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路远坐不住了,一个闪身凑过来,用力捏着我的肩膀嚷嚷道:“说,你还私藏了多少好货?快快快,都拿出来,让哥们掌掌眼。”
我将他的手推开:“别闹了,里的东西,可都是我的私家传承,除了二狗曾经看过一次,就连仉家人都没这眼福,更别说是你了。”
刚才孙路远喊得欢,把周围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我说话的时候,就发现很多人正朝我们这边瞅。
我朝孙路远摆了摆手,让他先回去坐下,他好像也发觉自己有点脱线了,没敢再啰嗦,赶紧撤了回去。
这时我看到鲁晴正将手伸向书包,就冲她摆摆手:“不着急,出去再说。”
没多久,李淮山和黄玉忠就回来了,这两个人花起我的钱来,果然一点都不心疼,又点了满满一桌子菜,最后没吃完,只能打包带走。
结完账的时候,正好是中午一点整,烈日当头,海南的气温也到了三十度开外,一出饭店,我便用最快的速度打开了车门,给车厢通风散热,趁着鲁晴不注意,我还特意打开后备箱看了看,大小黑好像一点也不怕热,这会儿正抱在一起,睡得正熟。
鲁晴说她下午还有课,我也不敢多耽搁,感觉车厢里没那么蒸了,就关门开空调,让大家上车。
“上半卷你带了吗?”一上车,鲁晴就匆忙问我。
我笑着摇了摇头:“没带,在渤海湾呢。”
鲁晴撇了撇嘴,之后又犹豫了小半天,才打开书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约莫尺长的木匣子。
我接过匣子来掂了掂,很有些份量,天天带着它四处走,着实有些难为鲁晴了。
我掀开匣盖的时候,黄玉忠和孙路远同时把脑袋凑了过来,我回头白了他们一眼,他们两个才慢慢缩了回去。
匣子里的古卷是用木纸做成的,上面散发着春秋时代特有的味道。
以前我也只是在仉家的典籍上见到过木纸的相关记载,上面说这种纸“削木为箔,许锐即破”,意思是说,这种纸就是直接用木头削出来的,其厚度和压花用的金箔一样薄,稍微锐利点的东西,就能将它戳破。
时至今日,民间还保存着类似的工艺,但大多只留其表,却没有保留下这种技艺的精华,鲁班造木纸,所用的木材要经过三百多道工艺反复锤炼,制好的木材还要先放在极端潮湿的环境中保存一年,再放入极端干燥的地方晾透,两年之后,纹路不变形,表面不开裂的木材,才能拿来做纸。
我手里的这卷木纸,至少有两千四百年的历史了,竟还能崭新如初,就连上面的红色墨迹也非常清晰。
“这东西是从哪弄来的?”李淮山在后面问了一句。
我瞥了李淮山一眼,这家伙正凑着脑袋朝我这边看,见我斜着眼睛看他,就怯生生地问我:“连我也不能看啊?”
经我点了点头,他才将身子缩回去了。
鲁晴说:“这是祖上传下来的,听我爸说,我们家是鲁班的直系后代,不过到我这一代就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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