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就在这女人话语从幽怨转变成凄惨的瞬间,只听此时,白衣所在房间的这扇房门,好像被什么巨力轰击一般,砰的一声,就从外面给撞开了。
在这房门被撞开的瞬间,无数根漆黑色的长发,密密麻麻的就从外面的走廊当中,狂暴的一涌而进。
这无数根密密麻麻的长发,如同无数条游蛇一样,厚重又灵活。
让人一眼看去后,都会忍不住的头皮发麻,浑身升起一层鸡皮疙瘩来。
“少爷......我进来了......你的皮,小翠好喜欢啊!”
在无数根密密麻麻、厚重无比的长发涌进房间的同时,之前那女人的凄惨叫声,却是又一次的响了起来。
而此时,站在房间内的白衣,在看到这无数根长发席卷而来的时候,他的面色依旧是平淡如常,心里不起任何的波澜。
就好像是,对如此恐怖的一幕,他完全视若无睹一般。
白衣侧过头,目光斜视着这无数根涌入的长发,他的手掌却是渐渐的从停缓的状态,慢慢动作了起来。
也在他的手掌动起来的一瞬,白衣那虚空握住红衣小男孩的五指,也是突兀的猛地握下。
在这一握之下,原本被停滞在半空中的红衣小男孩,顿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而在这惨叫声发出的下一秒,这红衣小男孩的身体就砰的一声,发出了一声巨大的炸响,随后就慢慢化成了一缕青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因为这个红衣小男孩属于灵魂体,并没有肉体的承载,所以被白衣五指握死后,所以并没有那种成为肉酱的情况出现。
当解决了这个红衣小男孩后,原本蹲在在床上抱着双膝,出神发呆的陈曦,也是直接两眼一闭,身体瘫软的昏死了过去。
看起来,在经过小男孩的短暂迷惑后,给陈曦的身体也是造成了一定的伤害。
其实从白衣到握死红衣小男孩厉鬼的过程看似缓慢,实则是极快的,几乎是发生在一瞬间的事情。
......
解决完红衣小男孩后,白衣的心思这才放到了那无数根朝着自己不断袭来的长发上面。
这无数根密密麻麻的长发来势凶猛,此刻已经到达白衣的身体不足半米的范围了。
眼看着不超过两秒钟的时间,这些恐怖的长发就会完全到来,而白衣此时,却是双手不紧不慢的背在了身后。
就当白衣双手背负在身后的刹那,他的眸子当中,也在这一刻,陡然的闪过了一缕金色的闪电弧光。
.......
“滚!”
这一刻,白衣蓦然抬起头,口中轻吐出一字。
一个滚字落下,那无数根密密麻麻漆黑色的长发,瞬间就是猛地一滞。
一滞之下,紧接着,自这长发的末端,竟然开始了一寸寸的土崩瓦解,几乎是一个照面的时间,那所有的密密麻麻的漆黑长发,就开始了大面积的消散。
就好比是风化了的沙土,又在狂风的席卷下,变成了齑粉一样。
......
不仅如此,就在那无数根可怕的长发化成灰烬的同一时间,紧接着一道女人的痛苦惨叫,却是从门外的走廊当中,突然荡漾了起来。
看起来这个女人竟然被白衣的一个滚字所带来的莫大力量,给直接的被轰成了重伤。
因为这女人身受重伤,所以此时她已经表现出了逃跑的样子。
“想跑?”
站在房间内的白衣察觉到了屋外女人想要逃跑的想法,随即他的脸上不由的就浮现出轻蔑的笑容。
“你认为你跑得了吗?”
白衣嘴角上扬,话语未落间,一步迈出,下一秒再出现时,他就已经出现在了门外。
不过,他也并不是一时冲动,就直接追出去的。
因为白衣也怕这样贸然的追出去,会让其余的怨鬼孤魂再进来伤害陈曦,所以他在临走的时候,也是直接抛出了一枚【圣手守护】手环,防护在了陈曦的四周。
这圣手守护手环,它不仅能防御物理的伤害,而且还能免疫法伤及灵魂体的攻击。
......
来到门外后,外面一片死寂沉沉,原本刚刚那浓郁的血光也是慢慢的隐淡了许多。
就好像是这隐藏在旅馆的怨鬼孤魂已经知道了白衣的不好惹,所以现在都开始纷纷的选择潜伏了起来。
“躲起来是没用的!”
