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勇和秋仁贵驾驭着马车到了众人面前,秦年谷和秦馨莲先后下了马车,立刻就被众人围了起来。只有那三个海大富的家人,在旁边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他们也在等待着辽东镇之行的结果。
秦年谷看着众人期待的目光,心内无比的不甘……没有办法啊,自己祖孙二人已经竭尽全力了,用尽了各种办法,到最后还是无能为力。而话到了嘴边,看着这些人期待的目光,自己这些话,又如何能够说得出口?
陈勇看着秦年谷犹豫不决的表情,就知道他不想伤了大家的心。可是事实如此,不告诉众人真实的结果,又能如何呢?而且自己和秋仁贵都发觉,这里的事件不一般……
秦伯伯却为了你们,求我给你们大家送来了必需品,然后他还要再去辽东镇,做他认为应该去做的事情!
因为他不愿意看到,自己的乡里乡亲含冤而死;因为他不愿意看到,你们这些孩子无人照料;因为他不愿意看到,这些死去的人不能入土为安!
陈勇道:“大家静一静,秦伯伯已经尽力了,到了辽东镇,他并没有求来官方的支持。他花干了手里面的每一分钱,就是为了能够让官方来支持和调查此事。而换来的结果就是,他们祖孙二人流落街头,靠卖唱为生,也要坚持着等待结果……
你们这些人谁又能够理解秦伯伯的苦衷?如果不是遇到了我们,他和秦馨莲二人,就会从昨天,一直挨饿到现在。他们在辽东镇想讨要的吃食一样不容易。而你们呢?你们是不是一样也在挨饿受苦呢?
陈勇接着说道:“这一车全部都是给你们准备的物资,以粮食与药品为主。现在按人头发放给你们今天的口粮,一会儿大家有伤的都到近前来,我们给你们看病治伤。
你们如果有心,一会儿有时间,就和我们一起,把秦家屯死伤的百姓的尸体掩埋了,让他们入土为安。我们再一起检查一下,还有没有,没有死亡的被困人员。”
你们大家谁又能够理解他老人家的心情呢?他的苦楚比你们大家都多!自己的一大家子人,到如今就只剩下自己和一个孙女。这为之奋斗一生土地,却换来的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那些孩子们此时已是哑口无言,那几个老年人同样是泪流满面。是啊,自己这些人,还有什么脸面,去埋怨一个为大家请愿的老人呢?而且他在这种情况下,还不曾忘记大家,还在努力给大家带来了希望。
忙完了这一切已经到了酉时末端,快到戌时了。现在的天色还明亮。而且大家也都吃饱了饭。秋仁贵、陈勇和秦年谷一起组织大家,在秦家屯查找还有没有生还者。
宁韵妃和秦馨莲在马车跟前,看着车里面的物资。而那海大富家里的那三个人,却一早就回家休息去了。在他们三人认为,别人的死活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及时行乐才是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这些孩子和老人们一口答应下来,便开始有程序的排队,等着领取粮食,等待着被看病治伤。那三个人看到这里要发放粮食了,也凑过来领取。宁韵妃虽然不待见这三个人,但是还是听从了陈勇的话,给他们每个人发放了一天的口粮。
而秋仁贵此时,正在给这些伤员们治伤。秦年谷和秦馨莲二人一直在旁边帮忙,很快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其中,帮助这些伤员熬制中药,喂他们喝水、吃饭……
陈勇和秋仁贵不敢把自己发现的事情真相告诉大家,但是还是把这个结果告诉了老伯秦年谷。秦年谷看着被陈勇和秋仁贵找出来的兵器,箭支,和那些衣物碎片,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陈勇和秋仁贵告诉秦老伯,如果不出意料之外的话,近期内还会有人员前来检查。如果秦老伯还想保存秦家屯这些人的性命的话,最好能够让这些生还者都躲上架子沟。
陈勇和秋仁贵看着这些死去人的伤口;看着因反抗而死去的人员惨状;看着还有一部分逃跑的人被乱箭射杀……而这些人身上的伤口,包括留下来的箭支,都一一印证了自己二人的猜想。
而且自己二人还发现了搏斗过后,留下来的服饰,和刀剑兵器……这些东西汇聚到一起,只能表明出一种情况,这次秦家屯事件并不是安南人所为,而是直接指向了另一股势力……
不管结果如何,有没有可能会发生接下来猜测的事情,秦年谷都希望保存秦家屯这些剩余人员的生命!能够由此报仇雪恨最好,哪怕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至少这些人员的性命都保住了。
陈勇和秋仁贵,包括秦年谷都不敢把这个大胆的想法告知众人。于是就以防止安南人再次袭扰为由,就已经足矣让这些犹如惊弓之鸟的百姓们,愿意一起前往架子沟了。
架子沟就是陈勇和秋仁贵二人一路过来时,发现的那两山夹一沟的险地。秋仁贵和陈勇已经做好了打算,来而无往非礼也,如果真的是那些屠杀秦家屯的人再次前来,就应该给他们以沉重的打击!
