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真的是好狠的心
怡春院?
叶浅浅本来还有点担心,一听这个名字整个人反而冷静下来。
她不忘手放在背后做了个让江错错安心的手势,笑着说道:“几位大哥说的是,怡春院的姑娘让你们带我过去的?”
“哪里那么多废话?走你的吧!”
话声落下,男人直接在叶浅浅的头上蒙了个头巾,就将人带走了。
躲在竹篓里的江错错清晰地看到了一切,一颗心也慌乱到了极点。
那么温柔的娘亲被人抓走了,他以后怎么办?
但是他心里很清楚,现在绝对不能暴露,要等到那些人离开之后,他赶紧去找爹爹求救!
等到他强忍着回到淮安王府,却在府门口撞到了带着斗篷面纱要离开的叶菲儿。
“小姐,是世子!”鸢尾伸手扶住了江错错。
叶菲儿看到江错错,就想到他喊叶浅浅娘亲的模样,很是嫌恶的说道:“年岁不大,反倒是学会离家出走了。等我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江错错压根没有理会她的意思,推开鸢尾的手就往府里跑去。
鸢尾一脸的担忧:“小姐,世子看着很着急,要不要看看怎么了?”
“能怎么了?不过是在外面受罪了,回来诉苦。我还有事情要处理,没工夫搭理他。”叶菲儿上了马车,带着兴奋的吩咐,“去怡春院!”
江错错本来就与叶菲儿不亲近,此时更是顾不得叶菲儿的反应。
他一路跑到了江淮锦的书房,抱着他的大腿就开始哭:“爹,救救娘亲,娘亲被人抓走了!”
江淮锦本来还在奇怪江易炀怎么突然回来了,看到小包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他立即眉头紧皱:“知道是什么人抓走的吗?”
偏偏小包子哭得抽抽噎噎,什么都说不清。
他的眉头皱紧,语调严肃的说道:“之前我是怎么教导你的?遇到事情不能慌乱,你的男子汉气概呢?”
不知道是被江淮锦的语调吓到了,还是别的缘由,江错错努力止住了哭腔:“我不哭,爹爹救娘亲。”
“那你知道她被什么人抓走了吗?”
“不知道,只知道……是去了什么怡春院。爹,那是酒楼吗?”
江淮锦的面色铁青,好端端的女子被抓到怡春院,会发生如何悲惨的事情?
他冷着一张脸将江淮锦交给家里的下人看管,就带着张擎科往外走。
“王爷,要安排一队亲兵跟着吗?”
“你是要毁了叶浅浅的清白吗?”江淮锦自己都没有察觉,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嗓音是如何的冷冽。
张擎科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不需要封了怡春院吗?”
江淮锦微微沉吟:“安排人围了怡春院,不许任何人靠近。”
“是,王爷。”
……
怡春院。
一路上叶浅浅戴着头套,被人像拎沙包一样的扛在肩头,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
直到被扔到地上缓了会,才没有了方才的头昏脑涨。
很快,她就听到一个很是风骚的声音:“人带来了吗?”
“花姨?是你吗?”
不给旁人回答的机会,叶浅浅就开口了。
下一秒,她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脂粉味,心下了然声音也变得懒洋洋的:“花姨,快把我头套摘了,我又不是第一次来了。让人说一声就行了,至于这次弄这么大的阵仗吗?”
“你……浅浅?”
随着叶浅浅脑袋上的头套被摘掉,一张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脸呈现在了叶浅浅的面前:“浅浅,你怎么会在这里?”
叶浅浅活动了一下身体,抓着花姨的手就站了起来:“这句话该我问你吧?”
花姨的眉头拧了起来,抬手拍了拍叶浅浅的手以示安抚,又示意那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你们先下去吧。”
等着那几个汉子离开之后,花姨才低声说道:“浅浅,这一次可不是姑娘们染了病,需要你救治。”
原来怡春院里的姑娘难免有个头痛脑热,但是城里的大夫没有一个愿意来怡春院的。
一年前叶浅浅看到一个快要病死的小女孩可怜,伸手帮了一把,也就和怡春院结下了不解之缘。
怡春院也知道自己的名声不好,平日里若是需要叶浅浅来诊治,都会选晚上让叶浅浅乔装之后再过来。
所以叶浅浅听到怡春院的时候,下意识的就不那么紧张了,但是这一路上的异常,她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尤其是花姨此时的言语,更是让她确定了心里的想法。
“是有人让你绑我过来?”
“若是知道是你,我定然是万万不会答应的。”花姨久经风尘的面上显现出了严肃的神色。
叶浅浅笑着挽上了花姨的手臂:“我当然知道花姨是疼我了,不过我一个大夫,好端端的怎么会招惹到别人?”
若是硬说她犯到什么人,那就只剩下叶菲儿这一个选项了。
果然,花姨叹了一口气:“今天日暮时分,有个人过来说要绑个姑娘在这里待一夜,明天一早再让她离开。我想着就让手底下的人安排了,没有想到绑的竟然是你,你到底是得罪什么人了?”
真的是好狠的心!
叶浅浅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大秦与现代不同,是允许娼馆存在的。
可是对于娼妓却与现代是一样的瞧不起,好人家的女儿若是在娼馆待一晚,会引发怎样的谩骂?
何况叶菲儿既然设计了这么一出,就一定不会让她悄无声息的离开,定然会弄得满城风雨。
思索的时候,小厮走了进来:“花姨,雇主来了,说是要见我们绑的人。”
“让他滚……”
不等花姨说完,叶浅浅就伸手揽下,唇角勾起了似笑非笑的弧度:“花姨,对方要算计我,难道我就这么让她走了?你让她来。”
对上花姨不确定的眼神,叶浅浅凑到花姨耳边低声交代了一番。
“明白了吗?”
“放心吧,这件事包在你花姨身上,一定没有问题。”
叶浅浅重新将头套戴在头上,又让花姨将她的手腕虚虚的绑上绳子,才像个小可怜似的缩在墙角。
花姨低声嘱咐几句离开不久,屋子里就响起了匆匆的脚步声,同时一道兴奋的声音响了起来:“叶浅浅,想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