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就直说了吧,你现在把他们的生意都抢了去,那些老家伙来找老夫要解释了。”
“哼。”萧晨冷笑一声。
“笑话,有能耐就抢我生意啊,还说不该抢了他们的生意,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哈哈,不错不错,说的对啊,老夫也是这样想的,这个坊市是老夫组织的,不管修为多高或者多低,都有权利在此贩卖,有能力让别人买自然是自己的能力,那些老家伙倒不是为了晶石,而是为了面子。”
“长老倒也是性情中人啊。不就是看我一个低阶修士的收入比他们店铺的还多脸上不好看吗?这可怪不得我,人家要买我总不能不买吧?”
“虽然老夫很欣赏你的做法,也很喜欢你这个人,但是现在那些老家伙找上门来了,老夫这儿也不好做啊,不如小兄弟你看,咱就这么停了?”长老是以商量的口气问的。
萧晨一炸,“什么?停了?老子每天上上下下几千块晶石,竟然现在要停?”一听有人要断了他的财路,当惩炸开了,也不管面前的是个金丹大圆满的前辈,开玩笑,就算是元婴面前老子都称老子。
“长老,这个主意是那几个老不死的出的吧?”
长老愣了会,“他们提出来的。”
“他马的,老不死的,有种到老子面前来说,骂不死你我,修为高怎么?区区金丹期就仗势欺人,要是到了元婴期那还得了?还放肆了你们,不整不可,老子今天就要整整风气,堂堂流云宗怎么能够出你们这样的东西。玉师兄,真不知道你们执法堂是干什么的。不过今天老子就代劳帮你们执法堂整顿一回,玉师兄学好啊。”萧晨骂完了之后掏出一个令牌丢向长老面前,长老一看吓得直哆嗦,老宗主的执法令?怪不得这丫这么肆无忌惮,原来后面是老宗主啊,萧晨?不会就是这个萧晨吧?
“你是萧晨?”这个长老问了句很有意思的话。
“对,我是萧晨。本来还打算不亮出身份的,但是那几个老家伙欺人太甚,不灭杀灭杀它们的威风,偌大个流云宗就毁在他们手上了。”
“你是哪个萧晨?”玉天仇弱弱的问道。
“这个,你知道北宫梦吗?”
“知道啊,宗主的宝贝小姐。”玉天仇出神的回答着,北宫梦谁不知道,流云宗第一美女嘛。
“知道就好,那是我老婆。”
玉天仇长大了嘴巴,下巴当时就脱臼了,好容易上了上去,结巴了,“你,你说什么?你,你丫真,真是那个萧晨?”
“废话,这还有假。”萧晨自豪的昂了昂头,“只能怪人的魅力太大了,那小妞知道我家里有未婚妻还要死要活的嫁给我,真是没办法。”
玉天仇飞起一脚,直踹萧晨屁股,萧晨一下子就飞了起来,重重的摔到地上。玉天仇跳了上去,双拳不要钱的往上擂,“你丫骗了我这么久,我让你丫骗我,让你丫骗我。”
“玉师兄,你这是羡慕嫉妒以至于恨了啊,难道就不能是我魅力大吗?”
“老子比你魅力大多了,怎么没人看上我?”
“……”
玉天仇打累了,坐在地上直踹粗气,“怎么练的?这么经打?”
“我太阳的,你试试?”
玉天仇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角,道:“让师叔见笑了。”
“呵呵,正常正常,老夫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长老打了个哈哈。这两个都不是简单的货色,一个是整个流云州最高修为的化神前辈的孙女婿,一个明中是执法堂弟子,暗中是某个元婴老怪的嫡子,这事儿知道的人都发了心魔之誓,可说不得,同样也是得罪不得的主儿。
萧晨正色道:“如此便请长老将那几个人请来,顺便拿着执法令去,欲攘外必先安内,今天就从他们下手。”长老从萧晨口中感到了莫名的凉意。
“哎,说说你吧,这么好的背景怎么还来这儿当普通弟子?”玉天仇丧气的说。
“你他妈的怎么这幅表情啊,那天白跟你说了。”萧晨犯了个大白眼。
“你以为我是说着玩的?要是说着玩的话,老子还当什么普通弟子,完全可以拿着你们一年的丹药当糖豆吃。但是我为什么不呢?”“我怎么知道,估计是像你所说的,你不喜欢那种生活,也厌恶那种生活吧。”
“不错,但这只是其一。以前不是说过我的过去吗?我不喜欢依靠别人,我只依靠自己的女人兄弟和自己,太过于靠外界力量是取得不了太大的成就的,强者是从血泊和尸体堆里走出来的,所以我拼命地找人决斗切磋,因为我向往强者,我的内心向往强者。”
“还有责任。你知不知道流云宗现在是内忧外患?树倒猢狲散,不是流云宗宗里的修士还可以跑,还可以当墙头草,但是宗里的弟子呢?我现在是流云宗的女婿,以后这些可都是我的人,他们都是我的兄弟姐妹,我怎么能够让他们被别人伤害?这是我的责任。再说小一点,梦儿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我的未婚妻,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还算什么男人?”
