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行连连摇头:“那怎么可以,你堂堂郡守之子,却来拜我这老画匠为师?再说,就算我肯,你父亲没儿子再他身边,难道你忍心?”
“我父亲……”提到自己父亲,陈似海眼中一黯。
杨天行看着陈似海,忽然,从屋中悬梁上取下一支一丈多长的笔道:“这支笔跟随我有三十年了,如今我就将它转送给你吧,只是要用它,须得练练力气。”
这支笔足足有一丈多长,混体漆黑,笔尖乃是用狼尾之毛所嵌,笔直一根,陈似海心知此乃珍品,说道:“这支笔太长了,还这么重,我用不了。”
“还没去练就说用不了,这么没志气?须知画好丹青不是一日之功,这正是练基本功的最好办法。你不是说过,你最想绘制的就是波澜壮阔的山河之图吗?要绘制这等奇观,须得用此笔才能彰显其磅礴之气。”杨天行再次将笔交给对方,慢慢道,“此后,我不在你身边,见笔如见人。”
“这支笔这么珍贵……”
“越是珍贵,才越是要送给珍贵之人。”杨天行低头看着陈似海。
“嗯!”陈似海点了点头,将其收下。
两人即将分别,心中虽感伤,也不讲太多分别直言,专心谈论丹青绘画之道,杨天行只望将自己心得在这短短时间内都讲予陈似海听。
这一老一少,一个愿讲,一个愿听,匆匆之间,三天竟已过去。
~
第三天晚上。
杨天行和陈似海道:“明日我便走了,这一年多来,我和你相处得非常开心,我孤身一人多年,子女亲人皆死于战争,晚年能得你这名记名徒弟,也足以慰平生,至于我不收你为徒之事,你不会怪我吧?”
“前辈您说哪里话,您虽不肯收我为徒,但您对我的好,实在比对自己徒儿更甚。”陈似海痛哭流涕。
杨天行欣慰地点了点头,抚摸着陈似海的头道:“好孩子,睡吧!”
陈似海抱在床头,满脸是泪地睡了过去。
昏昏沉沉的夜晚。
轰隆——
忽然,明光一闪,陈似海被这道惊雷炸醒。
外面还是一片漆黑,也不知道是几更天。床边的杨天行忽然不见了。
陈似海心中正疑惑不定,起身来到窗前从窗角朝外面看去,同时隐约听见外面说话的声音。
“我花了三年时间,终于找到你了,杨龙兴。”
~
~
林道狭路,一打两百!
陈天仇环视四周,对方将自己重重包围。
红叶青霜两人虎视眈眈,情况恶劣到了极点。
“看来,你们还真是蓄谋已久。”陈天仇单手持枪。
“不用大笼,怎么能捕猎到老虎。”红叶媚笑。
“准备受死。”青霜冷言。
“要在此埋伏这么大的圈套,必须提前多日赶来,我不明白,你们怎么会知道我的路线?”陈天仇问。
“请看!”
红叶手指左方,陈天仇顺眼望去,发觉人群中间站着一人,正是自家府上杂役丁三。
“丁三,是你?你为什么要害大家?”陈天仇怒问。
丁三见到陈天仇,心中虽然害怕,嘴上却不示弱道:“没错,我已经加入清水宫了,在你府上,我一辈子没有出头日!”
红叶呵呵笑道:“郡守大人,您没辙了,还是把那日出之国的贡品拿出来吧。”
“做梦!”
陈天仇冲出,笔直一枪直取对方,红叶双刀一挡,架开对方,手中却不住发麻。
try{mad1('gad2');} catch(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