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敲响了陈由良的房门。
看到他睡眼蒙胧的样子,我才意识到他虽然厉害,但也不是神。
不是什么事情都能预料的到。
见我神色慌张,陈由良立刻让开了身子。
走进客厅,我立刻坐到了沙发上,虽然我尽可能没有表现出恐惧,但却多少有些流露。
给我倒了杯水,陈由良这才坐到旁边问道“怎么了?”
“我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我如实的把自己的经历讲了出来,陈由良听了之后脸色越来越凝重阴沉。
我也没敢追问,足足等了十多分钟,陈由良才看向我说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只是说了自己的梦魇,却根本没有提去天王宫的经历。
迟疑了下,我还是如实说道“我们在天王宫遇到了怪事儿,死人桩,带回来一个死人桩,不过……”
听了我的描述,陈由良凝重的神情稍稍轻松了些。
我知道自己有救!
陈由良把我带进了卧室!
然后让我坐到了地上。
面对着西边方向。
接着,他关上了门,又拉上了窗帘,整个屋子瞬间变的漆黑一片。
三根蜡烛,东,南,北各一只,唯独西边方向没有。
点燃之后,陈由良把一个纸人贴在了我的胸口处。
虽然感觉诡异古怪,但我一直都乖乖照做没有询问什么。
接着,陈由良走到了西边角落。
“一会儿遇到什么事儿就坐着别动,实在害怕就闭上眼睛。”
这个时候不是询问为什么的时机,我点了点头,但没有立刻闭上眼睛。
人的好奇心是最可怕致命的,有的时候明明知道不能好奇,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但就是忍不住。
陈由良自言自语念念有词,我突然感觉胸口处有那么一点点的搔痒。
是那个纸人起了作用!
烛光照射出的影子在墙上。
胸口的纸人微微颤动。
陈由良也停止了念叨,屋子里面变的死一般的寂静。
我紧张的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这种对为止的恐惧,真的让我有点儿坐立不安。
突然感觉头有点儿疼。
但不是窥探时候的疼痛,比那个要轻很多,没有到剧烈的程度。
但也好像有人拿针一直轻轻的在扎太阳穴一样。
带动着半个脑袋都出现了头疼,和有偏头痛的人发作时候差不多。
左眼眶也是难受,恨不得用手去狠狠按两下。
右眼眶也开始了!
整个脑袋都陷入了这个痛苦当中。
我坚持着闭上了眼睛,但却开始感觉阵阵眩晕恶心。
“啊!”我惨叫了一声,但声音不大。
我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抽离出去。
就好像用刀在割我的身子,然后被人从那道伤口中狠狠的拉扯着什么东西出去。
我有点儿难以忍受,这比偷窥时候的痛苦更加难熬。
“坚持!别乱动!”
我听到了陈由良的警告,只能咬着牙挺着。
但因为太过眩晕恶心,我无奈的睁开了眼睛。
我看到了一幕估计让我后半辈子都会陷入恶梦中的画面。
我看到墙上,有什么东西在抽离自己的身体。
渐渐的,我的背后多了一个影子,像是一只人手。
这是从我身体里抽离出去的?
那种痛苦真的就好像在对我抽筋剥骨一样。
我身体前倾,双手撑在了地上。
但仍然坚持着坐着,没有太大的移动。
我看到陈由良浑身都在用力,他现在的状态也许除了没有我这种疼痛,并不比我轻松多少。
因为他全身已经被汗水浸透。
他突然发狠了起来,有一直手被抽离了我的身体。
墙上!那诡异的影子,我的身体后面好像长出了两只手一样。
而且这两只手似乎还在挣扎,不愿意离开我的身体。
它们在和陈由良拼命的较劲儿。
我真希望自己因为疼痛而昏厥过去,这样多少可以缓解一些。
但奇怪的是这种疼痛远远超过了偷窥,但却怎么也不晕!
就好像我必须承受这样的折磨一样。
“出来!”陈由良大喊了一声。
一股剧烈的疼痛袭来,我惨叫了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直接趴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