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箐歌难得没有早早地就被喊醒,但也没睡多久。
刚吃过早饭,临近拜年的人都来了,几个哥哥深知拜年时候,大人会问起什么,自己会面对什么,所以,吃过饭就溜走了。
留下箐歌跟林浚两个无知的孩子,乖乖地待在林奶奶左右,跟观音坐下的两个童子一样,微笑,微笑,依旧微笑。
客人来第一波,箐歌从学习到生活,被人问了个遍儿,此后来的人,问的问题也都差不多。
一般的问题不过几个:多大了?大学读了什么专业?也该毕业了吧?有对象了吗?
她回答的筋疲力尽,话是翻过来到过去的说,不过好在,身边儿有个林浚,还能转移转移她身上的火力。
也是奶奶体谅她,一过十点就让她自由活动了,她走的时候,林浚眼泪汪汪的看着她,想跟她一起走。
可她是爱莫能助,天将将大任与你,须得苦其心智,饿其筋骨。
她到自己的院子,就看奶奶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林衍坐在她旁边儿,两个人正在说什么。
“说什么呢。”箐歌过去,欢快地问。
席老太太笑看着孙女,目光慈爱,“跟小衍随便聊聊,前边儿没人了?”
“怎么会没人?小浚同志表现出色,就用不着我了。”
林衍笑着拆台,“是前面给你介绍对象的太多,把你吓回来了吧?”
“嘿!”箐歌坐在林衍旁边跟他贫,“介绍对象能吓得着我,我还怕人家不介绍呢。”
林衍看她贫,友情地说了一句,“哦,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啊,那我可得跟庭深好好说说。”
箐歌瞪林衍,转而起来搂着奶奶的脖子告状,“你看,我哥总欺负我。”
席老太太被孙女摇着,安逸地笑着说,“其实,我也想跟庭深好好说说。”
“奶奶!”箐歌脸色绯红,晃着老太太的身子撒娇。
席老太太笑拍着孙女的胳膊,笑得格外舒心,这种儿绕膝的感觉,简直太好了。
太好了,好的她都有些嫉妒亲家了,这天天儿孙满堂,也怪不得玉兰她越活越年轻。
新年说起来要忙的事儿也不多,不过是拜年,串亲戚。过了初一,走亲戚的事儿都被长辈承担了,箐歌也就没什么忙的了,几乎天天待在家里。
初五那天,箐歌一早醒来,天已经大亮了,大人们走亲戚的日子里,她过的尤其舒服,或者说睡得尤其舒服。
每天过的跟猪一样,睡得早,起的晚,一天到晚都是吃,除此之外,她就跟奶奶聊聊天,陪她四处转转,其他什么事儿也没有。
要说真还有什么事儿,就是给傅庭深打电话,发微信,开视频。
她起床,梳洗,去到奶奶的房间,昨天说好的今天陪她吃早饭,然后陪她去爬山的。
她慢悠悠地往奶奶的房间去,没到门口,就听屋里有男人说话的声音,还是年轻男人。
会是谁?家里的年轻男人她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可林衍哥哥今天跟爸爸去了亲戚家,林洵哥哥去送他女朋友回家,其他就没有别人了啊。
箐歌怀着疑问,走近奶奶房间,一进去看到在沙发上坐着的人,惊得有些不知所措,反应过来之后,惊呼,“你怎么在这儿?陆西西!”
该在长宁的陆西西怎么会在淮安?而且还是大过年的当口,这么突然来了,是淮安的家里出了什么事儿?
try{mad1('gad2');} catch(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