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芸缓了一会儿,走过来拉着卓华的袖子把他拉到一旁,悄悄地问卓华:“大哥,你快告诉我什么时候开始帮他治疗手臂?我好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让他高兴高兴!”
卓华宠溺地揉了揉卓芸的头发,笑着说:“明日吧!用过早膳后让他到碧水寒潭去找我。”
小鱼儿喜出望外,红着脸急急忙忙地跟卓华施了一礼后就跑了出去。
“这丫头想嫁人都想疯了吧!”苏欣望着夺门而出的卓芸,讥讽道。
“就是!为了一个男人,至于嘛!”秦盈也斜着眼,搭腔道。
卓华摇了摇头,没有打理眼前这两个酸味十足的女人,自顾自地坐到茶海前,继续喝他的茶。
“师傅,刚刚为何又沉入识海,在想什么呢?”秦盈熟练地端起小火炉上的茶壶,给自己满了一杯。
卓华刚想发作,秦盈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苏欣,满不在乎的说道:“她不能算外人!”
然后又问苏欣:“苏欣,你能算外人吗?”
苏欣拉了一张椅子,坐了过来说道:“我自然不能算外人,我能算外人吗?师傅?”
卓华端着茶杯傻呵呵地笑着:“你们俩人越来越像了!真像一对孪生姐妹。”
秦盈侧过头来看了一眼苏欣,厌恶地说道:“谁像她啦!她那么丑!”
苏欣眉头一皱,刚像伸手去打秦盈,可旋即又笑着对卓华说道:“我倒是觉得师傅说的没错,咱们俩啊就是孪生姐妹,今天晚上我就悄悄的到你房中,在你脸上也来这么一刀,然后亲手将我缝制的面纱帮姐姐你带上,可好?”
秦盈瞪了她一眼,转过来继续问卓华:“师傅,你快说啊!刚才在做什么?喊你半天都没反应。”
卓华喝了口水,笑了笑说:“没什么!想一些人死亡后又离奇复活的问题。”
“总觉得这事情没这么简单。”卓华低声说道。
第二日清晨,天空如洗,蔚蓝的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彩,风微微地拂过脸庞有种痒痒的感觉。
蓝升今天天还没亮就醒了,或者说他整晚压根儿就没有睡着。自从昨天卓芸告诉他这个消息之后,他就一直处于咧着嘴傻笑的状态。
他早早地吃过卓芸给他做的早餐,带了一身小鱼儿亲手为他缝制的崭新衣服,哼着小曲儿就上了翠微山。
过了九曲十八弯,进入别有洞天,沿着深不见底的石阶一路向下,来到碧水寒潭的石门口。
“这鬼地方真冷!”蓝升虽然有真气护体,不过这里的寒气却能传过护身真气,直入躯体。
蓝升甩了甩胳膊,抬起手在嘴边哈着气。
“真不知道那宋湘怎么能在这鬼地方带这么多年月的。老东西可真不简单啊!”
说话间,巨大的石门忽然间打开了,移动的石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让人听得牙根痒痒。
“元上?”蓝升小心翼翼地伸出了头,朝着里面偌大的地方喊了一声。
“进来吧!”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蓝升捏了捏手中的小龙珠,微弱的光芒使他能勉强看清这湿漉漉滑腻腻的石板路。
好不容易来到那个声音发出的地方,只看到一个硕大的瓮却看不见人影。
蓝升又小声地喊了一句:“元上!”
“在这儿呢!”卓华从瓮的另外一侧站了起来,朝着蓝升招着手。“快过来。”
蓝升又开始咧着嘴笑着走了过去。
“元上你在干嘛呢?”
“调试一下千机瓮,待会儿就靠他了。”
“元上,这次弄回来的日经珏都用上了?”
“是啊!今天子时的时候,我已经命玄武宫的人将所有的日经珏都放入了云天碑底部的熔炉之中,精华足够能满足今日所需了。”
卓华认真的在千机瓮上点点画画,时不时看一看手中的那面绿鹂镜。
蓝升怕继续说话会打扰到他,万一弄错了分毫,自己的手臂可就要插之千里了。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卓华擦了擦满头的大汗,抬起头笑着对蓝升说道:“可以了,待会千机瓮的盖子打开后,你宽衣进去便是。”
“要脱衣服?”
“自然要脱。”
“要全部脱光?”
“不然呢?”
“好吧!”蓝升明显没有心里准备,虽然说跟卓华也非常相熟了,可在如此场景下坦诚相见,心中总会有些困扰。
“你别多想,我等千机瓮打开后便会离开。你大可以等我离开后再宽衣的。”卓华嘴角上扬,笑嘻嘻地说到。
蓝升仿佛是龌龊的小心思被戳破了似的,红着脸打着哈哈说道:“元上你说的那里话!大家都是男人,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你把我蓝升当什么人了?真是的!”
卓华摆了摆手,示意他无需多言,最后查看了一下千机瓮后,伸手将一个古朴的字符按了下去。
砰的一声,两人高的千机瓮顶部一个大盖子缓缓地移动开来,上面一左一右雕刻着的赤鸾于墨鹏竟然开始扇起了翅膀,振翅欲飞的样子栩栩如生。
待瓮盖打开了一道一臂宽的时候便停止不动了,里面不断地朝外面冒着汩汩白气。
卓华拍了一下蓝升的肩膀,说道:“我先走了,你自便。”说完便迈步准备离开。
“元上!”蓝升急忙叫住卓华,“我在这里面要待多久啊?”
“千机瓮在完成断臂重生后会自己打开,到时候你便会苏醒。”
“那万一中途失败了怎么办?我会不会死在里面啊?我还要娶卓芸呢!”蓝升趴在千机瓮的大盖子边上,有些心虚地喊道。
“你放心好了,我会一直在绿鹂镜中盯着整个过程的,一旦有问题便会立刻停止,赶过来救你的。”
“元上,你就不能找个人在门外面等着吗?万一出了事情也好第一时间进来救我啊!”
“此乃云宫禁地,你以为谁都可以进?你到底进还是不进啊?”卓华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进!我进还不行嘛!”蓝升嘀嘀咕咕地,磨磨蹭蹭地将自己扒光,看了看自己断掉地手臂,心一横,牙一咬便跳进了千机瓮。
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