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上午,艾学习难得起早,收拾衣服又背着艾妈妈准备的一些小吃,艾学习便往学校赶去。
到了公交车站,鲁陶早就候着,寒暄几句后车来了,随着人流两人在车上散的很开,也就各自低头玩手机。
艾学习不能一直低头,因为他有些晕车,尤其是这种又颠又闷的大巴车,好在大巴车前后都有一个移动电视,艾学习挺喜欢看里面的搞笑视频,偶尔也能听一听刚发行的流行音乐。
美中不足的就是前半段路程走的乡路,信号不好,画面都是断断续续的,好不容易进了石油路,广告又太多。
到了宿舍,艾学习发现张伟也到了。
“室长,这周来得这么早啊。”艾学习递了一盒牛奶给张伟。
张伟从床上爬下来,接过艾学习递来的牛奶,道了一声谢后又道:“今天中午不是要聚一聚嘛,反正在家也是闲着,那就早点来,没准儿还能帮帮他们。”
张伟的声音低沉,带有磁性,艾学习很喜欢听张伟朗诵文章,先是向月再是张伟,他们都让艾学习了解到好听的声音也会令人身心愉悦。
艾学习拍了一下鲁陶的肩膀,道:“听到室长的话没有,还不赶紧谢谢室长,不然一会儿就你一个人搬。”
鲁陶握拳,挥了挥拳头,然后轻轻还了回去:“嘿,我觉得艾学习你这是挟天子以令诸侯。”
正说话间,陈姚拎着一个大箱子走了进来。
“哟嚯,今天难得的日子,人都来齐了。”陈姚身后,周松同样拎着一个大箱子。
艾学习好奇的问道:“人来齐了?不是还差个王琦吗,他给你说他来了?”
陈姚随手放下大箱子,拿出背包里的果冻散了后,点头道:“我刚打了电话催他,他已经在路上了,反正他也不用搬,我就让他直接先去北门的冒菜店点菜去了,我们几个忙完后直接去吃现成的。”
鲁陶去的文科6班,新宿舍在二楼,本身文科住宿的人就不多,班上还仅有六七个男生。每每想到这里,艾学习就同情高二的鲁陶,那时候运动会就得靠他们大放异彩了。
周松和陈姚去的理科13班,算是靠后的宿舍,所以比鲁陶幸运得多,就在五楼。
几人先找生活老师拿钥匙,再登记换宿舍的名单,在生活老师那里,艾学习没敢露面,当个默默无门的挑夫就好了。
艾学习从小跟着父母东奔西走的,搬家是常态,所以搬宿舍在他看来反而是轻松至极的事情。
床与床垫都不需要搬,剩下得仅仅是被子与床单以及柜子里的衣服,一个人来回几趟就能解决,更何况是五个人。
说是这么说,但爬楼梯还是挺累的,尤其是大宿舍的口字形楼梯,从二楼一口气走到六楼挺费脚劲。
一个小时后,气喘吁吁的众人坐在鲁陶的新宿舍里四处打量。
艾学习撩了撩衣服,扩大散热面积,对着鲁陶揶揄道:“我说小陶儿,一会儿你不请我们几个喝奶茶都说不过去,这楼梯爬的我现在腿软,胳膊也酸。”
“说这些干什么,鲁陶也帮了我们的对不,走走走,王琦已经点好菜了,出去整起。”陈姚打开宿舍门。
北门外的小吃店极多,奶茶店也不少。一条道下去,四家奶茶店,快餐店也有三四家,大有分区之势。
王琦选择的冒菜店点名叫九九冒菜,店主是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妻,王琦第一次带着艾学习在北门吃面就是在这一家店,久而久之与老板熟汭了起来。
等到艾学习几人到的时候,王琦已经在桌子旁边咬着吸管喝完了一听可乐,看到姗姗来迟的几个人,急忙起身道。
“你们可算是来了。”又回头用十分利索的重庆话道:“叔叔,可以上菜咯。”
上了年纪的店主热情豪爽,笑容可掬地回了句:“要得,来辽来辽。”
艾学习走进店里,拿出几瓶国宾问着众人,“能喝吗?”
“耶,啷个不整白的呀。”周松调侃了一句。
张伟忍俊不禁,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用手捂了捂嘴,等到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了便说道:“学习可是被白酒整出心理阴影了,我不会喝酒,不过今天这个日子,我可以喝一杯。不是不敢喝一瓶,确实是我喝酒上脸,一瓶我怕晚上都消不掉。”
陈姚拿着开瓶器开了一瓶酒递给周松,道:“没事,张伟一会儿我倒一杯给你,今天只是意思一下,酒这个东西,强求不来的。”
鲁陶看了看众人,小声地说道:“我也只喝一杯,我喝不来酒的,学习知道。”
艾学习递给鲁陶一个放心的眼神道:“没事,今天只是定性没有定量,喝酒求的是高兴,来我给你们露一手。”
艾学习没有接过陈姚递来的开瓶器,拿起桌上的两只筷子,接着左手大拇指在瓶盖上方,四指包住瓶颈,食指微微放开,然后右手将两支并好的筷子头放在了瓶盖下方。
用力一压。
“嘣......”
瓶盖应声而落。
“可以啊。”陈姚朝着艾学习束了一个大拇指,道:“单论这一手,艾学习你深藏不漏,能喝啊。”
艾学习咧嘴一笑,道:“我小学寒暑假回老家,每天吃饭的时候就和我外公一起喝酒,每顿饭一瓶老山城。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对山城啤酒有格外的爱好,可惜了,现在老山城没有,也就只能喝一喝国宾了。”
“还好学习你没有在贵州哦,要不然还真养不起。”周松开了一句玩笑,见众人没有反应过来,接着道:“在贵州从小喝茅台了撒,这玩意死贵死贵的。”
“呃,这是冷笑话吗,好冷啊。”艾学习嘴角抽了抽。
“其实,我也觉得有些冷......”张伟默默插了一刀。
陈姚举杯,“来吧,为了两个月的舍友之情,为了以后的未知未来,更为了此时此刻,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