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高空残月,小风寒颤。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人儿动了动。
芮叶感觉自己好久没睡得这么安稳,也不知道此刻是什么时辰了,但意识让自己醒过来。
缓缓的睁开眼,有些迷茫的看着这一切,大脑此刻一片空白。
我怎么在这儿?
带着七分警惕的起来,三分疑惑的打量着,又因为这屋子熟悉的味道让自己感觉自己暂时是安全的。
偌大的房间中,芮叶只听见屋里面传来水声。
水声?难道那个人在洗澡?芮叶警惕的看着里屋,光着脚轻声慢步的慢慢朝里面靠近。
像做贼一样,靠在屏风后面,伸出一颗脑袋,打探里面的情况。
但让自己看到的却是一抹紧致光滑的美背。
哇,这眼福啊!
怎么有人光着一个背都如此的迷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宽厚的肩膀。
往上看则是逆光下的轮廓,完美而妖艳,就像女子一般,但却多了几分冷厉。
让人想看看他的正容,应该很妖逸吧!迷倒众生的感觉。
只是那个人好像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似的,转身看着自己,手随意的搭在浴池上,一双深邃的眼戏谑的看着自己,唇角勾起一抹深意的弧度。
挖槽,怎么是他,我就说怎么一股熟悉的味道,现在才想起来不就是他身上独有的味道吗。
“你怎么在这儿。”芮叶也许高兴又带着失兴的问着他,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光着身子的他。
眼光无意瞟向他身前,果然有腹肌的人就是有魅力,向他这么完美的腹肌,真的想让人上去摸一把。
转眼对上他黑耀深邃的目光,骤然才收回自己缥缈的思想。
一副冷淡的样子,继续说道“我在问你呢,你怎么在这儿?”
郤故笙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想你了。”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芮叶铮铮的看着他,心跳莫名的加速。
似乎心里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一样不自觉的喜悦,他真的有在想我吗?
男子伸手将浴帕递给她,芮叶看着面前一双修长大手下的浴帕,疑惑的看着他。
“什么意思?”
“帮我擦背。”郤故笙很平淡无奇的说着,但心里却不自觉的笑意满膛。
“看你这样子,你不会是想其他的了吧?”郤故笙调侃的说着,一双眼戏谑的看着她微红的脸颊,感觉此刻的她格外的可爱。
芮叶瞪了他一眼,一手拍掉他手中的浴帕“想得美,自己有手不会擦啊!”
说完准备离开,但脚踝处却突然被一手湿润的手拉住,然后被一股力量往后倒去。
还没来得及惊叫,只觉得扑通一声,自己就沉入了水中。
猛地一下子浮起来,惊恐未定的看着他。
只见他伸手为自己擦去脸上的水,调侃的看着自己。
芮叶怒气的看着他,拍开他伸过来的手“以后你还是另寻她人吧!我不奉陪了。”
郤故笙一抹失神的看着她,但也只是一瞬。
“你生气了?”
芮叶怒瞪了他一眼,然后很激动地说着“是,但我不是因为这事,你每次都是无缘无故的出现,然后又彻底消失不见。
这一消失就是十天半个月,想出现就出现,想消失就消失,我到现在就只知道你的名字叫郤故笙,其余的对你一概不知。
你当我是什么,我这儿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我们是有约定,但我现在不想这样了,你懂吗?”
芮叶一口气说完了最近憋在心里的事,说完后觉得心里安心了许多,但又有点失落,害怕,却不知道为什么。
郤故笙深沉的看着她,也知道她心里会这样想,打算准备告诉她的,知道她心里不安。
但看着她这样,自己心里反倒不安起来。
准备想和她解释“其实我……”但被她强烈的打断了。
“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我懂,你有你的难处,我不强求你说什么,现在也不需要你解释什么。”
芮叶冷冷的看着他,更伤他心的话传来“我不想见到你。”
说完就从水里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儿。
郤故笙静静的待在哪儿,直到这屋里完全没了她的气息,依然待在哪儿让人猜忌不出在想什么?
……
“王爷,属下赶到时苏贵妃已经被人带走了,具体是什么人属下现在还没查清楚,属下近来办事不力,望王爷处置。”
林轲很责备的说着,自己坏了王爷那么多事,希望王爷给自己一个痛快的责罚,这样自己也好受些。
宗政炎背立在书房中,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也久久没有回应。
林轲疑惑的抬头看着他的背影,又说道“望王爷恕罪。”
须臾,宗政炎转身看着他,但神色感觉有点不佳。
给人一种颓废感,确实如此,自从太妃去世,王爷就从来没有休息过,何来的精神。
“他们怎么样可安顿好了?怎么样了?”宗政炎淡淡的说着。
林轲迟疑一下,明白过来回答说道“回王爷,他们都安顿在了客居,只是他们伤势颇为严重,需要静观其变,靠他们自己依靠意识而醒过来。”
林轲如实的说着,现在做什么事都不敢轻心大意,任何一点事都是自己亲自确认好才安心。
“找一位最好的治愈者为他们治疗,无论如何一定要治好他们。”
宗政炎平静的说着,一双眼透露出让人难以察觉的神色。
“是。”林轲应道,但却没有及时退下。
宗政炎看着他,明白他所想,他什么实力自己知道,也赏罚分明。
“我问你一个问题,功过相抵。”宗政炎淡淡的说着。
林轲疑惑,随后就坚定的点点头应道。
“你说什么样的感觉才是喜欢?”
宗政炎语气透露出一点伤神的说着,若有所思。
林轲铮铮的看着他,难道是芮姑娘?明明记得王爷是带着芮姑娘一起出来的,回来的却只有王爷一个人。
说明在来的路上遇到了什么人,而这个人一定是王爷甘愿承认的人,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回王爷,属下从来没有过儿女情长,也不懂王爷说的问题,所以无从解答。”
林轲如实答回答着,做我们这一行的,这是大忌,所以王爷说的是自己一辈子都不敢想的问题,也更不敢触碰。
“退下吧!我累了想休息。”宗政炎怎会不知道他不懂,只是自己不明罢了。
……
芮叶从屋里出来,发现这儿并不是什么客栈,而更想一个私人的入宅,非常的大,有花园小河。
还有小小的花海,明明已经快入深秋了,但依然激情的开得其盛。
能在这儿有这么大的宅房的人怎么会是一个普通人呢?和他终究不是一路的人对吧?
芮叶嘲笑的问着自己,但又嘲笑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出来的时候身上依然是那件湿漉漉的衣物,寒风浮来,冷冷的哆嗦了一下。
准备离开这儿,但安静的氛围中一声冷淡的声音传来“芮小姐,我有话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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