“保护宗里弟子,保护我的女人,保护我在乎的人,这就是责任!即使我累得要死,即使我不得不夜以继日的卖命的练习,但这些都是我必须做的。我的责任谁能承担?这个大担子谁能帮我挑?压垮了我还有谁能再担起来?”
“因为没人,所以我得挑,不让它有压垮我的可能。但是这样还不够啊,若是旁边有人在左右推动这个担子,里面也有东西乱晃悠,再强壮的人都担不起。”
“所以我得先清除里面的,里面的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动,但是外面的我有大致的时间段,所以里面最危险。若是里面硬邦邦的一块,有多少人推得动?
“玉师兄,这是我的宗门啊,这以后是我的啊,我不管谁管?别看这些事是小事,往往小中见大啊,堂堂金丹修士竟然值么晓得心胸,还能指望他们做什么大事?”
玉天仇静静地听萧晨说完,道:“树倒猢狲散,我玉天仇不是猢狲,我是树叶,因为我玉天仇就是这棵树上的。师弟,你知道我的身世吗?”
“我不是被太上长老抱回来的,而是……”玉天仇苦涩的笑了一下:“我生父是剑绝长老。”
萧晨大吃一惊,剑绝长老的嫡子?
“具体的我也就不说了,只是要师弟知道,流云宗这个担子我担不动,只有师弟一个人担,但是师兄我再不才也是在担子里面的,虽然很微小,但是只要看见了谁敢戳破这个担子,师兄也会毫不犹豫的杀之。”
虽然这几句话很平实,但萧晨却听出了杀气,也听出了决心。不由得心中一暖,伸出手来,搭在了玉天仇肩膀上,“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玉天仇哈哈一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心中却是想到:“有福同享,有难我当。”殊不知萧晨想的也是这句话。“是你拿着执法令找老夫的?”一个尖嘴猴腮的金丹修士居高临下的问道,他认为这个练气期的小修士定是拿着执法令来有求于自己。
“不知前辈怎么称呼?”萧晨往椅子上一坐,心不在焉的答非所问。
那个前辈大怒,但又碍于执法令,只得咽下一口气,道:“老夫炼器堂长老戚五城是也。”
“原来是戚长老,久仰久仰。各位前辈,晚辈最近受了点伤,身体不适,不能起身迎接各位前辈,还请见谅。大家伙别客气,随便坐。”
戚长老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这小子量准了自己等人不敢动他,所以才这么大胆,其他的几位金丹修士早就在肚子里骂翻了戚长老,这货太笨了,一看就知道这个小家伙找自己等人肯定没好事,要真是有求于我们,怎么不去找元婴老怪?这个执法令宗主都得服从。
“既然都不坐那也就算了。今天小弟把各位老哥哥找来是有事的。”
其中一个人比较机灵,急忙接口:“小兄弟但说无妨,老哥哥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其实也不什么大事,我叫萧晨,大家都知道吧?”这么一说,几个人都愣住了,这不就是自己等人要找的吗?怎么现在找起自己等人了呢?不过不管怎么说,没好事是肯定的。
“小弟不才,在世俗界的时候,无意中得到了几本上古书籍,也就是小弟现如今贩卖的。由于这些内容都很符合咱们宗门弟子的胃口,所以销量也是不怎么差的,故而小弟也赚了点晶石。”
几个人都不好意思的互相看了看,已经知道萧晨想说什么了。
“但是今天却被这个坊市的长老找来了,各位前辈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戚长老傻呆呆的跟着问:“为什么?”
