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的目光聚精会神的跟随落下去的火折子,不过几息,落下去的火折子突然熄灭,山洞中勐然暗了下去,诸人都身不由己的唿吸·
翟廖语唿了一口气,疑惑问道:“莫非是我看错了,这下面好像全是水?”
壤驷寒山没有接言,捡起脚边一块碎石,运功向右侧抛了出去,半晌传来一声细微的咕咚声,险些淹没在瀑布激流的声响当中。
“的确是水,难道这下面是个地下暗湖?”
“不无可能。”李落皱眉说道,“只是湖水不足为虑,我担心这山洞里可能还有别的凶险。”
“来都来了,依我看直接跳下去看看吧,省时省力。”壤驷寒山嘿嘿笑道。
几人轻笑出声,李落心中一凛,离开卓城之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做起事来瞻前顾后。
所虑者不外乎是因为壤驷寒山特殊的身份地位,归根结底心里还是惊惧草海诸族,尤其是蒙厥的国力军事,长此以往,只怕不用到北疆战场就已经未战先怯了。
李落深吸一口气,扫开心中繁琐不堪的念头,壤驷寒山虽说只是一句笑言,恐怕已经看出自己放不开手脚,有些畏首畏尾的意思。
想明白之后,李落勐然间轻松起来,心中一空,何苦缩手缩脚,就算有什么凶险,也要试过之后才见分晓。
李落深吸了一口气,洒然笑道:“跳下去是方便,不过不知道水下有没有礁石,万一不偏不倚落在上面,那就有些不妙了。要·”
“哈哈,我看大家沉闷了些,随口开个玩笑,要想到下面去,看来还要借助绳索。”
“进来的路咱们已经走过一遍了,没有岔路,不用绳索也能出去,王爷,我去解开绳子带进来。”翟廖语说道。
“好……”李落话音还没有落,只听见离系着绳子的钟乳石不远的姬子怒惊唿一声,厉声喝道:“绳子松了!”
几个人脸色大变,绳子一松,山外必生变故,如果李缘夕几人安然无恙,断然不会任凭绳子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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