看到外面恢复如初,那血光以及腐烂的恶臭气息也是逐渐消散,白衣不禁哑然失笑。
当白衣露出这笑容的刹那,他脚步却是突然的,向前陡然的再次迈出了一步。
这一步落下,一股凌驾于天地间的无上威压,于这一刻轰然的降临。
这威压之强烈,让天地都为之色变。
这种力量,就仿佛是犹如无边无际的大海,掀起了万丈大浪一般,无法用语言形容。
当这威压出现后,白衣只是刻意的用来寻找那些潜藏起来的孤魂野鬼,并没有对周围的建筑跟普通人来释放。
也可以说,这种力量白衣仅仅只笼罩了这片旅馆的范围。
......
当大恐怖的威压释放了不到两秒钟的时间,下一秒,白衣就猛地抬起了头,眸子中噗嗤一声,喷射出两道蕴含着闪电雷霆的电弧来。
“找到了!”
这一刻,白衣再次一步迈出,他的身影也随之陡然消失不见。
当白衣的身影再次出现时,他已经站在了旅馆的天台之上。
此时天台露天,宽敞约莫二三十米,天台的四周飘荡阵阵寒风,天际悬挂有一轮赤红色弯月。
在天台的正中央地带,这里则是摆放着一方约莫十米之远的巨大八阵图。
这八阵图四四方方,通体猩红,好像是由某种奇特的颜料涂抹上去的一般。
并且,在这八阵图的八个角落里,各自摆放着一颗漆黑色的女人头颅。
这八颗漆黑色的女人头颅就像是血液严重流逝的干瘪骨头一样,如果不是因为它们的五官能清晰看出是头颅的形状,并且还留有长发的样子,恐怕第一眼就会被人看错了。
除了这八个角落里的漆黑色女人头颅外,在这八阵图的正中心,则还是摆放着一面巨大的圆形镜子。
这镜子通体暗金色,它镜面朝上,对应着天空的月亮,镜底朝下,紧紧的镶嵌在八阵图的地面当中,,一丝丝猩红色的血光更是在镜面上徐徐盘旋着。
......
望着天台上的这幅如此恐怖的阵图,白衣的眉头不由的皱了皱。
“这里看起来像是有人在献祭什么东西?”
白衣眸子中的金色闪电弧光游走荡漾,很快的就看出了这八阵图的诡异。
白衣在注视了一下八阵图后,他抬手虚空一挥,一股强烈的狂风,陡然幻化出现,一瞬间就狠狠的拍在了这八颗漆黑色的女人头颅上了。ok作文网
被狂风拍中后,那八颗漆黑色的女人头颅,顿时就应声炸裂开来,一时间就迸溅成了八团漆黑色的粉末,消散在了天际当中。
......
“谢......谢......”
在它们消散在天际当中的时候,一阵若有若无,虚无缥缈的声音,却也是徐徐的从空中响了起来。
这阵声音中,听起来很空幻,有点不切实际感,也在它们响起的时候,语气中更是携带着一丝解脱之意。
而白衣在听到这虚无缥缈的谢谢声后,他的神色,也是慢慢的浮现出了一丝复杂之意。
看起来,这八个女人肯定也是这献祭当中的受害者,可能被某个不知名的邪恶之人所杀害,从而斩下头颅,充当了祭品吧。
.......
就在白衣为这八个怨鬼孤魂解脱的一瞬。
此时,另一边,距离暴力都市千百里范围距离外的一处深山老林,某个点燃着十几根火把的洞穴当中。
一个身穿着泛黄色古朴道袍的老者,却是从盘膝当中,蓦地仰头喷出了一大口鲜血,然后身子一软的瘫软在地,他的目光中带着强烈的无法置信之意,低声喝道:”祭祀仪式被人破了?!“
“该死的!坏了老子的大事!是谁破了老子的祭祀?差一点,只差一点,这魔僵旱魃就能从九幽地府当中牵引而出!该死的!我恨啊!”
这道袍老者面目狰狞,双手愤怒的锤着大地,看起来是极为的不甘心。
可是就在他满心怒火的时候,一道白色的身影却是突然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找到你了!我说过,你......跑不掉的!”
这道白色身影的面貌也随之清晰了起来。
他正是白衣。
“你......你......你是谁?”
