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笑而不语,心中一片宁静祥和,却没有告诉妹妹方才讲的事非但不是骗人的,而是凶险之处犹有过之。
见过了李敛玉,李落又去了万寿宫向太后请安。太后的气色不错,身子骨看着也还硬朗,至少比起被酒色缠身的万隆帝要好上不少,一如往昔的慈眉善目,看着李落和黏在李落身后的李敛玉,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一会让如意沏茶,一会让如意拿来贡品的点心瓜果,很是让李敛玉不满,往日自己来的时候也不见太后这般高兴。
李落陪着太后说了一会话,太后问长问短,生怕李落在外受了苦。李落听着,应着,没有半点不耐。末了太后有意无意的说起宫中一些事,言语之中隐晦的提点了李落几句,其中一桩便是让李落知道云妃行事太过张扬,宫中诸妃心有不满,后宫之中鸡犬不宁云云。
在外人眼中,云妃能有今时今日的权势地位,抛开万隆帝的宠幸不说,李落就是云妃最大的靠山。
太后言辞中有让李落警示云妃的意思,李落没有应承,也没有推脱,似是听进去了,又似乎另有打算,太后看在眼里不由得暗自叹息,终究还是老了,再也猜不透往日膝下承欢的少年郎的心思。
辞别太后回到弃名楼的时候天色尚早,北府军中云无雁时有传书,鄞州还算平稳,战事不烈,相柳儿业已知晓李落不在军中,不过似乎无意急着决出胜负。云无雁乐见于此,前些时候还厮杀的不可开交的两军将士此际反倒不约而同的刻意收敛了几分,各自休整,舔舐着伤口。
回到弃名楼之后,李落第一件事就是去见了殷莫淮。
一个年关的将养,殷莫淮的气色好了些,脸上有了几分温润的血色,原本肃杀深邃的眼眉也莫名柔和了少许。
“见过皇上了?”殷莫淮裹着厚厚的大裘,看着李落温着茶水,雪后初霁,温茶论英雄,别有一番滋味。
“见过了。”
“如何?”
“与先生所料相差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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