当陈勇和秋仁贵把自己这个大胆的想法告诉了秦年谷后,老伯只是犹豫了一下,就同样是下定了决心,他同意组织这些老人和孩子一起上山,如果真的如陈勇所说,最后他一定组织大家参与其中!
房间内传出来嘈杂的人声,不一会儿房门就被打开了。海小伟和海小博衣冠不整的走出了房门,而房间内那海大富的未亡人海氏——舞倾城正在房间内梳妆打扮着自己的容颜。
秦年谷一口气堵在了心口,看到了这种情形,他差点就当场背过气去。陈勇看着这一家人的闹剧,心中虽有不耻,但是还是要把自己知道的危险告知这三个人的。
但是当秦年谷和秋仁贵、陈勇三人来到海大富家门口时,却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声音。那房间内竟然传出来男女交欢才应该发出来的靡靡之音。秦年谷脸色铁青,陈勇一个没拉住,秦年谷就已经咚咚咚的敲起了房门!
秦年谷大声呵斥道:“海小伟、海小博你们两个兔崽子开门,你们在家干什么呢?你们的老父亲海大富的尸骨未寒,你们可不能做出这样天理难容的事情啊!你们对得起你们的父母吗?你们对得起……”
那舞倾城看着房门外的陈勇和秋仁贵二人说道:“不知两位贵客驾到,有失远迎了,小女子想求两位贵人一件事,不知你们可否答应。”
秋仁贵道:“你有何事?请讲当面。”
陈勇道:“秦老伯担心安南人会掉头再袭击秦家屯,希望大家一起上架子沟上再躲避几日。放心吧,所需要的粮食、医药品我这里都已经备齐了,不知道三位愿意一起前往吗?”
海小伟和海小博二人一起看向房间内的舞倾城,很显然,这个家还是他们的“母亲”舞倾城当家做主的。其实他们自己同样不愿意再上那架子沟了,山顶上的三日苦,自己已经受够了。
秋仁贵上前拉起秦年谷转身便走。
陈勇看着面前的这“母子”三人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希望你们这‘母子’三人好好想想吧,你们可对得起海大富,你们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忠言逆耳,良药苦口,今日一别,后会无期!”
那舞倾城道:“我们母子三人准备明日就离开这秦家屯,不知两位贵客的马车,可否转让给我们一辆啊?放心吧,买马车的钱我还是有的,我愿意付给你们双倍的价钱。”
秋仁贵道:“你还知道你们是‘母子’啊?你们这对‘母子’竟然做出此等事来!秦家屯现在很危险,你们还是尽早离开的好。马车上装有物资,我是不能卖给你们。既然你们明日就离开此地了,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的好事了。”
到时候我们变卖了这秦家屯的房屋地契,一起寻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整日风流快活,岂不是更好吗?
你们俩可是答应要陪我一辈子的,难道现在就反悔不成?他们这些胆小鬼走了,你们俩还怕什么呢?来来来,我们一起风流快活,继续享受人生吧……”
陈勇三人离开,那舞倾城看着面前的海小伟和海小博道:“什么叫做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如果我们三人没有此事,又怎么可能躲过此劫?要不是我们带着这些细软了逃出来,海大富的财产不一样要被安南人劫掠去了?
这才是天道酬勤呢!我这种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就应该是你们这样的俊俏小生才配得上!现在这才是天赐良机呢,你们的父亲海大富死了,过段时间这份家业就归我们三人所有了。
天长地久之后,在海大富的家中就已发生了这种不伦的关系了。不知道是他们谁先主动的,但是这一对亲兄弟,到真的是干什么事情,都可以一起来的。而这一切又能够怨得了谁呢?
天色擦黑之时,众人已经登上了山顶。现在是夏天,而东北地区本来蚊虫就极少,再加上陈勇的马车之上,本来就带的有几顶帐篷。众人在这山顶之上,搭起了帐篷。
那舞倾城此时又开始唱起了歌曲,那海小伟和海小博二人听到了这歌声,竟然忘记了一切烦恼,又开始向自己的“母亲”舞倾城走去。这里发生的一切,到底是谁的错呢?
可能自从那海大富娶了这舞倾城,就已是个错误了吧。那花甲之年的老者,你又如何能够满足这舞倾城的欲望?而海大富正好有这一对不孝的儿子,整日里在这秦家屯,就已是沾花惹草的好色之徒了。
众人吃饱喝足之后,都已经担惊受怕,又累了一天了,他们很快就都进入了梦乡。而此时陈勇、秋仁贵和宁韵妃三人,在这山顶之上,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这山洞之中,明显就是有人住过的痕迹,不仅有埋锅造饭之地。山洞里面还有丢弃的女子绸缎衣裙。而那衣裙却被撕成一条条的,不知道那个时候,在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生火做饭就在山顶的一个山洞之中,秦年谷嘱咐的就是,不要大声喧哗,要尽量保持安静。
没办法,谁也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什么时候可能发生。所以只有自己先做好准备,才是最重要的。他们三人利用好山顶上的一切物资,在争分夺秒的做着准备。
只有秦年谷和秦馨莲才知道他们来这山顶之上,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担心的事情真的会发生吗?……
预知海氏“母子”三人会有什么报应,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巨变,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