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饶你一命
“既然如此,柳公子便请吧!”
应衡说着,顺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柳宗丞随自己到后面去。
待柳宗丞走远后,应衡又转头对旁边的手下吩咐道:“柳公子手下的小厮,全部将他们放回去吧!剩余的人都在这里等着我。”
听了他的吩咐,应衡手下的亲信与他对视了一眼,然后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来,遂领命去办事了。
应衡回过头去,看了顾子卿一眼,便自顾自地缓步走向了后面,与柳宗丞谈事去了。
等他们走后,应衡的手下们便立即动作了起来,将柳宗丞的小厮们全部都驱赶了出去。
待他们做完这一切后,却忽然听到庙内传出来一阵惨叫声。
众人循声望去,刚刚的那一阵惨叫声,正是从应衡和柳宗丞的方向传来的。
正在他们疑惑之时,却只见应衡缓步从后面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手下,提着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柳宗丞。
看到这一幕,众人都甚是惊讶,也很疑惑,明明刚刚他们进去的时候还好好的,为何才这么一会儿的时间,柳宗丞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而且应衡的态度也与之前派若两人了!
应衡带领着他们走到众人的中间,而后挥了挥手,命令属下把柳宗丞丢到了地上,随即转过身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人,嘴角不禁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来。
“柳公子,你还真以为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本殿下会相信吗?”应衡嗤笑一声,“本殿下在边关数年,别的能耐没有,但是这识人的本领,倒是比一般的人要强许多的。”
“我只要看你一眼,便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人,所以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我是半分都不相信的。”
柳宗丞绵软无力的蛰伏在地上,刚刚被应衡他们打伤的地方隐隐作痛,让他忍不住一阵又一阵地抽气。
先前他跟着应衡走进后面,原本是以为应衡要拉拢于他,而后对付四皇子呢!
那成想他刚刚离了众人的视线,便被事先埋伏在那里的人,一下子按到了地上,随即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最后为了给他长记性,应衡还命人砍掉了他的小指,让他此生都成为一个残缺之人。
本来他以为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足可以让应衡相信于他,保住这条性命,可是如今看来,却是自己轻敌了,应衡并没有那么好糊弄。
如今他也不祈求任何事情,只要应衡开恩,放他离开这里,就已经烧高香了。
想到这里,柳宗丞强忍着疼痛,拖着残缺的身子,一点一点的爬到应衡的脚边,抱着他的腿乞求道:“皇孙殿下,小人之前所说的话,没有半句虚言,你要相信我呀!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
应衡低头看向他抱着自己的手,甚是嫌恶地将自己的腿抽了出来,而后一脚踏在了柳宗丞的手上,不顾他的惨叫,兀自说道:“事到如今,你还嘴硬,不说实话。”
柳宗丞的手被应衡踩在脚底下,一瞬间额头便冒出了冷汗,不住地求饶道:“求求你了,皇孙殿下,放过我吧!我刚刚的确是在说谎,您大人有大量,便不要同小人计较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身体上的折磨与疼痛,使柳宗丞彻底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只凭着身体最本能的反应,向应衡求饶诉说。
“既然如此,你便将这件事情的真相,再同我说一说,若是说得好,我就将你放了,饶过你的一条性命。”应衡斜睨着他道。
一听这话,柳宗丞连连点头,而后忍着疼痛,缓缓开口说道:“绑架顾子卿的这件事情,是我与柳烟灵一同策划的。”
“这帮人也是我找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把顾子卿绑去,而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杀掉,以报之前的仇恨。”
应衡听了他的话,心中不禁咯噔一下,虽然柳宗丞所说的这些句话,全都没有实现,可是应衡现在听到,却还是一阵后怕。
他很难想象,如果当时自己没有赶过去,顾子卿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那么此时此刻,是不是自己已经见不到她了呢?
思及此,应衡不禁抬起头来,看向顾子卿所在的方向,而后者此时也是一脸惨白的看着自己,不难发现之前的事情对于顾子卿来说,也一定是很恐怖的。
“这件事情除了你和柳烟灵,四皇子有没有参与?”应衡收回目光后,开口问道。
与此同时,脚的力度又重了几分,柳宗丞的脸立即随着他的动作,变得扭曲了起来,惨叫了几声之后,他这才平复了心绪,而后颤抖着说道。
“我这边完全是柳烟灵过来同我说的,至于背后有没有四皇子给她支招,那我就不知道了,皇孙殿下,我说的都是实话,就请你饶过我的这一条性命吧!”
听了他的话后,应衡抬起头来,向破庙的外面看了看,如今已经接近傍晚,金色的阳光从破败的窗户打了进来,照在应衡阴沉的脸上,使他晦暗不明的眸子,又增添了一抹神秘之色。
见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应衡遂移开了自己的脚,然后冷着声音道:“今日我就饶过你的一条性命,不过我警告你,日后不要再打顾子卿的主意,否则我定然不会让你见到明天的太阳,快滚吧!”
“是是是,多谢皇孙殿下不杀之恩!”
听到他的话后,柳宗丞如临大赦,赶忙撑着身体,爬了起来,而后捂着受伤的手,一瘸一拐的跑出了破庙,速度之快,仿佛被狼撵了一般。
应衡的这一做法,又让庙内的众人一头雾水,不明白他是何用意?
顾子卿也用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向应衡,她觉得今日的应衡实在是太过反常了,做事颠三倒四,对待柳宗丞的态度,也是一时一变,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稳重。
应衡并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低头擦了擦被柳宗丞弄脏的衣角后,直起身来,向为首的那个莽汉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