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行宽眼孔微微收紧,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隐隐有些燥热。中书省的人,见过死者,又认得杀人的手段,这背后怕是另有隐情。
“谁是第一个见到他的人?”
带着李落入内的刑捕看了严行宽一眼,严行宽略一沉吟,轻轻点了点头。刑捕轻咳一声,道:“是客栈的伙计,死者昨夜回来的晚,进客房前特意叮嘱小二今日卯时准备饭菜,据说是要早起赶路。卯时刚到,小二端了饭菜叫门,没人应,刚要离开就听到屋子里有什么东西倒在地上的声音,小二随即推门,门没有上锁,进去一看就见着躺在地上的死尸,这才报了官。”
“回来的晚?他是什么时候回的客栈?”
“差不多子时前后。”
李落轻轻咦了一声,昨夜与任重分别之时还不到戌时,这家客栈虽在城南,但离城东更近些,任重在卓城已有十余日,迷路多半不可能,不该这么晚才回到客栈,莫非他与李落辞别之后还去了别的地方。
“阁下见到他的时候是什么时辰?”
“昨日不到戌时。”李落凝神思索,离开弃名楼之后任重又去了哪里,这几个时辰里又发生了什么事,还有客栈小二听到的响声又是怎么一回事,好巧不巧的就在送饭的时候尸身倒地,是巧合,还是说有人故意如此。如果不是巧合,那便是个示威,难道会是任远衫口中所说的他们下的手?他们又想从任重口中逼问出什么?
云雾萦绕,李落蓦然想起,如果说任重的行踪早已被人识破,那为何偏偏要在见过自己之后才有人下此毒手,这么算来,行凶者的目的应该不是任重,而是李落。
究竟任远衫在漳州的古墓中看到了什么,还是说这本就是一个连任远衫也骗过的局,在等着李落自投罗网。
如果发生的这些事不是有人刻意算计,任远衫已死,任重也被人暗害,诸般迹象表明任远衫看到的东西应该就是暗中人不愿李落得知的真相。
“还有什么线索?”李落问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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