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个台球桌,拿了一个台球杆,二炮与老刁早就等着铁柱。
打台球一向是个技术活,三十年后,九球天后潘晓婷雄霸台球界,三十年前,铁柱却连球杆怎么拿都不会。
在二炮手把手的教导了十几分钟以后,铁柱人生中的第一盘台球,终于开打了。
一盘台球,高手对决,往往棋差一招,便会满盘皆输,和人生,是一个道理。
有的人输了,还可以站起来,有的人输了,那就是一辈子。
半个小时以后,老刁以绝对碾压的姿态将铁柱赶下了台球桌,铁柱没有再开第二盘,他叫上老刁与二炮,来到了饭店外的街道上。
街道铁栏杆旁,铁柱沉默的抽着大前门,望着波光粼粼的湘河水,已经很长的刘海,在风中乱舞着。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铁柱平静的话语传出,让站在他身后的二炮与老刁夹烟的手,在轻微颤抖着。
“柱子哥,我们尽力去做!”二炮狠狠吞了一口唾沫,战战兢兢的看着铁柱的背影。
“尽力?”铁柱转身,一双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透射丝丝缕缕的寒芒,看着二炮与老刁苍白的脸。
跟了铁柱不算很长的时间,但是二炮与老刁都很清楚,一般情况下,只要铁柱眯起眼睛,他就表示他心中充满了压抑的愤怒,指不定什么时候便会爆发。
“我不要你们尽力,我要你们拿命去完成这件事!”
“不要命的混子,多的是,如果你们不能胜任的话,会有人来代替你们的!”说完这句话,铁柱转身,再次望向涌动涟漪的湘河水,而二炮与老刁,额头上甚至都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二炮,老刁,你们说,为何湘河的水,带着一股甜味呢?”
“因为,湘河里,有血!”
一句话,让老刁与二炮突兀间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他们毛骨悚然,头皮发麻,身子软的险先瘫在地上。
“七天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还有六天,小艾与小飞便会出来,到时候,我不希望那七个混子还活蹦乱跳的出现在我眼前!”
说完这句话,铁柱将手中的烟头弹飞,猩红色的烟头,划过一道优美的轨迹,径直掉入湘河中,快速熄灭。
此时此刻的湘河,宛若人生中所要经历的种种磨难,而那根猩红色的烟头,宛若老刁与二炮的命,在磨难的大浪下,迅速熄灭,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
“做任何事情,都要付出沉重的代价,我的代价,已经足够大,大到早已改变了我的一生!”
“你们在准备跟我混江湖的时候,就要有这种觉悟!”
说完这两句话,铁柱转身离去,空空荡荡的街道上,只剩下战战兢兢的二炮与老刁。
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
从9月2号晚上起,铁柱便住在了杠杠硬大饭店的一楼。
这里,有他的办公室,装潢的很是牛掰。
宽敞的办公室内,铁柱将几本书放在书架上,他跨着小碎步,缓缓的在房间中踱步。
他的手,划过那张高档的红木办公桌,他走到那张黑皮转椅上,轻轻地躺下,将双脚搭在办公桌上,双手抱在脑勺后面,静静的感受此刻属于自己的宁静,还有那份,属于他王曌的荣耀。
“十年后,我的办公室,要比现在的,大十倍!”
“这,就是我王曌的梦想!”狭长的眸子,透过窗户,观澜暗夜中湘西县的夜景,铁柱的心,难以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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