“听说各位前辈对小弟有所偏见啊,但不知小弟哪里做的不对,还请,啊,还请各位前辈多多指教,多多指教。”
“指教?老夫的文法阁现在一个人都没有了,还指教?”一个红脸长老气愤愤的说道。
“可,可这跟小弟有什么关系?”萧晨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几人都为之气节,跟你没关系?你敢说跟你没关系?跟你哪儿没有关系?跟你没……跟你……跟你好像真没关系……
“小弟之前一段时间,灵器也丢了,全靠玉师兄扶持,才不受别人的欺负,想了个法子,赚点晶石置办点灵器符絭用来防身,可是,竟然有人据此説小弟千不该万不该,小弟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小弟真的可以改,但是,也真的不知道哪儿做错了。各位前辈,你们知道吗?”“小弟赚这么点晶石是为了置办点灵器符絭护身的,不久后的裂天狭去的都是各大宗门的顶尖弟子,他们的装备好,斩杀我们这些普通弟子易如反掌,若是再不弄点防身的,就是等死了。”
“小弟去裂天狭是为了为宗门谋取灵草灵物的,是为了宗门的利益,是为了更多的师兄弟,师叔伯增长修为,但是,这一切首先得要小弟活着啊,活着就要好装备啊,好装备要用晶石买啊。”
萧晨一段话把他们给说懵了。这话说的倒入情入理,牵扯到了宗门利益,谁都没那个胆子反对。
“小兄弟说得不错,不错。”戚长老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那既然这样,小弟不得不说几句话。大家都是我流云宗的中坚力量,我的身份也不瞒大家,这个大家认识吧?”萧晨拿出又一块令牌。“生死令!”几人同时失声叫道。
“不错,这是老宗主的生死令。我就是萧晨。”“拜见少宗主!”几个人对望了一眼,其中一个精明的家伙随即展开了阿谀奉承。
“现在大家知道小弟为什么这么在乎这件事了吧?”
“若干年以后,流云宗就由小弟领导了,若是还存在诸位这种情况,小弟很难做到部杀鸡儆猴啊,你们竟然以堂堂金丹身份去跟练气期的计较,找他麻烦,你们就说,若你们是宗主,看见了这种情况,你们怎么看?”
“你们是带头的,应该要起领导好的作用,而不是带头欺压比自己低的同门。”
“执法令,生死令都在我手上,小弟我一激发,老宗主就会赶来小弟身边,各位是愿意跟这位师兄一起去执法堂接受处分还是愿意让宗主或者老宗主来处理?”
几人听得大汗淋漓,无不是双腿发软,汗流浃背,这小子才十几岁就如此手段,要是以后当了宗主,惹了他,那还得了啊?还是现在去执法堂吧,反正自己本身就犯了错……
“少宗主,老夫等还是去执法堂,老夫这件事的确是有失考虑,甘愿受罚!”红脸大汉昂着头道,典型的一派知错能改的模样。
“对,我们都是。”
“另外小弟还要强调一下,我的身份是绝对不能泄露的,也不用各位做什么保证,小弟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得采用坐连制了,毕竟这件事非同猩,若是小弟听到了一点风声,各位就等着做好陨落在化神前辈的手中的打算吧。”
萧晨轻轻松松的说着,底下这几个人是吓得命都丢了半条。
“好了,大家都跟玉师兄一起去吧,该怎样罚听玉师兄的,接下来几天可能还要用到几位前辈,还请多多指教。”萧晨话锋一转,又客气了起来。
几个人都没有心思跟萧晨客气,垂头丧气,提心吊胆的跟着玉天仇走了。“呼,这次似乎有些早了,而且还高端了点,若是真有奸细,需得防止反扑啊。”萧晨来到了酒楼,思量着暴露身份的利弊。
“如果有的话,会不惜代价将这么消息传回去,于是裂天狭就会以猎杀我为目标,而不再是猎杀其他弟子和获取灵物了。”
“太冒险了,若真如此的话,我将面临着腹背受敌的危险,若不,流云宗内部的事实在是一个大麻烦。有些人不除不快。”
“若先把流云宗进入的全部筛选一下呢?这样就免除了潜在的危险。对,现在从练气弟子整顿起。不过我得换个身份做这件事,还是去找宗主商量下。”
“这样岂不是要讲宗门选人提前了?”北宫信道。
“不错,选人的时候清人,必须把进去的人打成铁板一块,不然被人砍了还不知道是谁。”
“你,有把握?”北宫信郑重的问道。
“不过要杀很多的人。”
“好,我立刻准备,明天开始。你就以执法堂弟子出来查找奸细。”
“老丈人。”萧晨第一次这么叫,“你,跟爷爷为什么这么相信我?才这么几天就敢将宗门大权交付给我,就不怕我……”
“哈哈。”北宫信温和一笑,“萧晨,其实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就是我修炼了一门功法叫做天罗地网,只要是修为比我低的我都能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虽然你有些话是假的,但是我能肯定你是真心的。还有一个就是我和父亲大人都认可你这个人,只要我们认可,就算你……也无所谓了,天意如此,怪不得人。”
眼见话题沉重了,萧晨道:“对了,宗主大人不是说自己是化神之下第一人吗?”
虽然不知道萧晨这么问的目的,但还是很自豪的回答“正是!”
“那我就有疑问了,那龟禅道人是干嘛的?”
“……你小子找死!”宗主大人恼羞成怒。
“这小子,不过我也放心了,是个领导的人才,但是他绝对不做领导者。”密室里的北宫望轻笑一声,又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