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乐乐如今日子不好过,要不是有阿丹妮帮忙,他估计对付不了吴花花,今年的冬狩早就变了样,要不是路上还是有些收获,那么今年的冬狩真正是变成了来无尽之海游玩的了,而且还是陪着小孩来胡闹的。
新年一过,原本病怏怏的吴花花满血复活一般,拉着阿丹妮坐上符舟又开始满世界乱跑了,说来也奇怪,吴花花一阵乱跑也给大家带来了丰厚的收获,别的不说,光在大秋山林中找到的麝羚就让大家发了笔小财,不管是山上还是山下的女子都爱香,而出自悦容阁的香粉为天下之最,原因就是他们在炼制香粉时加进了麝羚的麝香,名为潋滟香的香粉更是仙品,这是要花费神仙钱才能买到的东西,要一枚黄芽才能买到一钱。
吴花花这段时间对唐乐乐大为赞赏,说他大脑瓜子终于开窍了,她吴大小姐怎么可能做亏本的买卖,在无尽之海寻宝得靠运气,这不,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林中找到的麝香值老多钱呢。
吴士吉和葛正豪看着一脸无奈的唐乐乐,脸上都露出了笑容,葛正豪走到坐在巨龟一边喝闷酒的唐乐乐身边道:“你还是听那位姑奶奶的话比较好,要不天天和你纠缠不休,其实这样也好,到处走走看看无尽之海的风景也不错,嘿嘿,顺便发些小财。”
巨龟爬得极快,走得极稳,唐乐乐看了看前面的符舟,猛地灌了一口酒,过了好一会才开口:“还是这酒够劲,肖雨兄弟留个咱们得真是好东西!”
葛正豪也坐了下来,取出酒葫芦看了看道:“要说我这次游历最大的收获,那就是认识了你们几位,原本是孤魂野鬼一个,现在居然有了这么多的好朋友,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东西都成了囊中之物,嘿嘿,我说胖子,这次回去我可要去鸡鸣山提亲,你可得要一起去。”
吴士吉也跑来道:“胖子,你们两个的新婚贺礼我都想好了,不过呢,你们俩儿子的干爹必须是我!”
唐乐乐摇头晃脑起来:“你个酸道士,要不你也找个媳妇,我们一起生儿子生女儿,说不定将来成亲家啥的!”
吴士吉摇头:“我们清凉山道士娶亲的不多,我也没这个想法,真要找,那还是将来修行有成之后的事情了!”
葛正豪一口酒后脸色通红,好一会才缓过劲来,他低头看着酒葫芦道:“也不知道肖兄弟到无尽之海哪里了,要不我们去大沼泽中央驿站去等等看,那里也是冬狩休整之地。”
唐乐乐苦着脸道:“现在去哪里我都做不了主了,你看,连唐猛都被小丫头去做苦力了,每天就是驾舟做饭,还屁颠屁颠的跑得贼快。”
吴士吉笑嘻嘻道:“这样多省心,我们跟着就是了,也奇怪哦,那彩衣婆婆为人十分娴静,怎么孙女如此的精灵古怪,还一脑子的奇思妙想!”
唐乐乐叹气道:“彩衣婆婆没有成过亲,这个孙女是在中土庆州认得干儿子的小女儿,据说还和大青山有些瓜葛,老祖宗不愿意多讲,我也没有多问,具体的小家伙估计知道,可她机灵得很,我一又询问之意她就不理我了。”
吴士吉将道帽飘带撩开,看了看前面的符舟道:“吴姓的与大青山有瓜葛的应该是弃徒吴风之,这是大青山的禁忌之事啊!”
唐乐乐嗤的一声道:“这是前代人的纠葛,与后代有个毛的关系,再说过了这么久了,难道还揪着往事不放,我看不会。”
葛正豪点点头:“说得也是,唉……,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此事我们只当不知就行了,不过我说胖子,那个姑娘询问肖雨之事都好几回了,你老是打哈哈也不是个事啊!”
唐乐乐叹气道:“我说老兄,你让我怎么讲啊,说我肖雨兄弟还单着呢,还是说肖兄弟修为出众,在大青山辈分高,将来前途无量,她虽然长得漂亮,但也得肖兄弟愿意啊!”
