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南似乎有些坐不住了,而段司举与他水火不容,他们针锋相对,对此二人都讨不到好处,
林海南射出两支,段司举就在空中打落他两支,照这样下去,淘汰的就是他们。
何寅将林海南拉住,道:“段氏还有段盛安,你是要折在这吗?”
“就算最后一刻,他自己得不到好也不会放过我林氏。”说完,林海南又是一箭,这一箭依旧在空中被打落。
在第五箭时,林海南中了靶,段司举也中了靶,林海南看向想段司举戾气深重,他将第六支箭打在段司举中靶的那支箭上,段司举的箭矢掉落。
林海南笑讽道:“怎么不拼了?”
段司举道:“你当真要和我拼掉所有?”
林海南道:“要和我鱼死网破的不是你吗?”
台上齐铭发言:“皇兄,这林氏好像沉不住气啊!”
齐延面无表情:“比起那些毫无胆识的人要好许多。”
“也是,这些人空有实力却因畏惧权势而不前,以此想博取高位一丝爱怜,荒谬!”齐铭笑了笑,他说的就是殷氏那般空有实力而无脑顺从的人。
殷氏过早的顺从上面的人是讨不到好的,他们更喜欢那些有胆识的人。试想这些人在齐铭手下做事,却畏惧郑氏或是齐延,这武场比与不比有何区别?
齐延瞥了一眼齐铭,道:“各有各的选择罢了,反正,合你意。”
郑葶苈满脸阴柔的笑容,端庄典雅,她细听却不插话,好像并不在意胜利花落谁家,她掩面饮着茶,风情恍惚。
段司举一个气愤,在同一张靶子上,将林海南的箭打掉;他们二人就风风火火的把十支箭都拼掉了,他们与杨氏一样,靶上只有一支箭。
李柏庄见机射出一箭,经李硕示意,陈俊也射出一箭。
郑扬帆举弓射掉了杨氏在靶子上的箭,杨氏无箭;何寅连射三支,将殷氏的箭击落;李硕也跟着何寅射出两支,殷氏无箭,这殷氏与杨氏是淘汰定了。
这三人一致对外,殷氏与杨氏的作为,在军场上的确令人不齿。
段司举与林海南的箭除非齐铭与齐延亲自动手拔掉,不然在场的几人都是不敢动的。说到底,还是锦安欺人太甚,这一点也不公平,外地来参武的更是愤愤,却又无可奈何。
殷氏站在一旁瞬间懵逼,直接看不下去了,离了演武场。
李硕一笑,连着五发,射掉程天望的五支。
哦豁,程天望炸了毛,瞬间冲过来,将李硕打趴在地,程天望指着李硕大喊:“你这小人!”
李硕口齿含血,言:“武场之上,规矩如此,你率先将别人的箭矢击落,难道不是小人之举?”李硕此举瞬间赚足了在场人员的好感。
程天望道:“你……”
齐铭无辜地问齐延:“是朕的规矩没写清楚吗?”
齐延起身道:“君王在此,先忠君敬君,此人放肆无礼,御前失仪,已是不配,将他逐出场去!”
士兵执矛入了演武场,将程天望驱赶出武场。
李柏庄趁乱射了两支箭,陈俊这次没得到李硕的示意,也射了两支箭。
这下直接惹怒了郑扬帆,郑扬帆还有九支箭,直接打落陈俊的五支箭。
此时,李柏庄突然意识到,这此武场不过是台上三人的角逐,北渊权势最大的那三人,他们要的东西,不能顺顺利利地拿到,总要通过一种方式去获得,今日武场便是如此。
他们三方的势力一并驱逐着外来人,而外来人隐隐之间不敢动他们分毫。
陈俊被激怒,提弓一箭,这一箭有误差却无偏差,它定在了郑扬帆的箭矢旁,原来郑扬帆的箭头直直穿透了靶子,刚好卡在靶子上,除非有人将郑扬帆的箭击断,不然郑扬帆除了浪费的那一支,九支都是稳稳当当。
武场之内,就算有着阴谋诡计,多少伴随着实力的展现。
郑扬帆嗤笑,乘胜追击,又打掉了何寅的一支。
李柏庄心灰意冷,拿着剩下的四支箭,射向陈俊的箭,他做着徒劳无功的事。
陈俊诧异,一时间,他就觉得场上的人都是商量好的,他不知道怎么办了。
李柏庄向陈俊作揖,道:“柏庄无意冒犯,只是渺渺星辰难以与日争辉,劝阁下早早放弃。”说完便离。
看似公平的规则里,毫无公平可寻。
就算世道不公,但机会难得,机会它就在眼前,往往低微处的人就会选择低头不见,连仰望都不太敢,这些人自己落魄就算了,还要牵连别人。
陈俊虽然迷惑,但他没有放弃,他稳稳当当射完了自己剩下的三支几箭,退守一旁观看。
这些人好像丝毫都没注意到凌霄,凌霄就这般看着,看着看着就快到时间了。
何寅紧皱眉头,他瞄准了郑扬帆的箭,拉满了弓却迟迟未射。
郑扬帆讽刺道:“怎么,一个在北大营刷恭桶的还想射断我的箭?”
忽然间凌霄提弓,箭风划过何寅耳边,何寅一惊,那支箭好不留情面地折断了郑扬帆在靶子上的箭。
在箭落地的那一刻,何寅展眉自信一笑,将弓又拉弯了几分,锁定了目标,他也折断了一支箭,可何寅的箭也不在靶子上,它穿透了靶子,射出了八十米外。
香将燃烬,郑扬帆一瞬间败落,他握紧了拳头,气愤不已,用仅剩的两支射掉何寅的两支,何寅却射掉他三支。
而凌霄的目标是第一名,他九支箭,箭箭打落李硕的箭矢,最后还帮了一把何寅,将与何寅持平的陈俊给弄了下去。
李硕忙着阻拦,与郑扬帆一样,落败无疑。
最后一点香灰掉落之时,凌霄射出最后一箭,这一箭正中五个靶子最中间的一个,它将李硕的箭矢从尾到头,一路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