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府院内,急促的脚步声在走廊上回荡,刘季珪端坐在书房里,细细的品读着《六韬》之兵道篇。
武王問太公曰﹕"兵道何如?"
太公曰﹕"凡兵之道,莫过于一。一者,能独往独来。黄帝曰﹕一者,阶于道,几于神。用之在于机,显之在于势,成之在于君。故圣王号兵為凶器,不得巳而用之。今商王知存而不知亡,知亡而不知殃。夫存者非存,在于虑亡﹔乐者非乐,在于虑殃。今王巳虑其源,岂忧其流乎?"
武王问﹕两军相遇,彼不可来,此不可往,各设固备,未敢先发。我欲袭之,不得其利。為之奈何?"
太公日﹕"外乱而内整,示飢而实饱,内精而外钝。一合一离,一聚一散。阴其谋,密其机,高其垒,伏其锐士。寂若无声,敌不知我备。欲其西,袭其东。"
武王曰﹕"敌知我情,通我谋,為之奈何?"
“夫存者非存,在于虑亡;乐者非乐,在于虑殃”刘季珪细细的思索着这四句的含义,“也许,魏国能做到这点也不会灭亡了。”刘季珪深深的叹道。
这时书房门,咣当一下被重重的推开了,刘季珪一愣,抬头看着一脸惊慌失措的管家阿福,还未开口询问,阿福就急不可耐的说道:“老爷,小姐回来了。”刘季珪不禁纳闷道:“回来不就回来了,那又怎么样?”
“可是,小姐是衣衫不整的回来了,而且一回来就给自己锁在闺房,任谁喊叫都不回答。”阿福解释道。
“什么?”刘季珪闻言猛的站了起来,手里的书掉在地上都无及顾遐,急不可耐的走出书房,阿福紧紧的跟在身后,“小姐为什么出去?出去见过谁?你现在给我查,立刻给我查清楚!”刘季珪压低着怒火,呵斥道。阿福领命后匆匆的领着几个家丁离去。
刘季珪心急似火向刘悦的闺房跑去,刘悦闺房外站满了家丁丫鬟,小柔正在劝说道:“小姐,你开开门好吗?小柔求求你了。”房内依旧悄无声息,静的可怕,没人知道刘悦在里面干什么,见到刘季珪前来,丫鬟家丁恭恭敬敬的喊了声“老爷”。
“小姐今天出去干什么?”刘季珪恼怒的望着小柔问道,“奴婢不知!奴婢每天听着小姐的吩咐给陈胜送饭去了。”小柔一脸惊恐的说道。
“不知道?你可是小姐的贴身丫鬟,我千叮咛万嘱咐叫你看好小姐,你却到头来告诉我一个不知道?我养你何用!”刘季珪满腔怒火道,说着一挥手,两三个家丁将惊恐万分的小柔押到柴房,不一会儿柴房之中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其余的丫鬟噤若寒蝉,“陈胜!”刘季珪咬牙切齿的道,因为陈胜这件事,刘悦不知道和自己吵了多少次,“去把陈胜给我抓回来!”刘季珪喊叫道,家丁允诺的点起人手,浩浩荡荡的向城外木屋方向跑去。
“你们先下去吧!”刘季珪一挥手,噤若寒蝉的丫鬟和家丁纷纷散去,刘季珪尽量压低心里的怒火柔和的说道:“悦儿,是爹你开开门行吗?”一次次的请求着,一次次的无言以对,刘季珪的心越来越恐慌,再次柔和道:“悦儿,你再不开门,我就将门撞开了啊!”
闺房内传来刘悦平淡的声音,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听到那平淡的话语,刘季珪心如刀割,肥胖的脸庞已经是铁青,那最后的请求,刘季珪用尽最后的一点力气答应了下来。答应过后,刘季珪如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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