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鹏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道:“好了好了,你们这师徒两个,还真会闹腾。”
李芸馨松开环抱着周元鹏的双手,神情严肃地盯着他,仰起头问道:“周大哥,你刚刚摸过我的头,你不是‘祟’变的吧?”
跟着跑到唐韵儿身边,拉着唐韵儿的手,说:“韵儿姐姐,周大哥摸过我的头了。他要也是‘祟’变的,我就肯定要变成傻子了。”
唐韵儿趁她不注意,用另一只手摸了三下李芸馨的头,说:“哈哈,我才是‘祟’变的,我刚刚摸了你的头了。”
话音刚落,李芸馨“哎呀”一声,一头栽倒在唐韵儿怀里,眼睛一闭说道:“我死了。”
周元鹏笑道:“死了还说话?”
李芸馨一本正经的说:“我是死了,人是听不到我说话了。可你们现在都是‘祟’,你们是妖,我是鬼,鬼说话妖是听得见的。”
赵安又好笑又好气,骂道:“真是个疯丫头。明天就把你送回家去。”
一听到“送回家”三个字,李芸馨立即从唐韵儿的怀里坐起来,过了一会儿,幽幽的说:“师傅,我想家了,我想妈妈。”
只这一句,刚刚还笑成一片的大成殿,立即安静下来,谁都不再说话。只剩下门外或近或远处的鞭炮声,在此起彼伏。
四个人就这么听着鞭炮声,围坐在火堆旁边,静静的坐了一夜。没有人提起要睡,其实也没法睡。早先预备的棉被,都随马车送给了罗玉凤一家。到了这盱眙,他们根本就来不及准备,人家就关门不做生意了。
虽然周元鹏将包袱里厚棉衣,都拿出来披在唐韵儿和李芸馨身上,这二人还是受了风寒,从下半夜就开始打喷嚏。
李芸馨从小练武,还稍微好一些,唐韵儿就惨了,一直喷嚏不止。虽然赵安身上,准备了一些药品,可到天亮的时候,李芸馨的喷嚏止住了,唐韵儿不仅没有止住,还开始发烧。
这可把李芸馨吓坏了,天刚麻麻亮,她就抢着将唐韵儿身边的压岁钱,扔给了赵安,可是这根本不管用。
城里的医馆,没有一家肯开门诊治。按照赵安师徒的意思,就要用武力胁迫他们,可是周元鹏不肯,说这个年头,谁都不容易,要不是限于当地的风俗,就算有些人再不近人情,谁还会跟钱过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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