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东方日头初升,便有两辆马车由东出城,缓缓而去。
秦韵梅、婉灵和诗茵坐在前面那辆马车的车厢内,优雅地吃着早饭,而慕容毅和陆云熙则在驭座上驾车。至于后面那辆马车,里面自然坐的就是张俭和周世文了,驾车的人只有那个侍卫模样的壮汉。
忽然,陆云熙嗤笑了一声,说:“张俭这个傻子,一开始喝的那么凶,我还以为他是个酒场高手。结果周公子刚趴下,这怂货也开始撒癔症了,而且一觉睡到现在还没醒。有这么扯淡的么!”
秦韵梅在车厢内呵呵一笑,答:“还不是因为不想输给你,他才喝那么多的?你看张俭那细皮嫩肉地模样,哪里像是喝过酒的,你就这么灌他......”
婉灵这时哼了一声,说:“男人都是愚蠢的动物,这次也好给他长个教训。”
陆云熙听罢,便对慕容毅说:“慕容前辈,婉灵说您是个愚蠢的动物。”
“我哪有!!!”婉灵急忙大叫了起来。
可是秦韵梅却赞同道:“婉灵说的没错,官人的确是个愚蠢的动物。”
慕容毅终于听不下去了,不由得辩驳道:“我怎么愚蠢了?我怎么就是动物了?想我堂堂纯阳派前首席大弟子,当世一代天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风......流?”秦韵梅的语气冰冷了下来,似乎还包含了一些杀气。
慕容毅的声音戛然而止,然后扭过头去,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
陆云熙看着他满头的冷汗,不禁关切地问道:“前辈,需要我给您做两个护膝吗?”
“不用不用!”慕容毅逞强地笑了起来,“那都是我认识韵梅之前的事了,我相信韵梅她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
“一炷香。”秦韵梅的声音就这么飘了过来。
慕容毅急忙哂笑道:“诶呀,韵梅你就是爱开玩笑!当着孩子们的面,你在说什么呐!”
秦韵梅却是呵呵一笑,转而对婉灵两人说道:“婉灵、诗茵,你们学着点,将来你们要是成了亲,就像我这样治你们的夫君。”
陆云熙听罢,忽然没来由的一哆嗦,冷汗就流了下来:“那个......秦前辈,我觉得吧,做人还是大度一点比较好......”
婉灵立刻嗔了他一眼,哼道:“我们又没说你,你紧张个什么劲儿?”
于是,慕容毅和陆云熙两人都闭上了嘴,古人说得好,祸从口出啊!
可是,诗茵却忽然八卦了起来:“爹,我记得您不是说过,娘就是您的初恋吗?那您认识娘之前的所谓风流往事,又作何解释?”
慕容毅老脸一红,答:“其实也算不上风流啦。我那个时候武艺高强,已是小有名气,而且人长得也帅,所以就很受女孩子们的欢迎。结果有一次我下山游历,被一个姑娘假借不慎摔倒之名,给强吻了。”
“什么?!”众人听罢顿时全都惊呼了起来,然后迫不及待地问道:“然后呢?快说快说!”
慕容毅不禁哀叹一声,答:“没有然后了。待我如梦初醒、回过神来之后,才发现自己身上的银两被偷了......”
“我去——!”众人不禁丧气地一挥手,又坐回了原位。
于是,慕容毅不再开口,与陆云熙两人保持着沉默,兀自赶起了车。
待众人又赶了一段路,车子已经进入密林中了。除了脚下尚且算是宽阔的官道以外,放眼望去全是绿油油的一片。就连阳光,透过新叶之后,也变成了美丽的翡翠色。晨雾虽已消散,但潮湿的空气仍然给众人带来了一丝清凉。恰在此时,张俭和周世文也醒了。
张俭晃了晃脑袋,迷迷糊糊地问:“这是......什么地方?”
侍卫头也不回地答:“东边的官道上,距离扬州还有一天路程,您若是还没解乏,可以再睡一会。”
“官道......”周世文听到这个词,也清醒了一点,“我们...已经出发了吗?”
侍卫点了点头:“回公子,已经走了半个时辰了。”
周世文听罢,“蹭”地一下就爬了起来:“出发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同行的除了张俭少侠还有谁?”
侍卫笑了笑,说:“公子莫要慌张,您的一切行李家当小人都给您带上了,绝无遗漏。至于同行的人嘛......自然就是昨夜与您喝酒的那些少侠们了。除此之外,还有两个绝世高手——慕容毅和秦韵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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