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终于笑出声来,道:“乖女娃,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性子,做人嘛,本该如此真性而为,哪里有那么多蒙人害已的仁义可讲?”口中说着,右手却突然伸出,一掌拍在草儿胸口。
草儿哪里避得开去?
她只觉胸口一紧,然后就哇地一声吐出一口乌血,随即体内如有万千把小刀,在一寸寸地剜割她的五脏六腑、奇经八脉……
老祖宗笑眯眯地看着她,说道:“这是杜家的‘蚀笑散’,吐出来就好了。”
但这句话说完,她突然面沉如水,黯然道:“一大家子就没有一个人肯狠下心来修行的,只知道弄这些下流玩意儿!要么就只知道吃喝玩乐,早把杜家祖宗的教训丢得干干净净了。”
草儿顾不上老祖宗说了什么,但又连续吐了两口乌血后,倒是觉察到体内的疼痛感慢慢淡了,不一会儿又恢复到最早先中毒那样,只是一种懒懒的疼。
“你先打坐调理,两个时辰后毒素自然清除。”
老祖宗说完便起身,慢慢地从石室另一个出口走了。
打坐,凝神。
这是修行最基本的步骤,也是草儿十几年来做的最多的事情,她盘腿坐下后,不多时便进入凝神状态,也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和不适。
石室安静至寂,两个时辰也很快过去。
草儿收功睁眼后,发现身上果然再也没有疼痛感了,不禁有些窃喜。但转念想到自己还是普通人,不禁又沮丧起来。
这时,老祖宗回到了石室,手里拎着食盘,而此时的她满脸慈爱,极像隔壁人家的孤身老奶奶,笑道:“换了个丫头送餐,你放心吃。”
草儿端起饭来,问道:“为什么?”
她的这个为什么可以包含很多问题,比如为什么换了人送餐,比如为什么要让她跳湖,后来又要沉到湖底,又比如老祖宗为什么会替她解毒,为什么现在变得这么慈详等等。
但老祖宗似乎只听出了一个问题,简单回答道:“我需要一个传人。”
草儿一下高兴了,她知道这是老祖宗要教她功夫的意思,而她也知道老祖宗不是一般的老祖宗,那么她教的功夫一定不会比先生教的差。
“至于为什么会选择你作为传人,我只能说是天意。”
老祖宗叹道:“杜家上上下下这么多人,我竟没发现一个人有你这样的狠劲儿,而修行的前提便是得狠,不是对别人狠,而是对自己狠。”
“我很老了,不想杜家的绝学就这样失了传承。虽然你是个外人,但总能让葬月功法传续下去,也是有胜过无吧。”
草儿听得很认真,所以恍然道:“葬月?原来是那个湖啊。”
try{mad1('gad2');} catch(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