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震古楼,建立在恶域中心,可以说是恶域最繁华的地段之一。
然而,大震古楼却在此处,占地庞大。
夜色下,大震古楼灯光闪耀,金碧辉煌,就像一尊钢铁巨兽蛰伏在那。
今日,震堂在大震古楼设宴,来的人不少。
但,只有真正被震堂邀请的客人,才有资格进入大震古楼的‘中心楼’。
其余人,都只能进入偏楼,客楼等。
晚宴还未开始。
但中心楼内,就已经是热闹非凡。
姿色貌美,身材曼妙的美人,正在载歌载舞。
绚烂多姿的灯光,将整座中心楼衬托的金贵而且辉煌。
许多偏楼中的魔族,远远眺望中心楼,心中都莫名生出一种自卑感,感觉自己跟眼前的环境严重不搭。
“苏惊尘来了吗?”
樊鲁今日穿的是人模狗样,显得风度翩翩,有美人前来敬酒,都被他挥手拒绝,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在他身旁,则是一位倒瓜子脸的男子,名为‘安冷泽’。
他是西宫‘木狼宿部’之子,跟苏惊尘比起来,他的名气更大,前几日,还杀死了四象门一位长老。
那位长老,拥有‘七星道尊’的修为,却在他的手底下难逃一死。
此战,令安冷泽在恶域西宫地界,名声大振。
安冷泽摇了摇头:“没来,估计知道樊少在此,根本就不敢来。”
安冷泽能有今天,除了木狼宿部之外,樊鲁也帮助了他不少。
樊鲁身为东宫主徒孙,天资虽不错,但跟真正的妖孽相比,还是有较大的差距。
但,他坐拥着极其丰厚的资源。
手下的‘狗腿子’不少。
安冷泽是极为出色的一位。
樊鲁眼神冷幽幽的,身后有一位美人正在跟他捏肩,感觉他身上的冷意,吓得够呛,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事。
“这个苏惊尘一天到晚待在金狗城,看来我得想点办法才是。”
樊鲁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今天这场晚宴上。
他来晚宴,纯粹是想来遇见苏惊尘。
安冷泽道:“樊少何必多虑?明日我便去金狗城,将苏惊尘抓出来给你赔罪。”
他前几日一直在巽州的四象域,与四象门的强者厮杀,眼下刚回恶域,对于金狗城发生的事,他并不知道。
还以为苏惊尘是之前那个纨绔无知的家伙,认为若是自己出手,必定可以将苏惊尘打的痛哭流涕。
樊鲁脑海中想起秦沉一力战三王的画面,道:“你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安冷泽觉得樊鲁简直是在羞辱他:“樊少此话怎讲?你别看苏惊尘嚣张跋扈的,那一套,只能在金狗城才有用。”
“若本少出手,区区一个苏惊尘罢了,还不是手到擒来?”
他连四象门的七星道尊都能斩,还对付不了苏惊尘?
“苏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这时,一位老者,满是堆笑的跑到门口,将秦沉迎了进来。
很多双眼睛都落到了苏惊尘的身上。
有人听说过金狗城之事,看向苏惊尘的眼神,充斥着惊意。
樊鲁的眼睛顿时雪亮,竟然来了?
安冷泽的双眼寒冷:“这家伙,他还真敢来?”
他不知道樊鲁跟苏惊尘之间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苏惊尘得罪了樊鲁。
而他,正好在樊鲁面前表现一番,从樊鲁的手中,赢得修炼资源。
秦沉同样看到了樊鲁。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无形的碰撞,皆是很冷。
正在老者要引着秦沉入座的时候,安冷泽站了起来,提着一壶茶,走到秦沉的面前。
“啪嗒!”
他手一松,将茶壶摔在了秦沉的脚下,茶水溅的到处都是,让中心楼内的歌舞声都停滞了片刻。
秦沉眼睛盯着安冷泽。
老者察觉到气氛不对劲,笑呵呵的打圆场:“苏公子,随我来坐。”
“不好意思哈,手滑了。”
安冷泽的眼睛如同幽狼般盯着秦沉,口头上虽然说着‘不好意思’,但表现出来的,又哪里有半分不好意思?
“安冷泽和苏惊尘之间还有矛盾?”
“苏惊尘张狂无边,得罪的人数不胜数,这也并不见怪。”
“安冷泽在四象域杀敌无数,潜力已经超越了他的父亲木狼宿部,苏惊尘竟敢得罪他,真是没长眼睛。”
……
“唰!”
秦沉猛然探出手,手臂如同一条蛟龙般,按住安冷泽的后脑勺,将他的脸,死死的按向地面。
“既然你自己说自己是手滑了,那么,张开你的嘴,给我将你手滑的茶水和茶壶碎片,全部给我舔干净,吞进去。”
四周宾客大惊,完全没料到,苏惊尘竟然会突然出手。
“轰!”
安冷泽浑身的气息如同暴龙般释放而出,双手死死的抓住秦沉按住他脑袋的那根手臂。
嘴角,闪过一丝狠辣。
他要将秦沉的手臂,活生生扭断!
让他将茶水和茶壶碎片吞干净?
正好!
给他提供了一个思路!
然而,结果是,他使出了浑身解数,却都没能将秦沉的手臂怎么样。
他不仅产生了一种错觉。
仿佛按在他脑袋上的不是一根手臂,而是一座铁山,坚不可摧,不可撼动。
怎么会这样?
安冷泽不信邪。
他连七星道尊都可斩,区区苏惊尘,怎么会难得倒他?
正在他准备发力的时候,秦沉冷冰冰的道:“还想在本少的手下反抗?樊鲁难道没告诉你,我在金狗城,一力击败了三位王将吗?”
秦沉的手就像火山般的爆发,强劲的力量直接按着安冷泽的脸,撞到了地面。
“嘭!”
安冷泽的大脑轰鸣。
四周很多宾客也大吃一惊?
一力败三王?
竟有此事?
安冷泽想起樊鲁先前的话,立刻明白樊鲁是什么意思,他肯定知道这件事情。
安冷泽内心恼怒,责怪樊鲁,为什么不告诉他?
“放开我!”
安冷泽的脸被秦沉按着在地面摩擦,觉得相当羞辱。
秦沉冷哼一声:“放开你?没点本事,就敢来找本少的麻烦,你让我放开?我就得放开?”
“今天,你不把你手滑摔碎的茶壶和茶水吞干净,就休想让本少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