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呢?现在咱们体内的气旋深渊如何了?”蓝升急忙问道。
“刚才进入咱们体内的精华太多了,一下子将咱们体内的桎梏完全给冲破了,比如你的定气珠,我的天蚕丝。他们现在完全是一种毫无束缚地状态。”卓华说道。
“这么神奇吗?那会不会将咱们地身体也一起给吞噬掉?”蓝升非常担心,怕逃过了这一劫难又跌入另外一个劫难。
卓华没有立刻回答蓝升,他再一次用气息再体内运转了一遍,然后细细地感知了一下自己体内的那个气旋深渊,它此刻非常稳定,丝毫没有之前的那种暴烈的感觉。
“应该没事,那么巨量的精华被吸入体内后,似乎改变了之前那种不受控制的状态。”卓华安慰蓝升道。
“元上,我觉得还是定气珠好,毕竟现在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而且性情又那么乖张,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脱离了咱们的掌控。”蓝升还是有些后怕,他开始无比怀念自己失去的那颗定气珠。
“你就知足吧!你的吞噬星河已经连续突破了两道天关,又吸收了那么多的星河光辉,修为都跟我差不多咯!”卓华调侃他道。
“元上,你又寻我开心!我刚刚才吸了那么一点点,整条星河的一个零碎而已。你自己倒是把整条河都喝干了。”蓝升回击道。
两人就这样说说笑笑地朝着云宫舰队的方向驶去,后面的木兰舟不远不近地跟随在后面,在无垠的虚无之中急速前进着。
暗唳大军,先遣舰队。
“回禀极夜长史,得胜虚空和比陵虚空均已按计划被摧毁,只不过...”
一个身穿玄色铠甲的传令士卒单膝跪地,抱拳拱手对着一女子禀报道。
那女子披着一条长长的披风,背对着传令的士卒,仰头看着浩瀚的星空。
“只不过什么?吞吞吐吐什么?”那女子的声音毫无情绪,听入耳中冷冰冰的十分刺耳。
那士卒见那女子追问,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只不过都失败了。雨将青雁当时刺杀了一名云宫中的头目,可事后查明不是卓华元君。引爆的炸药也没有将旗舰炸毁,只是毁掉了两艘空船。”
“不是将得胜虚空的金日毁掉了吗?怎么还能让舰队逃脱?青雁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女子的声音逐渐森冷起来。
那跪在地上的士卒缩了缩脖子,后背的冷汗立刻流淌了下来。
“回禀长史,青雁大将传回来的情报里说,舰队似乎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提前开拔了。等到她发动捕日船摧毁金日的时候,舰队已经逃离了波及范围。”
“比邻虚空那里的局呢?总不能逃掉了一回还能再逃掉第二回吧!”
“孤鸿雪将,她...她殉国了。”传令的士卒说完这句话,头直接埋进了膝盖里。
“哼!”一声冷笑让在场的所有卫兵都不寒而栗,不自觉地站得笔直,紧握着长戈的手心里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来。
“孤鸿自恃武艺高强,不让本座的人跟去,落得如今的下场只能说咎由自取。”那女子略带嘲讽地说道。
传令的士卒不知道如何接她的话,只能待在原地不吱声。
过了一会儿,那女子转过身来,柔和的月光照射在她优美弧线的脸庞之上,显得格外地娴静。可那女子脸上的一张面具,让整个娴静的氛围荡然无存,虽然只遮住了上半张脸,可仅仅那露出来的双眸便能让观者深刻感受到面前这人的冷酷与残忍。
“孤鸿是怎么死的?比邻虚空还在吗?”那令人胆寒的声音再一次再空旷的大厅中响起。
“刚刚得到的观测情报上说,比邻虚空的三颗金日的确被摧毁了,整个虚空也被强大的力量撕成了四五块残破的大陆。雪将大人她最后发回的情报上说,云宫的人马已经被比邻的军队拖住,她将三枚金丹打入金日之后,便去取卓华元君的首级。可后来直到虚空分裂,也没有得到雪将大人新的情报。”满头大汗的传令士卒悄悄地吐了一口气。
“所以说,现在整个舰队都没人能告诉我,那个卓华元君究竟是死是活,对吗?”女子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犹如千钧之力压下来,跪着的那个士卒一动不动,大气都不敢出。
那女子撇了撇嘴,手一挥说道:“去叫风将和云将过来,既然他们的两个师妹把事情给搞砸了,总要有人善后的。”
那个跪在地上半天的士卒如蒙大赦,立刻抖擞精神站了起来,施了一礼,一溜烟地跑去叫人了。
“你还活着吗?”那女子用十分轻微的声音低语道。
没过多久,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甲片摩擦的声音送外面传来,两个高大壮硕的汉子迈步进了大厅。
这两人膀大腰圆,肩宽体长,前面一人的大手中抓着一把不长不短的窄刀,另一个人腰间挂着一口形状似钟的东西。
两个如铁塔般的莽撞汉见到那披风女子背对着他们,并没有向她下跪,只是简单地抱了抱拳说道:“风云二将再此,见过极夜长史。”
那女子嘴角微微上扬,柔声说道:“地殇四将知道自己的身份低微,见到本尊从来都是当施礼就施礼,要下拜就下拜,非常得合乎礼法。可能是你们几个天殇常年在外奔波,这礼数一块确发研习,见到本座竟然只是拱拱手而已。”
后面进来的那个大汉毫不示弱,他冷哼一声,针锋相对道:“长史何必如此阴阳怪气,整个暗唳军中谁人不知我们云殇与你极夜长史意见相左。既然互相看不顺眼又何必相互为难,去做那一套虚礼?”
站在他身前的那个男子低声呵斥住了他,朝着披风女子弯腰拱手道:“仙子莫怪,我二弟寒号是个粗人,这宫廷之中的礼数的确缺少学习,有什么做得不到位的地方,仙子大人有大量,莫跟他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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