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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森寒冷,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废旧的门牌上,写着水牢二字。
外面阴森冷静的无一人身影出现,更没有人看守这嘎吱作响的铁门。
而水牢里面,传来厚重的铁锁链发出的声音,和击水的声音。
这水牢,可是进泰大陆的死牢,没有之一。
只有进,没有出的道理。
因为水牢中,除了关押所以罪无可恕的人,还有就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尤物镇压在此。
已经晋升为神兽的蛟蛇。
似有万丈高的身躯,两角于顶。
铁鳞巨角,桐眼巨嘴。
有如此一尤物镇压,谁敢轻易犯事,进入这无尽深渊的水牢。
不是永久的关押在此提心吊胆的惧怕蛟蛇的神威,就是入蛟蛇的腹中。
下场也就只有这两条。
阴森恐怖,让在水牢中的人战栗出一身的发毛束起。
尖长发光的细牙上正滴下一滴鲜血,血口大张,发出渗人的咝咝声。
“新远宗主,现在就只剩下你和你的几位门下长老了,还不打算说出魔族的奸细吗?”
宗政炎身边的贴身暗卫林轲,语气平淡毫无温度的说着。
对这儿的环境,早已经习惯如常了。
“你那一两千人弟子门下的下场你也看到了,剩下就是你们了,如实招来,会考虑给你一个痛快。”
新远宗门的一两千弟子门下全部都已经喂了蛟蛇。
所有的进泰大陆子民几乎都在下面观看着,这群罪无可恕的人。
活该他们如此的下场,但因为刚进入宗门的,已经全部安排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但这一生,已经没有机会在进入宗门的选择了。
千万子民,如此的声势浩大场面,也给了所以宗门的一个警钟。
水牢的正中央,狼狈看不出原样的新远宗主,现在也就吊着一口气。
毫无生息的泡在水牢正中央。
在往水下仔细一看,可以看出无数细小的蟾虫,正在啃噬他的血液。
潜入身体中,来回的穿梭。
身下已经完全是让人毛骨悚然的残骸,让人作呕的腐身。
细小血红般的蟾虫,密密麻麻,甚至还有一部分进入了骨头中,啃噬骨髓。
林轲说的什么,水牢里的人已经完全没意识听到了,而脑袋中剩最后的理智。
只知道,生不如死——
宁愿自己能快点喂蛟蛇,虽然恐怖难看,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总比现在的生不如死要好得多。
林轲见他不回答自己,抬起左手一招。
水牢的四周各角的黑衣人,收到他的指示,很快凝聚一团灵力,注入厚重的铁链中。
铁链中央的人只是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呻吟声。
丹田早也被粉碎,现如同普通的废人一般。
全身挠心的电触巨痛感,已经激不起求饶的意识。
宗政炎站在暗处一角,阴冷的看着下面的场景。
手中不舍的拿着一旧物的锦帕,上面单只有一个叶字。
这正是当时芮叶帮他包扎手时用的锦帕,对宗政炎来说。
这上面全部属于她的气味,和她只对自己的认真与温柔的印记。
“王爷,人已经快不行了。”林轲出现在他身旁,沉冷的说着。
“拖下去治疗,继续好生照顾着,不能弄死就行了。”
宗政炎淡淡的说着,他这辈子的命运,我会让他在这儿水牢中生不如死。
想死也要问自己愿不愿意。
这辈子想都不要想,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是。”
林轲复命,很快下去将水牢中的人带出来。
但这治疗的过程中,也同样会让人生不如死的难受。
林轲刚走,空气微动,另也黑衣人迅速冲冲的赶来。
“王爷。”
宗政炎见来的人,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
稍作顿了顿才缓缓开口“说。”
“在兰州城发现了芮姑娘的身影。”
话落,宗政炎感觉自己的胸口一顿,忘了呼吸。
眼角间的瞳孔一缩。
兰州城?她去找他们了,那她……
“确定吗?”宗政炎寒如冰刀的语气,让报信的人一怔,身子僵了僵。
“确定,芮姑娘和她的同伴与一老头一同进入兰州城府的。”
还有一老头?
“知道那老头是谁吗?”因为在宗政炎印象中,她身边就没有出现过什么老头。
突然多出了个老头,让宗政炎觉得诧异。
“不清楚。”
我们也只是在暗中远远的看着她,保证她在我们视线又不会发现我们的距离,所以一般都看不太清人。
“我知道了。”手紧紧的攥着她的锦帕,心里复杂难以平衡。
有一个冲动,想立刻见到她的冲动,但现在,终于知道了她还活着。
只想加快的将手中要紧的事处理完了在去找她。
但……兰州城那边的事……
也不知道一时半会会不会出什么事,兰州城的事好像没那么简单……
“在派一些人手暗中保护着,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语气稍缓了缓,看着手中的锦帕。
“是,但……”黑衣人语气停顿了一下,心里纠结要不要说。
“但什么?”眼中寒冷扫向他,不希望从他嘴里吐出什么不好的话。
“但除了我们的人,还有另外一些人也在暗中,似和我们一样的目的。”
通过多日的观察,那些人也只是在暗中待命般,视线也一直观察在芮姑娘的身上。
而且那些人的实力,也在我们之上。
“知道是什么人吗?”宗政炎深意的说着,不知道喜怒。
“不清楚。”
缓缓许久。
微微叹了一口气“那就那样吧!只要保护好他们,其他无关的一律不管。”
“是。”黑衣人领命退下。
宗政炎看了一眼水牢的状况,一旁已经满足安静的蛟蛇静静地待在哪儿。
这几天就已经吐了一两千人的性命,现在已经喂饱了,安静了下来。
收好锦帕,迅速的离开了此地。
……
阴森慌林郊地,完全毁灭的地谷。
一抹亮眼与之格格不入的紫发身影,怡立在半空中。
一双妖冶的紫眸,冷情的看着这坍塌的废地,俊冷的妖颜。
寒风微微吹起他那松散的衣袍,轩墨儒雅。
给人一种随和的高雅,闲散中带着丝不近人情的威压感。
削薄的薄唇微张“我就不在一段时间,谁有那个胆子竟然帮我息地都炸了。”
紫发男子看着自己才离开一段时间,回来地盘就成了现在这样子。
“都在我头顶放肆,这事恐怕没那么好说吧!”
低沉平和的语气中,带着让人倍感危险的气息。
手中一团紫晶般的灵力往坍塌的废地中一挥。
原本杂乱的碎石中,露出一女子的身影,渐渐的移向他,在他面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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