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德让见刘皓南眼神闪烁,会意地道:“你是不是也想到了那个人?白云先生陈希夷?”
“真的会是他吗?”刘皓南不敢相信,陈希夷向以中原武林正统自命,绝不会与行事阴邪的大光明教沆瀣一气,再者,前任掌教明尊正是死于陈希夷和谭峭的联手夹击之下,耶律敌烈必然怀恨在心,欲杀之后快。..
“不必费心猜想,今晚我去一探究竟,便真相大白了!”韩德让微微一笑,似乎并没将此事放在心上,施施然地向前走去。
刘皓南和韩德让一样对那中原术士的身份充满好奇,犹豫片刻跟上去道:“我同你一起去。若真是白云先生来到上京,我理当前往拜见!”
韩德让心中暗叹,刘皓南始终不知四年前自己武功尽废,皆是被陈希夷所害,对他还念着昔日师徒一场的恩情。陈希夷当年之所以如此狠心,就是怕刘皓南日后得势,为祸苍生,倘若被他看到刘皓南今日的地位和成就,不知会作何感想?
韩德让心里虽是颇多感慨,却决计不会当着刘皓南的面说出来,只道:“你若要同去,这身国师的装扮可不行,跟我来吧!”
两人回到韩德让在上京居住的一处别院,只有两进两出,陈设布置至为简朴,根本不像是韩德让这种当朝宰辅应该住的地方。
韩德让摆下棋枰,悠然自得地与刘皓南品茶对弈,谈笑风生,却半句不提夜探恒王府的事情。刘皓南也是既来之则安之,静待其变。
直到更深夜静,一人匆匆进院禀报:“恒王带着十几个大光明教教众出了上京城,直奔回龙谷去了!”
韩德让闻言精神一振,抬眼看着刘皓南笑道:“蛇已出洞,咱们也该动身了。”
刘皓南这才知道,原来韩德让迟迟不动手,是在等打探恒王府消息的人。他贵为南院枢密使,手下耳目众多,自然不需要事事亲力亲为。
刘皓南摘了面具,换上一身夜行黑衣,韩德让注意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关切地问道:“你的脸色不大好,是不是还有内伤在身,尚未痊愈?”他并不知道刘皓南夜夜割腕放血、登坛作法之事,还以为是以前的旧伤导致他精神疲惫、面色晦暗。
刘皓南并未多做解释,摇头道:“小伤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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