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廖走到她的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不必太过害怕,我会派人尽快调查。”
洛颂歌抬手拦住:“你哥的家事你插手太过恐怕容易惹人闲话,只能暗中偷偷调查。”顾蓼应下:“好。”
顾蓼眼神冷若冰峰:“你们几个,若是也跟着起了贼心,我就扒了你们的皮,枉了你们太太这么良善对你们这么好!”
邱棠恭敬的俯身,眼神坚定:“邱棠这条命都是太太给的,若是有二心,就让我死无葬身之地!”洛颂歌好像很难受似的闭着眼睛:“让这些人都下去,我不舒服。”
顾蓼看着洛颂歌,有些心疼道:“你们下去,喊大夫过来。”洛颂歌呼吸浅浅的,小腹微微凸起处看着脆弱无比。
她坐在洛颂歌跟前,伸出手去抓洛颂歌的手:“你怎么突然,就怀了孕。”洛颂歌蹙着眉好像还是很难受:“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很恐慌,我嫁过来怎么说也有这么多年了,不缺老爷宠爱,一直未曾有孕。”
顾蓼突然眼神认真的看着她,低沉着询问。
“这孩子,是顾漳彦的吗。”
那是一种把人看透了的眼神,带着犀利,就像一把冒着寒光的刺刀狠狠的扎进了她的心中,刺刀又冷,伤口又痛。
洛颂歌不知道以一种什么样的伪装去掩盖过去,只是抬着眸红着眼眶:“你不相信我。”
顾蓼眼神没变,但是口气变了:“你看我,一天天的净胡说八道了,我没有不相信你......”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顾蓼声音顿住。
门外走进一身着红色旗袍的女人把玩着手里的折扇身后跟着一提药箱的小童:“给二姨太请安了,二姨太这两日状况怎么样啊。”邱棠走上前连忙提醒洛颂歌:“太太,这位是那日您昏倒时给您医治的林大夫林喜姑娘。”
洛颂歌脸色依旧苍白无力:“多谢林大夫了,我现在,还是每日每夜的想呕吐,吃不下饭,心情也不上不下的。”
林喜医生温和的走上前观察着她。
面色苍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倒是不像是孕期中的人,大多面色红润,她倒像是被掏空了身子。
林喜脸色微变:“回太太话,这还是,余毒未清,加上孕期,及油腻辛辣,多走动,我再开两个房子,你照着再吃两日,一切等过几日我再来看看。”
洛颂歌明了:“是,邱棠,跟林姑娘去拿药吧。”
两人走到门外后,林喜突然开了口:“邱姑娘。”邱棠马上回道:“林大夫,怎么了。”
林喜看了看周围空旷的院子:“二姨太身体已经严重亏空,像是中了大量麝香红花,腹中的孩子......恐怕。”邱棠脸色瞬间煞白:“林大夫您说什么?”
林喜娇艳的眉目带上了些共情,蹙着眉看着堂屋里虚弱苍白的洛颂歌:“这些香料混合着致命的毒,一边致她不孕,一边掏空着她的身体,药量之大,可见此人心狠。”
邱棠不敢置信:“怎会如此!那太太腹中的孩子,就真的保不住吗?若是保不住太太必定会伤心死!”林喜看得出来她真的担心:“若是能保住那就是万幸,可二姨太少不了受苦。”
邱棠心底悲凉之意丛生:“是,是这样,还请,林大夫多多关照。”
林喜惋惜的点点头:“午后我会让我徒弟送药来,万不可让人钻了空子,我徒弟就是我身边这个孩子。”邱棠连忙应下。
告辞后,出了松庭的门,刚好撞上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顾漳彦。
那男人满面春光,恨不得把我要有儿子几个字儿写在脸上。
林喜心底虽是不屑但还是恭恭敬敬的问了安:“顾爷安好。”顾漳彦见人熟悉:“小林大夫?”