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陈似海胡思乱想,夜幕也慢慢降临,山上全员调动,本殿人也越来越少,阮见晴陪着陈似海,在深邃幽幽的庭院走着,两边屋檐下灯笼若隐若现,忽明忽暗。
这漆黑的夜晚,本该寒冷冰凉,却因为地下有火山,幸运的让人感受不到任何严寒。
两人一直走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借着灯火,陈似海无意间瞥见阮见晴,这名女子,清丽脱俗,脸上虽挂着淡淡微笑,眼神却是一副清冷,和言喻心不同,她应当是很难接近的那种人。
陈似海打趣道:“现在,非凡家的人,估计都在顶着寒风受冻吧?”
阮见晴却没有接过话头,似乎怀有心事,是了,清水宫的局势,已到了关键的时刻,若说有人不忧心,那岂不是骗人。
陈似海想起白天的事,认真道:“今天非凡家来下战书,我也在场,这场厮杀,感觉,在所难免?”
虽然陈似海在问对方,其实,自己心里也明白答案。
果然,阮见晴淡淡一笑:“那又怎样,大不了三日后一死罢了!”
听阮见晴这么说,陈似海微微吃惊,眼前的女子这一笑,笑得有一点儿凄美,好像生死都无所谓了,笑得有点淡然,好像这一切都理所当然,听说三宫主常年在冰山上修炼武功,看来她的心,也已和冰雪一样,冰凉到底,再难融化。
“这是一场博弈,今天是非凡家西征天山,说不定明天就是清水宫入侵洛阳,这场博弈,不管最后谁赢了,实际都是输家,既然如此,倒不如早点结束的好。”阮见晴似乎早已看透了这一切,或者说,是厌倦了。
“清水宫与非凡家就真有这么大仇恨?”陈似海问道。
在灯光的映衬下,阮见晴脸上忽明忽暗,只听她幽幽道:“非凡家为天下第一家,自然不能容忍其他势力和他分庭抗礼,十年前,在我还是孤儿的时候,非凡公子的父亲曾死在清水宫祖师手上,这些年争斗下来,双方又都有族人死在对方手里,非凡公子一心要报仇,清水宫全体,也积存了不少恨,这个仇,这个恨,你说,要怎么化解?”
九岁执掌这么大的家族,这非凡公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陈似海想到自己九岁时,因别的孩子看到自己眼睛不和自己玩还在家里蒙头大哭呢,很难想象非凡公子的童年到底是怎么样的。
“非凡公子九岁成为孤儿,却担负了振兴非凡家的重任,当时,中原很多门派都想趁机上位成为武林魁首,他不仅要在非凡家压倒众人,成为家主,还要折服中原各大门派,能人所不能,才铸就了今天的非凡公子。”阮见晴对于非凡公子的经历倒是颇为熟悉。
太复杂的事情,陈似海是不愿多过问的,见话题慢慢有些严肃,陈似海有心缓解对方心情,忽然道:“你看,今天的夜空多璀璨啊!”
两人往天上望去,天上星云密布,时隐时现,唯独北方有七星呈勺状挂在天际,明亮异常。
陈似海欣喜道:“看到没,北斗星!我小时候经常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着它,其他的星都是时隐时现,唯独它,永远不从我眼中消失,永远那么明亮。”
陈似海小时候,因为没有小伙伴愿意和他玩,经常一个人在院子里看星星,所以北斗星也是他一起长大的伙伴,阮见晴不知道陈似海的童年,笑问道:“传言北斗七星实为九星,有两星为隐星,藏在勺中,若有人能看见它则能增寿六百年,你看到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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