴林,他也不会给我答案,所以我也懒得再废那些口舌,稳了稳身形,就径直朝着前方走了。
沿着门洞向前走十来米,就是一个非常长的弯道,但我也无法估算出它的大致长度。
经历过听暗铃的训练,我已经学会了在完全黑暗的环境中计算自己的步行距离了,可这条弯道却是一个特例,我每次迈步的跨度还是一样的,可前进的距离,却十分不固定。
这样说可能不太好理解,所谓的跨度一样,就是说我每迈出一步,两只脚之间的距离基本上是均匀的,这种跨度只局限于我的腿长和行走习惯,与其他因素无关,可两脚间的跨度一样,却不意味着我每次行进的距离一样。
弯道中的路面,就像一条坚硬的皮筋,时时刻刻都在缩短或者拉长似的,以至于我没迈出一步,相当于地面的行动距离都不固定。
你能感觉到地面在伸缩,身子却不至于因此摇晃,更不会失去重心,这是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就好像,你的脚掌和身子的其他部分不在同一个世界,脚掌下的世界是伸缩的,而其他部分所在的空间是稳定不变的。
我这人嘴比较笨,真的无法形容当时的感觉。
在弯道中走了大约三分多钟,眼前的情景豁然开朗,黑暗的石壁已经消失了,在我的眼前,只有一片青葱的草地,我看到这片绿地的边缘,它好像是被虚化过的,边缘处只有看不穿的迷雾。
这里的天空是白色的,光线很温和,却看不见太阳。
对于眼前这个怪异的空间,吴林似乎升起了浓浓的兴趣,走到我身边来说:“这里的构造,和四重空间完全不一样,但它也是独立于现实之外的。”
“它可不是独立于现实之外的,这是壶中界,是表世界的一部分。”
就在不远的地方,传来了一个非常温厚的声音。
我和吴林同时转身,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却发现五米左右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棵榕树,一个身穿青衣的年轻人坐在树下,手中拿着大半个还没编完的竹筐,笑盈盈地看着我们。
我朝他拱了拱手,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又一次主动开口了:“我叫青崖子,是周侃侃的朋友。”
站在我身旁的吴林开口道:“表世界是什么?”
一旦牵扯到和四重空间有关的问题,他就特别感兴趣,即便他现在也不清楚,青崖子说的那些话,究竟和四重空间有没有关联。
青崖子停下了手里的活,反问吴林:“你玩过吗?”
吴林有点懵,我也有点懵。
,这个词听起来很耳熟啊,可一时间实在想不起来在哪听过了。
我们这边很久没有给出回应,青崖子也不着急催促我们,只是抬起胳膊,用力摆了两下手,将围绕在榕树附近的雾气打散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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