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黎明悄然而至!
在日出之时,一道黑影跌跌撞撞的跪在夙音面前,气息极其虚弱,仿佛是将死之人。
“轻烟?这是什么情况?发生了什么?”夙音见轻烟一身重伤立即感到有一丝不安。
“姑娘,殿下……”
夙音气息一滞,眼中立刻蒙上一丝冰冷,“他怎么了?是幽冥之战败了?”
轻烟连忙摇头,“并非如此,咱们冥界有史以来的战况从无败绩,是殿下,他在来净升之巅的路上遭人拦劫,如今生死未知!”
“什么叫生死未知?”夙音微怒。
轻烟一惊,“姑娘,属下该死,没有护好殿下!”
“是谁?”
“就是那夜戴着银色面具的神秘人,她想用殿下的性命要挟姑娘,遭到殿下拒绝,于是便打了起来,姑娘,那人真的好生厉害,竟连殿下都不是对手……”
夙音面色微冷,紧了紧拳头,“所以墨尘寂是被她带走了吗?”
“属下不知,只是看见殿下想要自爆灵识与她同归于尽,两方僵持不下,最后双双消失了,不知去向,属下这才脱身前来禀报。”
这时,弦月正好醒来听到,“墨尘寂被掳走了?”
“情况还未知,只能碰运气了。”夙音沉思着从怀中取出一支竹箭,正要发射,被弦月一手拦住,“要不要再想想别的法子,这竹箭一旦发出,也许会暴露我们的踪迹。”
“那又如何?事到如今,我只想知道他是生是死,若还没死他看到竹箭必定会作出回应,哪怕他不能出现,只要知道他还活着,不论在何处我都会找到他。”
“不行,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在这里乖乖的等待五幽子将你的一魄寻回来,哪儿也不能去!”
“弦月!”
“我知道你担心他,”弦月拉着夙音的手,温柔地劝说道:“好,竹箭你可以发射,但是若说要找人,可以让继鈤或者君无肆去,你若离开了这,万一墨尘寂真的被她挟持了,那就真的如了对方的愿了,墨尘寂也不想看到你为了救他冒险前去。”
“姑娘,属下觉得弦月姑娘说得不错!”轻烟捂着伤口虚弱地说道。
“你先去疗伤!”
轻烟愧疚的看了看夙音,不敢不从,只好退了下去。
继鈤正好进来,见轻烟受伤不轻,前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弦月将事情跟他说了一遍,继鈤想也没想毫不犹豫地答应:“他若还活着不管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定为你把他带到你面前。”
“难得见墨尘寂吃这么一大亏,怎么能少得了我去凑热闹呢,算我一个!”君无肆从门外进来,想来刚才的话他都听到了,话说得虽有些轻松,脸色却凝重。
弦月对夙音点点头,夙音这才妥协,将竹箭从门外发射而出,穿过巨大的瀑布冲向云霄,发出一声尖细的绝响。
仅仅几个呼吸过后,云霄上出现了另一支竹箭,同样发出了刺耳的声音,显然是在回应她们。
几人总算松了一口气,夙音仔细吩咐着,“若是发现只他一人,只需立刻带回,不可逗留,倘若真如弦月所猜测那般被银面挟持了,那就只能智取,不可强攻,明白吗?”
“你放心,我们会见机行事,不会轻易去送人头的,若实在不好彩遇到强敌的话,我就再扔一支竹箭请求你们援助,这样总可以了吧?”君无肆从袖口中取出一支与夙音刚发射的一模一样的竹箭,在她们面前晃了晃。
弦月冲继鈤一挑眉,“你也是,机灵点,别给你师傅丢脸!”
继鈤眨了眨眼,好看的两片唇动了动,“我向来都很机灵!”
话不多说,君无肆和继鈤即刻动身前往那支竹箭所发射的方向去了。
弦月见夙音依旧愁眉不展,将她按到云床上,“你别担心了,会没事的,你一夜没睡,趁现在有机会先休息会,养好精神,说不定五幽子很快就将你一魄寻回来,那到时候你若还是这样疲态倦怠可怎么将那一魄摄入融合?”
夙音说不过她,只好听话去休息,正要躺下,就见云羽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喘着气喊:“主人,我刚才在后花园的悬崖上喝露水,你猜我看见谁了?”
夙音与弦月实在没心情与他打哑迷,只看着他,也不说话,两脸“你爱说不说”的神情。
云羽见二人不说不笑也不问,怔了怔,才幽幽说道:“看见三个老头儿在爬峭壁!”
“五幽子回来了?”夙音问他。
云羽立刻摇头,“不是五个,是三个!”
弦月拉着夙音冲云羽道:“后花园吗?带路,去看看再说!”
云羽又摇头,“就在我们说话这会儿功夫他们才进了隔壁的房间。”
“隔壁哪间房?”
“啊!”弦月话音刚落,三人立刻听见几道尖锐的声音,三人当即跑了出去,只见秦伦仅穿着里衣光着脚惊慌失措地从隔壁房跑了出来,边跑边喊着:“救命!”
三人正疑惑,忽然就见三个老头儿悄咪咪地从房中探出半个身子来,长相几乎一模一样,同样花白胡子,满头银发,连着郁闷不解的表情也可以说一模一样。
秦伦惊慌中感觉有人挡着去路,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抬头,便见夙音三人站在门口处看着他身后,急忙喊道:“夙音,弦月,云羽,快跑啊,有刺客,水草精又来了!”
“刺客?”弦月指着他身后,道:“就三老头儿你敢说人家是刺客,你脑子没事儿吧?还记挂着水草精!”
秦伦一听,赶忙回过头去看,果然是三个精灵古怪的老头儿,顿时像泄了气的球一样,对他们说:“我说你们是谁啊,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不招呼不敲门的就随便进入别人的房间,还穿着跟水草精一模一样的衣服,你们真是……”
“一介凡人,竟然上了山来!”没等秦伦胡言乱语完,其中一个老头儿用非常不解的语气说道:“还占了我们的房子,睡了我们的床,还污蔑我们是那该死的水草精!”
秦伦一愣,差点没反应过来,“你们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