吴士吉嘿嘿一笑:“男人长得俏还是有女子惦记的,胖子,我到现在也没有想不通,当初冷姑娘怎么会看上你的!”
唐乐乐又开始摇头晃脑起来:“也不看看咱玉树临风的样子,也是很讨姑娘喜欢的。”
吴士吉哈哈一笑:“你的脸皮还不是一般的厚,只能说你们是前世留下的缘分,今世证得了正果。”
三人一路聊着天也不寂寞,前面两只白鹿跑得正欢,大山龟如影相随,这几天阿丹妮帮上了忙,大家还是朝着大沼泽方向而去,吴花花瞎跑乱闯还是慢慢让阿丹妮纠正了过来。
天色已经中午,唐猛将符舟停下准备起午饭,吴花花一脸的憋屈,下符舟后对着唐乐乐翻着白眼,站在唐乐乐面前闷闷不乐:“就你事情多,大沼泽有啥好玩的,到处都是烂泥潭和蚊子,要不是丹妮姐姐要找七色莲花,我才不愿意去呢。”
阿丹妮笑着拉吴花花坐下歇息,吴花花脸上露出兴奋之色:“丹妮姐姐,我奶奶说过,漂浮岛才好玩呢,到处都是中土没有的精魅和妖兽,要是运气好,还能抓几个妖兽宝宝养呢!”
唐乐乐赶紧道:“小姑奶奶,过了大沼泽也能去漂浮岛的,我们先去大沼泽看看,据说那里的莲子十分出名,还有好多鱼虾特别好吃呢!”
吴花花看着唐乐乐,撇着嘴道:“一天到晚就是吃呀吃的,怪不得这么胖,你说的哦,过了大沼泽后就去漂浮岛的哦!”
唐乐乐连连点头,一脸的肉抖动不已,看得吴花花咯咯咯笑个不停,边上的阿丹妮已经在帮忙盛饭,煮好的肉汤香味扑鼻,让吴花花垂涎不已,也就不再和唐乐乐纠缠去吃饭了。
唐猛做饭的手艺极高,连平常挑食的阿丹妮也胃口大开大快朵颐,唐乐乐手里举着一只烤羊腿在啃,他的吃相十分豪放,葛正豪和吴士吉两人的饭量还没有他一个人的大,唯有酒量三人差不多。
大家吃得正香,突然间地面震动起来,而且动静越来越大,唐乐乐起身,眯起眼看向远处,只见远处烟尘大作,好像有一群妖兽在奔跑似的。
还没等唐乐乐他们收拾好,远处跑来几只巨大的赤鳞兽,每个赤鳞兽上面都驮着一个修士,手里还都举着长枪,在赤鳞兽前面有几位驭着神行符的修士,看上去神情慌张,而且衣衫褴褛,好像是在被骑着赤鳞兽的修士追赶着。
赤鳞兽上的修士不像来自中土,身上的衣衫好像是极南之地的南蛮诸国独有的式样,逃在前面的几位修士看见前面有人,赶紧往唐乐乐他们的歇息地方而来,唐乐乐早已经起身,看着奔来的两拨人。
唐乐乐一看前面的几位,脸上露出笑意,原来是认识的蜀地青城山修士,好像是叫南华和公孙影的,其他两位不认识,一人已经是金丹修士,好像是领头之人。
双方都来不及寒暄,赤鳞兽已经跑到唐乐乐几人面前,扬起的尘土让吴花花皱起了眉头,小姑娘正要上前,边上阿丹妮赶紧拉住,这些骑着赤鳞收的人面色不善,还是不要惹事为好。
最前面骑着赤鳞兽的黑脸修士跳了下来,脸色十分倨傲,口中的中土语言十分的生硬:“交出血蟒,放你们走!”
南华手中的剑握得紧紧的,眼中露出了气愤之色,青城山的金丹修士看着跳下赤鳞兽的修士道:“凡事要讲道理,血蟒原本是我们先找到捉拿的,怎么变成是你们的了!”
黑脸修士看上去是驭兽师,还是个元盛境武夫,他斜眼看着金丹老者道:“乌鸡国渺渺山什么时候不讲道理了,你要是打得过我们,道理随你怎么讲。”
唐乐乐双手一拍道:“这样讲道理我最喜欢了,来来来,穿花衣服的,先和胖子讲讲你的道理,讲通了,不要说血蟒,呶,那只大乌龟也归你了!”
