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剑走近前来,见两人冰释前嫌,自是喜笑颜开,上前哄着石锺玉离去,又回转房中,对刘皓南道:“皓南,你可真有办法,连这蛮横丫头都对你服服帖帖!”
刘皓南转头瞥了欧阳剑一眼,调侃道:“怎么,我不在这几日,你可被她欺负惨了吧?”
欧阳剑闻言神色大窘,却不肯在刘皓南面前失了气势,忙辩解道:“哪有的事?我堂堂男子汉,怎会受她那小丫头欺负?……那丫头虽然平日疯疯癫癫,正经事却不耽误,若没有她约束寨中的无赖小子,六花奇门遁阵不可能进展如此之快!”
刘皓南见他脸上虽有些无奈,更多的却是掩饰不住的欢喜之色,已知他与石锺玉相处日益融洽,笑道:“那就好!有你和锺玉妹子守住渡天寨,我便无后顾之忧了。”
他低头查看地图上太行山一带的形势,忽然想起欧阳剑曾说一年以后要去太行山找那屠戮村民的盗匪报仇的话来,便问道:“欧阳,你可知道是太行山上哪一寨的人马屠戮了此地村民?”
欧阳剑闻言一怔,思索着道:“太行山虽号称有十八隘盗匪,但多为散兵游勇、乌合之众,真正有实力的大股盗匪只有凌云寨、团城、燕子窠三处。我虽不知到底是哪一寨的盗匪所为,但必是这三者之一。”
刘皓南微微皱眉,手指轻轻掠过地图上标注的图形,沉吟自语道:“凌云寨紧依飞狐口,团城与倒马关遥遥相望,燕子窠则在井陉关南不足五十里处。这三寨虽然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却都与宋军在太行山把守的紧要隘口相距不远……待我使一招借刀杀人之计,定能将这三寨盗匪一网打尽!”
欧阳剑又惊又喜,跳起来叫道:“你此言当真?”
刘皓南抬头一笑,反问道:“我何时说过大话?”他平日里总是韬光敛慧,唯独在欧阳剑面前不做刻意掩饰,偶尔会流露出峥嵘之色。
欧阳剑精神大振,拉着刘皓南只道:“到底有何计策,你说给我听听嘛!”
刘皓南手指着地图言道:“若我所料不错,平晋城宋军出兵攻打渡天寨之后,离石寨的大光明教势力定会倾巢而出攻打平晋城,我只需放出风声,说太行山的盗匪欲与离石寨的大光明教势力里应外合,合兵攻打平晋城,那么三关守军必定有所动作,对付太行山的盗匪。待双方火并起来,无论谁胜谁负,都对我渡天寨十分有利!”
欧阳剑听得一头雾水,半晌方挠挠头赧然道:“你说得很有道理,只是我……我似乎听不大明白……”
刘皓南本来也不是为了说给欧阳剑听的,闻言只是一笑,道:“你不必明白,只管看场好戏便是,以后你也不必再去太行山寻仇了!”
欧阳剑大为感动,喃喃道:“那日我只是随便说说,不想你却记在心里了……皓南,你真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
刘皓南向来自信,听到欧阳剑的夸赞之言也不觉得欣喜,淡淡笑道:“或许是你见过的聪明人太少了吧!”
第二日,刘皓南一边着人打探平晋城的消息,确定郭纪翔发兵的具体日期,一边督促石锺玉、欧阳剑操练六花奇门遁阵,石锺明也是厉兵秣马、整军待战不提。
至于要刘皓南代表石氏一族参加月圆之会比武的事情,石逸果然向他郑重提起:“皓南,义父如今有一项重任要交付于你,望你莫要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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