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德芳见阿福离去,再次将心神投注到棋谱之上。
时间匆匆而过,当朱德芳听到脚步声,再抬起头之时,已经半个时辰过去了。看着阿福身侧,这位衣着‘寒酸’的青年读书人,眼神微讶。
要进易居院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只有一道关,便是阿福。
无论政事、民生、诗词歌赋、典籍经要、甚至是读书人宴席之时的对对子,只要能让阿福认可,便可入易居院。
阿福身为朱德芳的仆人,也是最为知心之人,自小跟在其身边,受其调教,虽然不曾参加科举,再士林之中扬名,但一身所学极为踏实深厚,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年拜访易居院的读书人,少有真正进入易居院,见到朱德芳的缘故。
就在朱德芳揣测青年人是以什么,入这易居院之时,那名青年学士深深一躬身,朗声说道:“晚生张归晚,川蜀人士,见过朱公。”
“能面见朱公,真乃晚生的天大福分。”
这青年学子正是化名张归晚的郑嵘。
“张归晚。”
朱德芳轻声念了一声。深深看了一眼刚刚直起身子的张晚归一眼,见这名青年学子,身子似乎轻轻的颤抖,一副‘强装镇定’的模样,心中有些好笑。
这时阿福走到朱德芳身前,附耳说道:“政事、时局”
听的分明的朱德芳,眼眸之中一抹比之前更深一分的惊讶之色显露。一般青年学子多以诗词歌赋和典籍经要为敲门砖,毕竟年轻人思维活跃,记忆力强,在这两方面更加容易容易过关。却是没想到这张归晚居然政事、时局,让阿福认同,着实难得一见。
“坐”
想到此处,朱德芳对张归晚的来意起了几分怀疑。他再南楚朝堂,翻云覆雨数十年,政事乃是他的强项。而时局,这番齐、凉两国联手伐楚,宽泛说起来也是出自他之手。这天底下还真没人能比他更能看清时局的。而张晚归却偏偏以这两方面入手,虽然说如今时局之事,更可能的是无心之举,但数十年的谨慎潜伏,让朱德芳刹那间,便心生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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