还没等公孙影和另外一青城山修士上前,还骑着赤鳞兽的几人突然扑通扑通掉了下来,连手中长枪都没抓紧,也都掉在了地上,没等黑脸修士反应过来,几只赤鳞兽轰然倒地,嘴里还发出一阵悲鸣,看上去短时间是爬不起来了。
黑脸修士大骇,想要跳开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没有想到,堂堂元盛境武夫居然手脚疲软,根本使不出劲来,只有嘴巴还能讲话:“你们居然下毒,还讲不讲道理!”
唐乐乐笑眯眯围着这黑脸修士转了一圈道:“吆……,不是你们说的么,谁厉害就是谁有理么!”
此黑脸修士登时闭嘴,不敢再与唐乐乐斗嘴了,唐乐乐一歪头,示意唐猛和葛正豪几人上前帮忙,像绑猪猡一样,渺渺山几人就被捆上了四肢,几只赤鳞兽被唐乐乐一拳一个打晕,接着将它们蒙上眼睛拉到一边捆绑在了一起,不一会,吴士吉手中已经多了几个储物戒,笑眯眯的递给了吴花花保管。
青城山几个看得目瞪口呆,南华和公孙影还好,知道胖子是唐门弟子,可其他两人还不知呀,心中是嘀咕不已,怎么还有这样的御敌的。
当唐乐乐几人与青城山几人见礼时,青城山余鑫和李二全才知道原来是遇上了唐门弟子,余鑫拱手施礼道:“大恩不言谢,没有想到,几天差点在阴沟里翻船,要不是遇上各位,我们真的要吃大亏了。”
南华接着道:“唐公子有所不知,这些人特别邪性,我们余师叔虽然境界高,可与他们对峙居然占不了半点便宜,他们的赤鳞兽好像是高阶妖兽,我们当时真正是轻敌了!”
唐乐乐回头一看,这些赤鳞兽根本看不清境界,估计是这些修士有秘法将之隐藏了,吴士吉有些见识,笑着道:“南蛮诸国最近几年才天平下来,所以才有修士参加冬狩,原来年年烽火连天,山上修士都是幕后主使,我们中土对他们并不了解,不过在南蛮地,御兽者地位极高。”
唐乐乐笑嘻嘻道:“东西么我们就不和你们分了,你们青城山家大业大,不会在意这些汤汤水水的吧!”
余鑫一脸的正气:“唐公子说笑了,这些东西原本就是讲道理得来的,走到哪也讲得通,我们可都是见证人!”
躺在一边的黑脸修士一脸的无奈,渺渺山几人就他还是清醒的,这胖子真正是可恶,将他们洗劫一空,将来他们面前他怎么去解释啊,如今真的恨不得一头撞晕过去再说。
唐乐乐要赶路,青城山几人也要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于是双方约好冬狩后再聚,看着匆匆离去的青城山几人,葛正豪一脸的不解:“我说胖子,青城山可是大宗门,行事怎么会如此不小心!”
唐乐乐摇摇头:“据说青城山几位大修士内斗了几百年,原本的大宗门的家底早就被掏空了,否则不可能为了一条血蟒去和人家产生冲突的。”
葛正豪点点头:“无尽之海的宝贝遍地都是,可没有实力也拿不住哇!”
吴花花在符舟上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也不等唐猛上符舟了,双手一抖缰绳,两只白鹿便跳起向前奔去,唐乐乐一见,赶紧招呼大家走上大山龟,临上山龟时还一脚将黑脸修士踢晕,吴士吉哈哈一笑,手中飘出几张符篆,四周登时坠入迷雾之中,这些渺渺山修士哪怕清醒过来,在此地也要兜上半天圈子才能脱困。
接着路上多了一件难办的事情,吴花花手中的储物戒上的禁制成了大家要对付的大事,因为吴花花说了,丹妮姐姐还没有储物戒呢,几个大老爷们都愁得要命,这些储物戒上的禁制与中土的根本不一样,而且大家的境界也不是特别高,要清除上面的禁制还是有难度的。
最后还是吴士吉说道:“要不然到了圣月城再说吧,那里大修士云集,总会找到要好的帮忙的。”
吴花花看着唐乐乐道:“要是我云伯在此,哪有这样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