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风忙着应付凶猛而来的树藤,一时间无暇顾及其它,夙音看了轻烟一眼,轻烟会意向前先是将霍世怜的的一身修为尽数废去,然后再将其魂魄从体内抽出装到陶瓷瓶里,再把痛苦不堪的霍世怜扔到骨医家弟子跟前,淡淡的说道:“我家姑娘的手干净得很,可不是谁都可以污了去的。”说完将陶瓷瓶递了过去。
骨医弟子接过瓶子,向夙音作了个揖,又想轻烟点了点头便把霍世怜拖走了。
“君主!”隐形钟罩的女子娇柔的喊了一句。
君无肆满眼的欢喜看着夙音,却听一把颇为熟悉的嗓音,回头看去,神情立刻沉了少许,声音却还是依旧戏谑:“红英?”
“是我,君主,您果真来寻我了。”名唤红英女子眼中痴迷的看着君无肆,仿佛早已忘记自己身处牢笼了,依然满眼羞涩的看着君无肆,呢喃说道:“红英等了您好久,日日思念您,我……”
“你在里面做什么?”君无肆绕着隐形钟罩逛了一圈说道。
“您、您看不出来吗?我被困了呀!”红英委屈的一手指着夙音说道:“就是她,这小丫头片子确实有写能耐,生生把我困在里面怎么也出不去,君主,您快把我放出去。”
君无肆晓有兴致的说道:“原来是我们家夙夙关的笼子,那你就好生待着吧,等她想什么时候放你出来在说吧。”
红英早就看出来君无肆对夙音的与众不同,倒也没多大惊讶,只是暗地里妒忌了一把,且早几百年前就颇为了解君无肆的为人,表面放荡不羁的君无肆里子却极为认真执拗,一旦认定了哪个人哪件事,再想要将其拉回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想将心心念念的心上人抢回来只能从夙音那里下手,于是垂下眼眸抱膝蹲下,尤为可怜的低声叹息道:“红英明白的,这不怪君主,红英这些年常常想起过往与君主比肩而立同坐同眠的场景,那是红英最幸福的日子,哪怕君主已经厌弃了红英,红英也依旧将君主视作、视作夫君……”
“什么?”君无肆眉头微皱,:“你记错了吧?我何时……”
“她既是你的人,我也不好为难于她,好歹相识一场,你也助过我,那便当还你个人情了。”夙音未等君无肆反应过来,一杨手,便将钟罩收了回来。
红英得到解脱,立刻欣喜的跑走君无肆的身旁,委委婉婉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也不说话。
君无肆皱着眉不悦的与她隔开了距离,转而对夙音说道:“你别误会,我与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需要解释吗,与我无关的。”夙音毫不在意的说道。
“当然有关!”
“君主!”红英伸手去拉君无肆的衣角。
君无肆深呼吸了一下,说道:“我们是好过一段,但是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吧?”
“怎么没有?在我心中……”
“红英,你是不是觉得我给你脸了?”君无肆见夙音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挫败,终于忍不住恢复了以往的冷峻。
红英强忍着眼泪不急不缓的跪下,说道:“红英只是把心里话说出来,并没有别的意思,若是、若是夙音姑娘介意的话,那红英不再说就是了。”
“自然不介意,你若有本事最好就把他劝回浮罗宫去厮守,别再出来瞎折腾。”一抹黑影降落在夙音身旁说道。
“墨尘寂你闭嘴行吗?不说话可没人把你当哑巴,凑什么热闹捣什么乱!”
“谁让你惹那么多风流债,看,解释不清了吧。”墨尘寂幸灾乐祸的说道,余光扫过正在与树藤打得火热的宋承风,不禁皱了皱眉,随手向树藤的方向一抓,那数根树藤竟不受控制的被压回地底下,地面瞬间又恢复了平静,宋承风也从中解脱了出来,半跪在地上气喘吁吁的一手撑在地面调息。
“要你管!”君无肆毫不在意他的举动,只是不忿的说道:“我说你冥界是不是没事做了啊?是六界和平其乐融融了还是千灵界已经不需要统冶了?看把你闲的!”
“我闲着也没碍你事。”
“怎么没,就碍着了。”
“……”
夙音端详着站在君无肆身边的美丽女子,见她媚着皮相,却低头含着矜持,夙音走到她面前去,她立刻抬起来,带着一丝惶恐,说道:“夙音姑娘,你看着我做什么?”
夙音莞尔一笑,对君无肆说道:“模样倒是挺合你胃口,就是不知心境怎么样?”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得很,就不用我多费口舌了吧!”
“我不明白你再说什么,清者自清,我红英做事一向光明磊落,这君主是知道的。”说着看向君无肆。
君无肆却又一次跟她隔开了距离,仿佛明哲保身一般解释道:“你说话可要想清楚了再说,我与你不过数十载,怎会知晓你的性子?”
“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你却大难临头独自飞,真不厚道!”墨尘寂幽幽的插了一句。
“什么夫妻,胡说什么,你想趁机玷污我的名声,让我的夙夙对我有误会,你好落井下石横插一脚是吧?”君无肆说着向墨尘寂扔了一截树藤过去砸他,“想都别想!”
“人家都承认当你是夫君了,就你还不承认罢了。”墨尘寂轻松躲开树藤,淡定的说道。
夙音不理会两人的打闹,只看着红英说道:“我给你机会,让你想清楚了再回话。”
“想不想都是这个说法,你莫想要来冤我,我可不认。”红英隐隐觉察到了什么,心中开始有些警惕的看着夙音。
“那你便仔细瞧瞧到底是不是我家夙夙在冤你!”正是时候,继鈤御风而来,手里拽着一个娇小清丽的半大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