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轩与继鈤也同时出现在房间里,见墨尘寂怀里陷入昏迷的凝若担心问道:“如何了?”
宋光依然浑身无力,勉强盘坐在地上低垂着脑袋调息,众人自然没有注意到他的情况。
“还算顺利,只是过于耗尽了气力才昏迷的,睡一觉就好了,不用担心!”宋玉儿接着说道:“倒是爹爹,突然不知怎么了,像是被什么禁固了灵力一样,元气也损伤了些,力气更是被抽去了,好在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萧轩急忙走过去替师傅把脉,得知的确与宋玉儿说的一般无二才放下心来。
“夙音?”继鈤看着相形镜上的两个字出了神,宋玉儿问道:“这作何解释?”
见继鈤没回答,萧轩用手肘碰了碰他,“解释一下呗!”
“这,我哪知道!”继鈤有些莫名其妙道。
“不知道?”宋玉儿疑心道:“你不是说是凝若的师兄吗?你应该知道的啊!”
继鈤见那师兄妹两人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便尴尬的抓了抓头,不知怎么回答,寻思了半晌只好说道:“名、名字吧?”
“凝若!夙音!两个名字?”宋玉儿歪着头表示不相信!
“哎呀,就、就暂时这么解释吧,真是的,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好吗?当务之急难道不是应该先照顾好这两位吗?”继鈤心虚的说道。
话音刚落,众人就听见“啪”的一声脆响,只见原本悬浮在空气中的相形镜突然失去了灵力支撑掉在了坚硬的地板上,徒然间碎了一地!
“这?”继鈤指着一地的碎镜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家的传家之宝竟是一次性的呀?”
“你别胡说!”宋玉儿看了看萧轩又看了看自家爹爹,不明所以。
……
三日后,夙音醒来!
“你醒了。”
像掐准时机一样,墨尘寂出现在房中!
此时正是黎明之时,天还未完全大亮,房中夜明珠的明光被墨尘寂挡去了一半,夙音坐在床边只觉昏昏暗暗不明不亮,这样的景况着实是讨不了她的喜,心情郁闷得连声音都仿佛冻过在冰里一般冷冽,“据我所知,这庭院周围皆有结界,安全得很,似乎还用不着你在此守夜。”
墨尘寂嘴唇动了动,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好一会才转过身说了句:“你没事就好!”
夙音置若罔闻,走到窗前将百叶窗轻轻一推,满院子的药花香扑鼻而来,打眼望去,那微微泛白的天际竟让人生不出一丝明亮的期许,不禁蹙了蹙眉,道:“还有明月珠子吗?”
“什么?”墨尘寂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那个!”夙音眼神划过木桌上的夜明珠说道:“这天实在是太昏暗了,瞧着我眼睛疼!”
“这样可好?”
墨尘寂话音未落,房中霎时间变得明亮起来,好似阳光提前照进来一般,倒是将那颗夜明珠的光芒掩盖了去,光亮从窗户溢了出去,将窗外一大片药草铭花笼罩了起来,如此,便还算景色宜人!
夙音寻思着他竟会藏着这么一颗夜明珠,下意识的转头看去,却没发现半颗夜明珠的影子,才想起初来乍到时在冥宫的情景,他的寝宫原本也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却因为他本身而变得亮如白昼,“我竟差点忘了你还有这本事。”
墨尘寂的心突地仿佛落了一截,不由自主的开口说道:“凝若,你……”
“我是夙音!”夙音头也不回的说道。
“夙音!”墨尘寂低声呢喃道:“这才是你的名字,我取的,又算得了什么!”
“名字而已,虽不作数,但也相伴过,我自然不会忘了,只不过……”夙音突然想起什么,话风一转,道:“一码归一码,我还记得初到你冥界之时还蒙受过你夫妻二人的冤屈,你不但封了我了几天的灵力,就那欲加与我的细作之罪到如今还在我头上扣着呢!”
“……”
“不过你也帮过我,我寻思着,不如就两两相抵,互不拖欠好了,你觉得怎么样!”夙音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说道。
墨尘寂表情微变,沉着脸抿了抿唇低声的说道:“两两相抵?互不拖欠?”
“不错!”
“可你知道我并没有真的怀疑你,至始至终都没有,墨鱼的话我从不相信,我只是不想理会她罢了,我以为你知晓我的用意。”
“我为何会知晓?”夙音不解,又说道:“看来我实在是不怎么聪慧机敏,冥王的心思我竟一点也猜不透!”
“我对你怎样你真不知?”到底是情窦初开,墨尘寂虽极其想向夙音表达自己的心意,却无论如何也不知该怎么诉说,又听得夙音这般无所谓的语气说辞,着实有些心急气闷,却又对她无可奈何,想了半天才闷出一句话来,“你还跟我一起回去吗?”
“自然不去!”夙音理所当然的回答。
墨尘寂心中苦笑了一下,“当真是要两不相干分道扬镳吗?”
“谁要分道扬镳啊?”这时继鈤从窗外探出个头一脸茫然不解的问道,宋玉儿与萧轩紧随他身后,见夙音精神不错,宋玉儿欢快的推门而入,笑容可掬的问道:“凝若你大好了?”
“嗯。”
“可还有哪不舒服的?”萧轩关切的询问。
夙音摇摇头。
“师妹可是都记起来了?”继鈤始终想着那既熟悉又陌生的镜中山以及夙音二字。
夙音重新打量着继鈤,“你师父倒是与我说起过你,不错,还算老实。”
继鈤精神一震,兴奋的问道:“师傅、师傅她老人家当真还记得我?那、那她可有说什么时候能让我回去?”
夙音坐到木桌前,手撑下巴不紧不慢的说道:“没有,她说你待在这挺好,用不着回去,所以你且就安心待着吧。”
“不好不好,我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