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苗疆,雷公寨。
五兄弟齐聚一堂。
陶莽、昆吾、余歇、方珠、熊除,这五个人虽是异姓兄弟,但江湖人都知道他们之间的情感和义气绝不会输给任何亲兄弟。这几个人还是一群血气方刚的孩子的时候便已结交,到现如今已有二十几年。
而且这几人都是西南一带江湖上有名的刀客,他们的刀法都很好很快也很毒辣。尤其是他们的老大陶莽,他的那把金蚕刀随时都可取人性命于无形。
说实话,陶莽的刀不是普通的刀。他的刀若是出鞘,对手即便不是被他的刀刃伤到,哪怕是隔着两三丈,只要被他的刀气所触及,不多时也会痛楚难当,犹如被千万条虫所噬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江湖传闻他这柄刀是被施过金蚕蛊毒的,何为金蚕蛊?据说是将多种毒虫,如毒蛇、蜈蚣、蝎子、蜘蛛、蟾蜍等等,一起放在一个瓮缸中密封起来,让它们自相残杀,吃来吃去,过那么一年半载,最后只剩下一只,形态颜色都变了,形状像蚕,皮肤金黄,便是金蚕。
所以陶莽这柄特殊的金蚕刀再加上他迅疾狠辣的刀法,让他同狼牙会的大当家风兴浪一样,也跻身这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六剑三刀”的“三刀”行列之中。
眼下,这五兄弟除了刀法都很好,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便是都很穷,都欠了一屁股外债。因为就在前不久,兄弟几人联手经营的五仙镖局关门倒闭了,何况,即便是倒闭之前的这些年,生意也很不好。不错,他们的武功刀法都很了得,可是经营镖局并不只是依靠这些的。
不过此时放眼看去,这兄弟五人围坐在酒桌前,眉开眼笑,一扫多日以来的阴郁,就仿佛他们得了一大笔钱财已将所欠外债都还上了一般。没错,其实这几人还真就觅得了一个大宝藏,从他们眼下的这番言语中便可以听出来。
只听陶莽道:“诸位兄弟,等拿到这南诏国的宝藏之后你们想如何来用?”
昆吾道:“哈哈,还能如何用,我先去城中最好的酒楼、妓院待上十天半月的再说!”
余歇道:“二哥好没出息,要是我的话,先盖个大宅子,再娶上十个八个的婆娘。”
昆吾道:“老三,你还有脸说老子,就属你没出息。”
此时,方珠对陶莽道:“大哥,你说这人的话可信么?他带来的这一箱当真是南诏国的财宝?”
熊除也跟着道:“就是啊,大哥,这人怎生自己不去取,反要将如此好事让与我们。”
陶莽略一沉思道:“这自然不会,你们也许不太了解这人,他从来不缺钱财,而且以他在江湖上的威名也绝不会食言。何况他此次是请我们为他办一件事情,并不是白白将这藏宝的地址告诉咱们。而且,他先带来那一箱财宝我也验过了,绝不是假的。”
余下四兄弟听了大哥这番话自然是更加高兴了,端起面前的酒碗,又连干了好几碗。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五兄弟看起来都已经醉了,一个个说话吐字都已不甚清楚。
此时昆吾道:“今日……咱兄弟们得此好事……全是仗了大哥威名,那人才会求咱们办事,才会让……咱们得了这享不尽的财宝。咱兄弟四个需再敬大哥一碗。我先干为敬。”
话音一落,他仰头便喝干了这碗酒。
随即余歇、方珠、熊除也举起酒碗冲陶莽道:“大哥,二哥说的对,兄弟们敬您一碗。”说罢,也仰头干了。
陶莽见众位兄弟都已将酒喝了,也将酒碗端了起来,说道:“兄弟们客气,咱们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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