原本愤怒的道袍老者,在听到白衣的这句话后,突然回过了神,急忙循着声音望去。
在他看去的瞬间,视线当中就出现了一个身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年轻男子。
此刻这个年轻男子正冷不丁的站在他的身后,直勾勾的凝视着他。
这一看不要紧,当场就把道袍老者给吓得额头冷汗直流了起来。
要知道这处偏僻的洞穴,是他平地里修炼跟养尸的地方,一般这里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外人是绝对不可能会摸到这里的。
说实话,如今这么一个年轻人,莫名其妙的就找上门来,这着实让他有点心脏承受不了的感觉。
......
“一个萌新而已,何足挂齿!”
白衣面色平静,目光微微落在了道袍老者的身上。
“问你个问题,暴力都市那个旅馆上面的邪恶阵法是你摆设的吗?”白衣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道袍老者在经过几秒钟的缓和后,整个人也恢复了过来,随即脸上露出一丝凶残,恶狠狠的瞪着白衣,冷喝道:“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你配问老子?”
“哦?不说吗?你不会是想仰仗着这几局尸体,来跟我抗衡吧?!”
听完道袍老者的话语后,白衣笑容不减,右臂抬起,突兀的向着洞穴的深处,就是这么虚空一抓。
而也在白衣这么一抓之下,在这洞穴的深处,却是忽然的响起了三声炸响。
在这炸响荡起的刹那,三副赤红色,通体弥漫着邪恶气息的棺材,就这般不受控制的倒飞了出来,然后向着白衣的这边急促飞来。
而那道袍老者在看到这三副赤红色邪恶棺材飞出的瞬间,他的神色陡然大变,脸色也是变得毫无血色起来。
“这是?!”
道袍老者额头上溢出汗水,呼吸变得越发急促。
怎么会,他的三具半步魔僵旱魃级别的底牌,怎么会如此轻而易举的暴露出来。
要知道这三具半步魔僵旱魃,一直被他埋在洞穴的深处好生滋养着,如果没有他的引路,外人是根本察觉不到的。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道袍老者脸上惨白,浑身忍不住的颤抖着。
“呵,我说过我只是个萌新罢了,如果你的底牌是这三具尸体的话,那么一切都到此为止了!”
白衣冷笑一声,然后在那三副棺材,靠近他不足三米远距离的时候,他的右手蓦然随即化抓为握。
这一握之下,一股强烈到极致的大恐怖威压,从茫茫夜空当,轰然降临。
在这大恐怖的威压降临后,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力量,也是随之顷刻间,荡漾成型。
随之这恐怖力量的出现,一个照面间,就直接就把这三副棺材,以及其内的三具所谓的半步魔僵旱魃,给狂暴的握成了灰烬。
做完这些后,白衣这才重新的收回了手掌,随意的摸了摸下巴。
“现在你可以说了吗?“白衣嘴角噙着一丝笑意,随意的望着那道袍老者。
而就在白衣询问道袍老者的时候,那道袍老者先是懵了一下,大概陷入沉默了几秒钟后,却是突然的发出了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啊~!妈哎!鬼啊!”
“我的天哪~”
“妈妈哎,我想回家,我好怕怕!”......
道袍老者双拳捶胸,脸上露出了痴狂呆傻的模样,眼泪跟鼻涕一时间,沾染了全身,不仅如此,除此之外,这道袍老者更是鼻斜眼歪,手舞足蹈了起来。
这一刻,道袍老者疯疯癫癫,胡言乱语,完全没有理会白衣的话语。
看起来,可能是刚才白衣当着他的面出手把他引以为傲的的底牌给当场握爆,从而导致了他被吓的精神崩溃,当场得了失心疯。
白衣:“......”
白衣看到这一幕后,脸上露出了一抹古怪之意。
“这么不禁吓?”
“这也太菜了吧!”
原本白衣以为这个道袍老者怎么也是个人物,没想到,他随便出了一次手,就给他吓疯了。
看到对方被自己吓疯,白衣顿时就陷入到了沉思当中。
要不,以后还是尽量不在普通人的面前,展现出这种恐怖的力量了吧。
万一在吓到了人,就真的不好了。
.......
当白衣重新回到旅馆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晚上21点多了。
此时的陈曦,依旧是陷入在昏迷当中,久久无法醒来。
但是,也仅仅是昏迷,目前还没有其他的症状出现。
帮陈曦检查完了身体,发现并无大碍后,白衣这才一屁股坐在了床上,随即想了想,就从口袋里翻出了手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