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叶馨沐浴之后便坐在桌前看书,小莲端着一碗银耳莲子汤慢慢走了过来,“小姐,怎么还在看书啊,当心伤了眼睛,奴婢做了银耳莲子羹,小姐吃一些再睡吧。”
“没关系的,左右没什么事情做,看书既能丰富自己的知识,又能打发时间,何乐而不为啊。”叶馨轻笑道。
“齐民要术?小姐,这也是医书吗?”小莲好奇道。
她家小姐有许多的医书,这她是知道的。这些书都已经看过许多遍了,难不成还能看出什么其他的花儿来?
“这本齐民要术是一本关于农业生产知识的书。”叶馨又翻了一页淡淡道。
“农业生产?小姐,咱们又不是要种地的,看这书还费眼睛呢。”小莲站在叶馨身后轻轻地为其揉捏肩膀道。
“这齐民要术里有教人酿酒做胭脂还有口脂、面脂的法子,我在想着在这里融入一些药材,然后在外面开个铺子试着售卖,这样咱们的银子也能多一些。”叶馨舀了一勺银耳莲子羹道。
“小姐是想做生意吗?可是咱们这东夏国大部分的铺子都是大户人家或者是官宦人家开的,还有一些是皇家的呢,而且,想要开铺子,还要去衙门写开铺子的引子,咱们刚得罪了知府的小舅子,所以,咱们的铺子怕是不容易开起来的。”小莲叹了口气道。
闻言,叶馨一脸惊讶的看着小莲,“没想到我家小莲整日里陪我待在院子了,还知道这些事情呢。”
“小姐,这些奴婢也是从管事婆子那里听来的。前些日子,有人要找钱姨娘做生意,奴婢听那人说的。“小莲认真道。
“有人找钱姨娘做生意?”叶馨听到这个消息,感到十分的惊讶。
钱氏虽然是个妾,可谁让人家得相爷的宠爱呢,那些人找她一起做生意到也想的明白,不过就是想让钱氏吹吹枕头风,好利用叶相的身份做事方便些。
这件事若是做的不好,那可就是血本无归倾家荡产了。若真的是这样,那她也不用费什么心思对付钱氏,只要密切注意他们的动作,不愁找不到机会对付她们。
思及此,叶馨淡淡道:“白芷,你抽空注意下碧荷院的动作,看看她们都跟什么人往来,若是能知道她们做什么那就更好的。”
“小姐放心,奴婢定然不会让小姐失望的。”白芷扬扬眉坏笑道。
“白芷,有你在真好。”小莲笑着道。
“小莲,你才知道我的好啊?”白芷嘟着嘴一脸委屈的模样道。
“哎呀,白芷,你是不知道,以前你没来的时候,我跟小姐总是被人算计,现在有你在了,就没人敢欺负小姐了呢。”小莲淡淡道。
“小姐放心,以后有奴婢在,谁敢欺负小姐,奴婢都不会让她好过。”白芷拍拍胸脯保证道。
听了白芷的话,叶馨很是欣慰,不过,自己的仇当然还是自己来报的好,实在是没有必要连累其他人的。
叶馨合上手中的书,闭着眼睛,单手揉了揉太阳穴,“时间不早了,你们也都早些休息去吧。明日我想去一趟襄国公府,有些事情或许让舅母出面办会更好些。”
“对啊,小姐若是想开铺子,找楚夫人就行啊,楚夫人之前开的几家铺面,这所有的手续都办过,小姐问问楚夫人也能省事些。”小莲笑着道。
“好了,都去休息吧。”叶馨挥了挥手,走到床边坐下,小莲上前将床幔放下,自己也转身迈步出了房间。
回想上一世,叶馨至今都恍如昨天一般。真的没想到,她还有能亲自报仇的一天。
现如今,太子跟叶依依在醉仙楼偷情的事情,已经有不少的人都知道了,接下来就要再添一把火,让这件事闹大,这样的话,太子就不得不将叶依依娶回去了。
上一世,叶依依不是跟太子真心相爱的吗?这一世,自然还是要让他们两个在一起,免得祸害了别人。
彼时,翊王府中。
翊王正在后院开出的池子里泡汤浴,身后站在晨风。
“王爷,今日叶小姐去济心堂药铺买药材,没想到遇到了徐福,叶大小姐教训了他,恐不会善罢甘休的。”晨风淡淡道。
“不善罢甘休还想如何?他若是觉得陈元光能护得住他,那就试试看。”翊王嘴角噙着笑冷冷道。
“王爷,这陈元光是宁王的人,宁王倒是个性子温和的,想来也不会纵着这些人吧。”晨风淡淡道。
“宁王?你可别被他的外表给骗了,还给人数钱呢。”翊王嫌弃的看着晨风道。
“王爷,你是不是嫌弃属下了?”晨风委屈的看着翊王道。
“嫌弃也没办法啊,谁让现在你在身边呢?凑合用吧。”翊王依旧的淡淡地噙着笑意道。
正在此时,暗夜的身影稳稳地落在了池子旁边,“属下见过王爷。”
“免礼,事情查的如何了?”翊王正色道。
“回王爷,属下跟着线索,查到了那些人都是宇文家派的死士,只是觉得有些太过容易了,所以……”
“所以,你觉得这是有人故意针对宇文家设的圈套?”翊王挑起一边的眉,看向暗夜道。
“是的。”
“既然如此就先停止追查吧,既然有人也在暗中对付宇文家,对咱们来说,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王爷说的不错,属下今日还发现,皇后身边的陈嬷嬷去了宇文府,后来还接了宇文夫人进宫去了。至于,她们都说了什么,属下还不知。”暗夜淡淡道。
闻言,翊王不禁在心中暗暗思忖,陈嬷嬷接了宇文夫人进宫?难不成她是想着,让宇文家跟叶家提亲?可是不对啊,若是能让叶馨成为太子妃,这才是最好的选择啊,怎么会选宇文家呢?莫不是因为太子与叶依依的事情传到了皇后耳中,所以要宇文家出面解决这件事?
天渐渐地亮了起来,朦朦胧胧的,就好似披上了一层银色的轻纱,万籁俱寂,随着一声鸡鸣打破了这寂静。
大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可他们都没有做自己的事情,而是围着城内一个牌坊。
只见,那牌坊的正中间吊着一个男子,这男子的脸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根本就瞧不出来是什么模样,全身赤裸不说,还在腰间挂着两块牌子遮挡住了隐秘的部位。
“这是谁啊?真不知羞耻,大白天的就这样,呸,丢人的东西。”一个中年妇人啐了一口道。
“哎哎哎,谁认识这牌子上的字啊,给咱们大家伙念念啊。”人群中一个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